“师兄的意思?”“荣灿那老贼此番并未倾巢而出,而是在北方留足了后路,一应嫔妃子嗣不少都还留在北方老窝,师弟,你暗中栽培的那些个死士此时也该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这?还是师兄好算计,高明,让那老东西左右分心,气死他,对了师兄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李氏咱们也?”
“哼,你这家伙,李氏一个破落家族,族中最为神秘的也就是那李安小孽畜,既然他有云出教门的人护着,你我想动他根本不易,等师尊出关再说,至于其他人,皆是凡人,师弟你觉得动与不动还有什么分别?”“嗯,也是,一群猪狗一般的东西,还怕脏了本座的手,师兄放心,小弟这就派人前去安排,定叫荣灿那老东西追悔莫及!”
“荣灿,荣灿,你到底在打的什么算盘!若是三师叔也倒向了那一边,只怕一切都不妙了啊!”待宰辅走后,索额图独自一人端坐高位,默默思索着,一副愁眉模样,毕竟这荣灿与李氏不同,受封三百余年,与北方数个州府经营的犹如铜墙铁壁,暗中有人回报莫说那老家伙一众下属后辈武士武者颇多,就连其自己只怕也早已跳脱出了武者的范畴,只不过近些年一直低调,不曾惹外人注意罢了,哪想此人当真不动则以,一动着实惊人。
“少爷,事情都办妥了?”陈九在李府隐秘处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快要蒙蒙亮之时,这才将夏青石等了回来,一见少爷周身完好,当即内心松了一口气,半年来的一应表现,这李安的一举一动早就将一众李府众人折服,被当作主心骨一样的看待,若是他在这个节目眼上出个三长两短,只怕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李家人心,瞬间又要涣散了不可。
“嗯,一半一半吧,想不到哈兹境内之事还如此复杂,牵扯到了皇权争斗”“这?少爷您这是何意?”
“九叔,你可知道荣灿此人?”
“知道,皇室宗亲,如今皇室幸存者辈分最高之人,分封属地在哈兹北方,一直以来低调的很,从不与人结怨,不过最近突然起兵勤王,二十万虎狼之师压境却是有些说不过去”
“唉,本座今夜本想凭借旧识,为我李氏拉几个强援,毕竟有他们身后的教门出手,圣子殿下继承大统,政教合一的兴事只怕**不离十,无人胆敢阻拦了,不过就当李某提出求援请求时却被他们拒绝了,毕竟联盟有联盟的规矩,他们不能也绝对不敢随意破坏,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您是说昨夜在擂台之上替您出头的那位云出公子?”对于方明陈九有印象,为了李安能够跟云出同袍翻脸之人,只怕此人与自己公子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不只是他,还有钱悦仙子我也去找了,依旧无用,此事他们根本帮不上忙,不过他们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消息?”“嗯,原本这荣灿才是唯一法定继承者,只不过当今圣上的先祖暗中用计篡改了先帝遗诏,待那荣灿领兵回归发丧之时,一切都以物是人非,木已成舟,遂也只好在感叹命运不公的同时,卸去镇国大将军的将位,被在北方封了一小块封地颐养天年,不曾想三百年过去,一直默默无闻的那个老家伙却突然窜起了,来着不善啊!且此人听说与我哈兹幻影古道场的一位老祖宗关系莫逆,若真是如此,圣子殿下的事情,成败还真的无法说的清楚了!毕竟已经有了索额图和宰辅在一旁饿狼窥伺,极为不好对付,再来荣灿这只饿虎,圣子殿下几乎毫无胜算,就算大长老圣子殿下的师尊修为再是通天,也绝对无法同时胜过他的两个同阶师弟”
“少爷,如你所说,那岂不是我等遁入死局之中了?”前有狼后有虎,如此看来这圣子的实力算是最弱除了东宫几个贴身禁卫,还有教门之中师尊老祖的支撑,也就剩下李氏的摇旗呐喊,整个哈兹名面上将其当回事,其实早就被架空了,若是真的要开战,确实无人可用了。
“也不尽然,本座已经在友人的暗示下想出了一个绝妙之策,只不过此时干系甚大,必须圣子亲自点头才行,旁人做不得主”“奥,莫非少爷您想出了对敌之策?可以力挽狂澜?”
“舍弃皇权!”“什么!这?”“帝释天这个人我了解,对于凡间权势不甚在乎,追逐的道路唯有武道长生,这也就是为何他修为有成后会继续不理政事,将其交与其叔叔索额图打理的真实原因,既然可以给索额图那又为何不能给荣灿或者荣灿的后人?皇权的安稳才是一个国度昌盛的根本,此时我哈兹国难当头,内斗极为不明智,我相信帝释天他能够看的清楚,也愿意舍弃自己的利益!”
“九叔,你即刻修书一封给爷爷,让他联系我李氏在教门的叔祖,看看能不能安排我与帝释天秘密见上一面,此事只能面谈,大意不得。”“是,少爷,老奴这就去办”说完陈九快速离去,夏青石则朝着密室其他地方一众护卫平日操练武法之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