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拽着苏策走了。
……
姜羲与苏策扬长而去后,剩下来的赵常书却因为恐惧,浑身颤抖不已。
松亭侯府真的知道这件事情了?那他会怎么办?被赶出玉山吗?
赵常书睚眦欲裂——不!不行!他必须留在玉山!他还要参加科举!金榜题名!他还要位极人臣!享尽世间荣华富贵!
可是,不管赵常书心里怎么咆哮不肯承认,他的理智都帮他清晰地认识到,这一次是真的要完了。
松亭侯府不会放过他,盛家不会放过他,玉山也不会放过他。
“苏策……苏策!啊!”赵常书失控地嘶吼着,双目充斥着仇恨。
都怪苏策!要不是他!要不是他!
处于崩溃边缘的赵常书,就像是没了理智的野兽,偶尔路过的玉山学子见了他的模样,都不敢靠近询问,只得远远绕道离开。
……
姜羲丢了一堆狠话跟威胁,可走出一段路后,摸摸下巴,总觉得不放心。
她忍不住小声喃喃:
“等着松亭侯府处理这件事情,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万一松亭侯府为了低调,夹起尾巴做人,那赵常书岂不是能够逃过一劫?不,不行。”
赵常书必须付出代价才行!
姜羲忽的想起,昨日某人送给她的那份礼物。
“对了!”姜羲眼睛骤然亮起,心情愉悦地拍拍苏策的肩膀,“莲房,我已经想到怎么处理赵常书……你怎么了?”
苏策一路走来都是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羲说的话,他一概没有听见。
“什么?”他恍然回神,双目却茫茫然然,像是灵魂漂泊在空中却找不到方向。
姜羲知道他还没彻底走出阴霾。
被曾经最好朋友背叛的感觉,那可不太好。
“吃酒去如何?”
“什么?”
“盛明阳说要请我在十里楼吃饭,走吧,一起去!”
没等苏策回答,姜羲就硬是拽着他的衣袖,拖着苏策下了玉山。
说起来,从姜羲来到六道书院后,这还是一个多月来,她第一次走出玉山呢。
繁华恢弘的樟州城熟悉又陌生。
穿过城门,中心大街上两道混种的杏花梨花已经纷纷开了。
或粉或白的花瓣洒落在道路两旁,顺着水渠流淌而去,行走在道路两旁的仕女名士,衣着锦绣,望之若画。
姜羲看着这美得清新雅致的一幕,不由得怔怔出声:
“原来……是春天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