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袁曦并没有忘记,她使用永夜相机的时候根本拍不到裂口女的形象,更不用说她手中的剪刀了。
可是为什么袁曦却可以用永夜相机拍到裂口女派来追踪他们的黑影呢?一方面貌似裂口女是对相机“免疫”的,但是袁曦还是可以通过相机破除裂口女的一些手段。
袁曦略加思索,又拿出刚刚对着裂口女拍到的一片空白的照片,和对着戴忠轩王宏达的身后拍到的黑影照片对比,果然发现了一丝微秒的共同点,如果不加细看,袁曦根本不会在那张她之前自以为拍废了的照片上有这样的发现——
尽管并没有拍到裂口女,可是袁曦竟然拍到了她身后被拉长变形的黑影!拍不到本体,却可以拍到影子,这该如何解释?难道说看上去的实体其实根本不是本体,影子才是她的本体?
可是这个推论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啊?袁曦这张照片也拍到了裂口女的影子,裂口女还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碰!”正在袁曦思考的时候,耳边不远处又响起一阵枪声,从刚才开始,小巷里的枪声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响起,一开始还在较远的地方听不太清楚,但是现在已经快接近身边了,可见孙铭泽的命十分硬,面对裂口女竟然还一直撑了这么久,至少已经开了十几枪了,是都没有打中裂口女,还是都打中了裂口女也没有建功?不论是那种情况都非常不妙啊。
“那是孙铭泽吗?他已经快要过来了,那就意味着裂口女不会太远了,我们是不是要回避一下?”戴忠轩看着小巷不远处的阴暗里那个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走来的身影,看身高正是孙铭泽,不知道他是如何这样凑巧找到袁曦他们这边来的。
孙铭泽正一步一步地从黑暗里走到路灯的灯光下,满眼血丝,神情惶恐,全身上下都是剪刀割出的伤口和摔在肮脏的小巷上染出的污垢,本来一个光鲜的二世祖现在狼狈得像是乞丐,他的身边那些形影不离的跟班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孑然而行,他不断流淌着血的右手紧紧地攥着一把似乎是来自警局的转轮手枪,枪口还冒着黑烟。
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他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他瘫坐在地,右大腿上被割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他看着那个正在一步又一步僵硬地走向他的身影,裂口女全身上下的头发、和她拉长变形的舌头看着令人作呕,举起手中的手枪,像是要被凌辱的小姑娘一样高喊:
“恶魔,怪物,给我去死啊啊啊啊!”
“碰!”他开了第一枪,打在裂口女刚刚愈合满是裂痕的脸上,她只是身体向后仰起像是要摔倒的样子,然后身体又违背地心引力地重新站起,更确切地说是漂浮而起,头发凝结的触手将她稳稳地钉在地上,就算是子弹都无法击退,她脸上疯狂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从额头贯穿到脑后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碰,碰,碰,碰!”一声又一声的枪声响起,裂口女全身上下绽放无数血花,明明都打在她的身上,可是对她都不痛不痒,她缓慢地顶着子弹靠近孙铭泽,她的身体都被数十发子弹打的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但是她变成血人的脸上那个开裂的笑容永远没有丝毫变化。
她根本没有急着杀死孙铭泽,而是像猫在戏弄老鼠,猎人在玩弄他的猎物一般缓缓地要让孙铭泽在绝望和恐惧中死去!
“子弹都对她没有丝毫作用,我们还是……撤退吧?”王宏达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东西该怎么杀死。
袁曦却已经举起了她手中的永夜相机,透过相机,又看到了一些让她惊骇万分,从未预料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