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曦索性直接冲到那张本应该属于她的课桌里,却在那张课桌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看到了另一个名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乔楠!就是曾经本应该坐在袁曦位置上却神秘失踪的女孩!如果这里是现实的话,这张课桌上的东西应该都已经被换成了袁曦的书本和物件,但是现在这里还是乔楠的位子!
“啊呀,啊呀,我们的教室呢,”冉笑也神情淡定地在教室里随便转悠着,只不过专门在两张课桌前驻足良久,皱眉思索道:“安雅,沈佳宜……只是她们俩的位子还在,没有被搬空。这里果然不会是现实啊。”
“这里应该是1月27日,对那三个女孩失踪之前的教室的还原……”袁曦笃定地说,袁曦又转头看向已经懒洋洋地坐在本来属于自己的位子的冉笑,冉笑现在已经像是搞怪一般地翻出属于“过去的自己”的作业本,看着作业上面一个个红叉,啧啧摇头道:
“这个时候的我还没有解出这道三角函数啊,我真是笨呢。”
“别玩啦!在这种地方你竟然还能玩的这么淡定!”袁曦怀疑,这个姑娘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还存留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吗?
“轰隆!”这个时候,窗外又打响了一阵炸雷打断了袁曦的话,教室内一瞬间被强光照的一阵惨白,一阵狂风把教室右侧对着窗外的窗户给吹了开来,哗啦啦一阵黑色的雨点飘落了进来,正巧落在坐在窗边的冉笑身上,在她经过一阵阵恶战已经破烂不堪的校服上又添了一阵黑色的污垢,冉笑看了看落在她手上的雨点,一脸嫌弃地说:
“呕……真恶心!窗外下着的,都是血!”冉笑爬上课桌,把被风吹开的窗户彻底锁上,从课桌上跳下来,她的脸都被黑色的血液染得像是变成了一个黑人妹子,冉笑只好随手从课桌上将一本语文书撕开,当成面巾纸把脸稍微擦的干净一点,可是看上去还是一张花猫脸。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的血,能够像这样如同暴雨一般在窗外持续不断地下这么久,人们都说骤雨不终朝,可是窗外的暴雨像是永生永世都不会停下来一般。
“你还记得那三个女孩失踪的时候,你们教室最后的黑板上有这样的话吗?”袁曦的目光又回到了教室最后的黑板上,每一间教室的最后黑板上都有“台风降临,同学们请速到礼堂避难”这么一句突兀的话,就算是这间和高二三班的教室,也没有例外,这绝对有什么玄机。
“我上高中以来,在临杨市就没有遇到过任何台风,天知道这里的台风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冉笑还在不停地撕语文书擦掉脸上的污血:“不过你还是少纠结点这些细节啦!灵界的东西,都不是能用常理揣测的。或许这是十几年前的黑板,被灵界力量因为某种理由给搬到了这里来也有可能。”
袁曦没有再继续钻牛角尖,她现在遇到的疑点太多太多了,一个个去钻她会疯掉的。她和冉笑索性就开始在教室里无死角搜索,指望找到那个现在依旧烦人地在循环播放着那段不和谐的难听音乐的八音盒……
翻找了十几张桌椅,把讲台黑板也翻了个底朝天,袁曦和冉笑,终于在一张课桌之内,发现了那个不断旋转的白色精致八音盒。
八音盒顶端有一个跳芭蕾舞的白裙女舞者,还在跟着音乐的节奏不断地旋转舒展着她袅娜的身姿。
只是这张课桌的主人,却是袁曦一个十分陌生的名字:
“田怡?”袁曦疑惑地念出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
“我在班上对这个人也不熟呢……”冉笑皱眉开始努力回忆起关于这个人的细节道:“好像是个挺文静的小姑娘,谁都不喜欢搭理,但是我记得她好像以前被校领导在女厕所抓到过抽烟,还全校公开给过处分。”
袁曦从来没有跟这个女孩说过一句话,现在努力回想起来,唯一的印象就是有一次进教室门的时候和她擦肩而过,那好像是个总低着头用刘海和黑色长发遮住大半面容的女孩,那个名叫田怡的女孩抬头对自己友好地笑笑,袁曦记得那张脸……
很漂亮?
田怡……天一?那张微笑着的女孩面容在袁曦脑中清晰起来,逐渐和那个靠在某间阴暗的邮局里似笑非笑抽着一杆氤氲着雾气的烟草的精致面容重合起来。某些人,很早就潜伏在这个班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