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并没有什么异议,便算大致上定了下了点。
来了这里为的就是看后山上了桂花,说了一会话便都起了身,小沙弥在前头领路,出了厢房在往后过了个园子放眼望去便全是高高低低的桂花树,挤挤挨挨的开满了黄灿灿的桂花,沁人的香气几乎叫人陶醉,听得里面也有游客,只是因为这里有权珮一行人,其他的游人只能在另一侧桂花林的边缘走动,在往深是不允许的。
几人便说说笑笑的向里走,桂花几乎染的全身都是香气,有小丫头跟在后头提着干净的篮子捡着好的桂花摘一些,带回去做点心什么的都是极好的。
走了一会见有石桌石凳便要停下歇一会,权珮看的起兴,笑着道:“我在往里走走。”
越往深越叫人迷醉,虫鸣鸟叫花香仿佛是个繁复的花样将人也织在了里面,天高云淡,繁花之中仿若迷失了自己。
有个红色的身影笑吟吟的看着一片金色中的女子,远山一般的眉目,清浅又又慵懒,带着一身他所见过的女子都不曾有的光华,缓步而行,仿若是穿越千年时光积淀了一身的荣华,佛尔衮挑着嘴角的笑意,从树后站了出来,笑吟吟的看着权珮:“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这样美貌别致。”
眼前的男子秀气的仿若是个姑娘,只是嘴角那带着几分血腥的笑意又会叫人无端的生出几分恐惧。
四周听不到人声想来是暂时没有人,权珮站住脚打量了几眼佛尔衮,身旁的晓月不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你是哪个无知狂徒,见了四福晋还不行礼?!”
佛尔衮带着浅笑向权珮走来:“哦?四福晋么?姑娘你还是不大大声的说话好,要是招惹来了外人,看见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那可不是好事哟。”
真是个秀气又无耻的人。
有一截枯树刚好能坐,权珮将帕子铺在上头缓缓的坐了下来;“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你大抵就是佛尔衮吧。”
佛尔衮挑起眉头打量着这个丝毫不见慌乱的四福晋,眼里越发多了几分趣味:“好眼力。”
他已经站到了权珮身边,一伸手就可以触到权珮,眼里便泛起了不知名的光泽,瞧着权珮圆润的耳垂,洁白的侧脸。
也只听到个随意的声音:“打。”
不等佛尔衮反应过来,晓月就扑了上去,一脚就将佛尔衮踹翻在地上,弯腰用帕子堵住了口,对着佛尔衮的脸拳打脚踢:“不只好歹的东西,在我们主子跟前也敢嚣张,今日要是不打的你面目全非,到叫你以为人人都好欺负!”
佛尔衮不是没有一点功夫的,只是大抵做梦也没料到,权珮跟前会有这么生猛的一个丫头,而权珮根本就不畏惧,张口就叫打,他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被晓月打的在地上翻滚。
风吹的桂花飘落,满眼都是金色,仙境一般的桂花林中那独坐的女子仿若是天仙一般不惹尘埃美不胜收,叫人看一眼就不忍挪开,她轻沾了沾额头的汗珠,缓缓起身:“走吧。”
晓月便收住了手,只是还不大解气,又朝着佛尔衮狠狠的踢了一脚,扯掉他嘴里的帕子,冷哼道:“下一次别在犯在姑奶奶的手里。”
佛尔衮被打的眼冒金星,鼻青脸肿早面目全非,躺在地上还疼的在抽搐,只瞥见那红色的裙裾在一片金黄中渐渐消失
还在外头歇着的康亲王福晋几个见着权珮出来,笑着道:“可还尽兴?”
权珮浅笑着回答:“极好,极好。”
身后的晓月一面走一面整理衣裳,虽说嫌恶手中的帕子,但此刻却不好立马就扔掉。
晌午的时候一起吃了香山寺的素斋又尝了有名的桂花糕,实在很是尽兴,觉罗氏瞧着权珮神色不错,笑着道:“果真还是出来走走好。”
“额娘说的是。”
等着几人要回,刚好见着一定软轿从身旁经过,瞧着抬轿的人慌张,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娟颜嘟囔:“不知道是哪家的女眷,看到咱们为什么不下来问候一句?”
权珮看了一眼,只怕那里面不是什么女眷而是刚刚被下人找到的佛尔衮,可见晓月下手确实不轻。
纯亲王世子福晋见儿子被抬了回来,又被打的面目全非,心疼的哭着道:“这是怎么了?谁下的手,额娘打杀了他去!”说道后面不免咬牙切齿。
佛尔衮紧闭着眼无论董鄂氏怎么问都一声不吭,他现在全身疼痛,更因为觉得羞耻实在不想开口说话,小瞧了一个女子,结果就有这样的下场,这个仇他迟早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