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走进了公司的大门。惠兰知道昌董要往右拐弯,而自己要往左拐弯,于是说:“昌董再见!我去办公室了。”说完又跟昌董来了个小摆手,就是手放在胸前晃动。
昌董说着好,看着惠兰往左边走去,自己也往右走去。惠兰走到通道拐弯处,回头看了一眼:昌董大步顺着通道拐了弯。她把右手放在了心脏上,感觉到了扑扑的跳动。自己没说错什么吧?应该没说错什么!有做错的吗?就是一激动给了昌董一盒糯米糕,这个不算错吧!人家是董事长,肯定不稀罕一盒糯米糕。但这是家乡的糯米糕,他应该是喜欢的!
惠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了外联组的办公区,她看见一个女保洁员正在打扫室内卫生。接着又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办公区前边墙上的电子钟,刚刚差五分钟九点,离上班还差半个多小时。她一直往前走进了自己办公的隔断内。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惠兰的心跳还没有降下来,于是她头朝下趴在了办公桌上,想安静一下。
过了片刻,她感觉到一只手温柔地放在了自己的后脖子上揉捏着,不用看准是费加。她并没着急,而是慢慢地抬起了头说:“您别捏了,我的颈椎有点疼,如果捏坏了就惨了!弄不好会瘫痪的。”
这句话很管用,费加缩回了手就跟没事人一样说:“家里都挺好的吧?”惠兰点着头站了起来回答说挺好的。费加又说,“你瘦了!看来回家没休息好啊!”
“这几天光上路开车了,车开会了,人累瘦了,谁见了我都说瘦了。”惠兰特意说出了这一段,好让费加知道她已经会开车上路了,你就别在想这个事了。说着,惠兰从挎包里拿出来一盒糯米糕给费加说:“你尝尝老家的糯米糕。“接着又补充说,”刚才看见了董事长,也给了他一盒。”说这话的意思是告诉费加,不光是给你一个人的,你可别产生错觉。
费加挑起了眉毛很诧异地看着惠兰,那个意思好象是说:你真胆大!第一次看见昌董就敢送礼物。接着立即恢复了正常表情说:“昌董很喜欢吃朱马店的糯米糕,你给对了!”
一听费加这么说,惠兰的心才踏实下来。“我还怕给得不合适呢!在这闹心半天了。”她叹了一口气,“喜欢就好!”
“你和昌董还说什么了?”费加很关心地问。
“昌董说他是合肥人,和咱们是老乡。还说了淮南的几个特产,别的也没说什么,就是随便寒暄了几句。”惠兰介绍说。接着又问,“来了一个月也没看见昌董一次,第一天上班就看见他了,昌董上个月是不是没在公司?”
“上个月,昌董出国考察去了,所以你没见着。以后就会经常见到了。他也是每天来得很早。”费加说。
“我说呢!刚才差点以为他是别的公司的,”惠兰摇着头,“幸亏没有说出来。而说出来的都没有说错。”她有点庆幸。
这时,钟月灵走了进来,看到费加便说:“费总也在这呢!”
费加回过头来答道:“过来看看你们,都一个礼拜没见面了,很想你们啊!”很明显,这是话里有话,惠兰听出来了。他到底想谁呢?钟月灵还是我?这七天里,他和钟月灵肯定见过面了,所以不会是说给她听的,那就只能是说给自己听的了!
钟月灵也不客气,接上说:“你想的不是我吧!是不是想惠兰呀!你要想惠兰就直接说,别把我给捎上。”她好像有意为难费加。
“你这个灵灵啊!说话就是没边,好了!不打哈哈了!你们准备一下吧!一会儿就上班了。”费加说着走了出去。
“走,咱们换衣服去。”钟月灵对惠兰说,然后搂着惠兰的腰向更衣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