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太太不行,拿刀子剜着她心脏的偏偏就是她的至亲,一刀不够,刀刀致命,连她岳母也被牵扯其中。
谭菲终于如愿以偿,矛头正式对准了开口说话的江彦丞,她冷笑:“怎么?江彦丞,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你想杀了我?真面目藏不住了吧?你敢说说你是什么来历吗?你这样肮脏下贱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娶我们家小七!”
谭菲字字句句异常清晰,完全看不出一点疯癫的迹象,反而连气息都顺畅了。
如果得不到爱,那就拿仇恨养着自己。绝不能自己一个人不幸福。
“小六,你闹够了没有?”这时,一直一言未发的谭老开口了,声音一如往常的沉着。
谭菲拿餐刀抵着自己的脖子,老人家没动。小孙女在一片混乱中倒下,他老人家还能稳稳地站着。
“外面还有客人,这些家事,回去再说。谭白,你也不要说了。”谭老像在做总结陈词,所有儿女情长,一笔带过。
谭菲却再不肯听,指着江彦丞,高声道:“爷爷,您老人家听好了,我没有闹够,我也没有闹,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根本不是什么家事!他、江彦丞——您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吗?”
程实打断谭菲:“小六……”
谭菲马上咬住程实:“二姐夫,我劝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免得沾上一身骚。”
程实居然就生生打住了,没再继续说话。
所有的矛头忽然都指向了江彦丞,在他的妻子还在他怀中缓不过来时,谭菲冷笑道:“永宁白家,爷爷您知道吗?这个人、江彦丞,他跟白家的女人交往过,并且和小七结婚后还跟那个女人藕断丝连,两个月前,在羊城的地下拍卖行,他拍下了价值七个亿的一条项链,送给了他白家的那个女朋友。”
休息室里死寂,连谭老古井无波的冷面也有了一丝波动。
谭菲嘲讽道:“试问,这样的人,我们家小七还拿他当宝贝,说自己找了个好老公,这是想害死我们谭家吗!要是让外面的那些客人知道这件事,他们也会当成这是谭家的家事吗,爷爷?”
掷地有声的质问。
这,才是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