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踩着刘瑾的后背上了脚踏车,还没容他用力蹬车,就听刘瑾大喊一声:“太子殿下回宫~~~~”
几个太监一齐发力,推着脚踏车就跑。朱厚照暗暗发笑,泥马这比自己蹬车舒服多了。
东宫太子书房,刘瑾将一只鸟笼献给朱厚照,朱厚照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刘瑾。
“我说瑾瑾呀,你是在逗孤吗?一只八哥儿有什么稀奇之处,还说是宝贝,我看你是没见过什么叫宝贝吧,嗯?”
刘瑾的冷汗顺着后脊梁直流,他觉得面对这位小太子就好像自己第一次见到皇帝那样紧张。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就是从心里自然而然的升起来的。这一般的孩子别说是见到八哥儿,就是见到一只普通的鸟也会兴奋地拍着手要。可是太子殿下却全然不当回事,要知道这八哥儿可是刚刚在大明权贵中流行起来的,太子殿下怎么就知道了。
“殿下,奴不敢欺骗殿下,这只八哥儿和普通八哥儿不一样,请殿下准许奴为殿下演示。”
“准。”
只见刘瑾站起来将鸟笼子挂在架子上,用一个小铜锤敲了一下笼子边上的一个小铃铛。
叮铃一声,只见那只八哥儿蹦到笼子门口,用尖嘴一下子啄开门闩,飞到了木架子上。
“嗯,有点意思,继续。”
又是叮铃一声,只见那八哥儿站在木架子上,一边不断点头一边说:“太子吉祥,太子吉祥……”
又是叮铃一声,八哥儿离开变换内容。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啊啊,记不住啦,记不住啦。”
哈哈哈,朱厚照笑了起来,刘瑾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个曲儿。”
叮铃,八哥儿摇头摆尾的唱了起来。
“月牙弯弯照窗棂,佳人卸妆倚门庭。情郎一去无音讯,奴家寂寞空思情。唉唉唉唉唉唉~~~呦~~~~~~~”
“我去,这还是一只怨妇八哥儿。瑾瑾,这八哥儿是你从青楼里买的吧?”
刘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冷汗唰唰的往下流。太子怎么知道这八哥儿是从青楼里买的呢?难道太子爷真的像是传说中的能够先知先觉?
“瑾瑾呀,别想了,这词一听就是姐儿们思春呢。孤再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还配当太子?”
“殿,殿下英明,奴,奴还有。”
“那就继续。”
刘瑾颤巍巍站了起来,心说为了讨太子爷欢心我容易吗我。这最后一下子成就成,不成可就完了。刘瑾掏出一叠画片儿,上面都是那种金玉满堂啊、多子多福什么吉利话。
“请殿下随便抽一张,记住上面的话之后再交给奴。”
矮油,这是要学春晚上某魔术名人的戏码吗?可是没托儿呀,看你能整出啥幺蛾子。朱厚照抽出一张一看,是金玉满堂。随手交给刘瑾,刘瑾把画片儿插进一摞画片儿里,随后麻利的洗牌,那动作就和大片里的赌神不相上下。
“殿下请看,奴不知道殿下所选画片儿是哪张,也不知道在什么位置上,但是这八哥却知道。”
“哦?果然如此吗?秀荷,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开始吧。”
只见刘瑾将一摞画片儿放在桌子上,又敲了一下小铃铛,那只八哥儿扑棱棱的飞到桌子上,对着一摞画片儿又翻又找,刘瑾紧张的注视着八哥儿。江彬和钱宁好奇的看着,秀荷还是那样风轻云淡,跟了太子这么久,啥没见过。
朱厚照摸着小下巴,眯着眼看着。忽然他看看刘瑾的手指,眼前一亮,仰头靠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了说不清是啥意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