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我两楼的学生表现却不成啊。”狮啸楼的大先生说,“我们那个孟少神,之前信心十足要夺头名,却不想半途败退。”
说着,摇了摇头,望向蒋里。
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孟少神使用药物后败于常乐之手,心里怒火升腾,但却故意假装不知,以防别人问起尴尬。
那边分馆之事,除了娇鱼和狮啸两楼,也只有翁诚知道详情,因此,狮炎、狮丹两楼的大先生,此时却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
“那个学生,不知是哪个学楼的?”林腾看着蒋里,心中好奇。
“是娇鱼楼的学子。”狮啸楼大先生说。“应该是叫常乐吧。我们孟少神便是败在他手上的。”
他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孟少神败后之事,徐峻亲至,因此得知,他却不知。
徐峻坐在一旁,淡淡一笑,也不点破。
林腾心头一动,打量蒋里,却不由放下心来。
常乐名动永安县时,林腾曾经暗自担心过。当初常乐考狮炎楼入学试时,他使用手段打压常乐,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进入了娇鱼楼,此时又取得如此成绩,不由令他心忧。
不过他也一直自我安慰,觉得常乐确实没有神火之力,娇鱼楼那边的常乐,一定是重名。
此时见到蒋里,以为便是常乐,他却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我也是多余。那小子经我和张先生两人断定,毫无神火之力,怎么可能考得进学楼,又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多惊人之举?
摇头一笑,望向了演武场。
演武场上,蒋里和魏渊两人站定,抱拳为礼。
“久闻娇鱼楼常乐大名,却没听说过你。”魏渊说。
“常乐是我大哥。”蒋里答。
“他怎么没杀入决赛?”魏渊问。
“狮啸楼孟少神服用禁忌之药狂兽丹,乐哥用实力将其击败,但也因此耗尽了神火力量。”蒋里答,“所以只能弃权。”
“有意思。”魏渊一笑,“不会是怕在决赛中被我击伤,所以才推出你这么个二号角色来吧?”
蒋里目光瞬间变得冰冷,也不和对方多说话,只摆出一个姿势:“请!”
魏渊再笑:“被我一句说中了痛处?”
向前一步,突然间一脚便向着蒋里踢了过来。
蒋里面无表情,直接抬脚截踢,正中魏渊支撑腿,魏渊腿出一半便失去平衡,被踢倒在地。
一时间,观者哗然。
林腾眼睛瞪得老大,差一点站起来。
徐峻转头看了看林腾,摇头一笑。
狮啸楼和狮丹楼的两位大先生也是一惊,但随即面露笑容。
前三甲向来是县里三大红炎学楼的囊中物,而狮炎楼作为县内第一红炎楼,又常常能夺得头名,将另两楼死死压在下面。两楼大先生表面上言称恭喜,但向来是心中不甘,只盼有一日狮炎楼被推下宝座。
奈何狮炎楼学子确实厉害,尤其是这魏渊,入学楼三年,便夺了三次新春比武的头名,极是了得。
不想这一次,却开局不利,被小小娇鱼楼的学子一脚踢倒,两楼大先生自然是心中暗喜。
“这个常乐,倒是挺厉害啊。林大先生,魏渊怕是遇上对手了。”狮丹楼大先生说。
“只不过是一时不慎罢了。”狮啸楼大先生说。“林大先生不必介意。”
林腾缓缓点头,不置可否,但心中隐约有一丝不安。
“空口大话说得不错。”蒋里目视倒地的魏渊,淡淡一笑。“本事嘛,就差了一些。”
魏渊恨恨咬牙,猛地站了起来,冷哼一声:“先前是我大意了。”
“那之后可别再大意了。”蒋里说。
随即假装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方才我乐哥打狮啸楼的孟少神时,第一脚便也是这么踢的。但我的功夫比起他来,却还是差了一块。”
魏渊目光森然,并不说话,深吸一气,眼神变得沉静如湖。
蒋里暗赞一声,也不再以言语扰乱对方心境,摆好姿势。
两人相视半晌,突然间一起动了起来。
一动,便是电光石火,撞击一处,各种武技招法层出不穷,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林腾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一笑,指着蒋里说:“这个常乐倒真是厉害,看来传言果然不假,确实是大才。小小娇鱼楼出了这样的学子,这回却真是露了脸。县内三座红炎楼之外的镇级学楼,能在新春比武中夺个第二,实是创了奇迹。”
他这意思,却是狮炎楼必得第一。徐峻此时再忍不住,笑道:“林大先生怎么就认定此人是常乐?”
“难道不是?”林腾一怔。
“此人名叫蒋里。”徐峻说。
三大红炎楼的大先生均是一怔。
“不是说……是常乐战胜了本楼的孟少神吗?”狮啸楼大先生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