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碗还没做出决定说与不说时,许正豪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情地道:“你喜欢他对吧。”
碗碗顿时傻住,沉默……
“一看就知道你没被看上对吧!!”
碗碗继续傻住,沉默……
“他旁边的女人是你的情敌对吧!”
见碗碗一直发呆沉默,许正豪就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了,果然如此,看碗碗这一脸呆然的表情,一定是受的打击太大了。
碗碗嘴角抽搐,许正豪这误会的正好,她也省去解释了,就让他这么误会着就好了。
虽然平常他总会没心没肺地跟碗碗又吵又闹,但遇到这种时候,他还是很温柔地摸了摸碗碗的头,说道:“不要伤心了,不值得,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男人的。虽然你长得丑,身材又差,脾气又烂…”
正在心里感动许正豪原来这么体贴的碗碗,听到他后果说着说的话,顿时拳头紧握,然后猛地一扬拳:“欠揍!!”
“你个母老虎,又动手。”许正豪往后一退,避开之后连忙爬上床,翻了个身滚到了床的另一边,跟碗碗隔着床对视着,道:“怪不得那个男的不要你。”
“许正豪!!!”碗碗把拳头握了再握,虽然没有那个事实,但她有那么糟吗??也太不给她留一点面子了。
“碗碗,我知道你因为失恋所以心情不好,想找我出气,但你还是忘了他比较好,我看得出他喜欢他旁边那个女的,你再伤心难过,他也看不到。”许正豪一阵苦口婆心的安慰,说得特别像有那么一回事。
碗碗的脑海,在许正豪提起寒阳时,却是缓缓浮现出了银澈的身影,她的拳手不自觉地就垂了下去,心里一片复杂的情感。
“碗碗?”
见到碗碗又突然变得一言不发的样子,许正豪以为她是又想起伤心事了,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明天我们就上山,让树仙保佑他会喜欢上你吧。”
“嗯。”碗碗没有听进去,只是机械地点了一下头。
她真是笨蛋,明明做好心理准备跟银澈一撇两清,为什么听到寒阳说银澈会找她时,心里就一直想着的是银澈找不到她的话,会不会生气……
第二天几乎是太阳初升的时候,许正豪就拉着碗碗来到了巅山的山脚下。
“要不要这么早啊。”碗碗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
“我们得赶在傍晚前回来,回家的路程还要好几个小时呢。”许正豪道。
“你要是记得带帐篷,我们就不用这么赶了。”碗碗揉了揉因为睡地板而有些僵硬的脖子。
“少罗嗦,快走吧!”说着,许正豪拉着碗碗的背包,拖她一起开始爬上巅山。
“别拉呀,我会走。”碗碗抗议,许正豪怎么像怕她会临阵脱逃一样,她虽然看到这座高山就觉得全身无力,但也还没那么怂啦。
一路向上走,碗碗就发觉比她们还早的游客不少。
一起慢慢向上爬的,停在路边休息喝水的,甚至还有的是已经在下山路上了。
爬了两个小时之后,碗碗已经气喘吁吁的了,脚已经开始像灌了铅一样重了,擦了擦额角的汗,她对不远处的许正豪喊道:“我们…我们休息一下吧!”
许正豪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折返走到了她的身边:“还不到半山腰呢,快点爬。”
碗碗用身上幸存不多的力气指了指前面又一对下山的情侣,说道:“你看他们…他们都没到巅山顶就下山了,我们爬山就当锻炼身体,就…就不到巅山顶去了吧。”
闻言,许正豪鄙视扡看了碗碗一眼,然后问道:“你还想不想求树仙保佑他会爱上你了?”
“不…” 碗碗喘着气,话还没说完,许正豪就已经又开始拉动她继续爬了:“快点加油,为了你伟大的爱情!!”
碗碗弓着身,手向前伸,任由许正豪拖着她走,早知道…她就跟许正豪说清楚寒阳不是她心上人了!
救命啊!!她快要累死了!!!
男人的体能天 生就比女人好——在到达巅山顶之后,碗碗更加确信了这个说法。
一到巅山峰顶,碗碗完全没有余力去欣赏巅山顶上的风光好景,一放松,身体就软了下来,整个人趴倒在了一棵茂密葱绿的大树下。
碗碗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要炸开来了一样,口干舌燥得厉害,喉咙也一阵干渴,连一丝话语也吐不出来了,那种感觉,是世间最大的痛苦。
闭上眼睛休息不到几秒,许正豪就用脚轻轻踢了踢她,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了下来:“碗碗,在这里躺尸很难看的喂。”
碗碗的脑袋已经进入混沌状态,手指动了动,决定还是不去管许正豪说的话了,她只想继续休息啊啊啊。
过了一会,一阵凉凉的感觉从脸上传达了全身,让碗碗的倦意一下子缓和了很多。
碗碗缓缓张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许正豪正将一条湿毛巾敷在了她的脸颊上,大树的阴影笼罩着他们,许正豪低着头,额角的刘海自然地垂下,他眸子里是一片倒映的绿影,仍然带着调皮戏谑的嘴角:“我说,碗碗,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就像一只快要死了的母猪啊!”
虽然全身无力,碗碗还是忍不住回瞪了他一眼,他的嘴里永远是说不出一句夸她的话。
似乎休息了十几二十分钟后,碗碗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缓了不少,已经恢复的力气足够她站起身来了。
许正豪正背靠着树下坐着,偏着头看着远处的风景,却被薄薄的云雾挡住了不少视野,他回过头,默默看着脚边不知名的野花。
碗碗眨了眨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此时的许正豪,觉得现在这般详和平静的他,感觉起来特别不一样。
注意到碗碗的视线,许正豪抬起头时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便猛地跳起了身,跨步走到了她的身边:“休息够了吧,真是的,一趴就这么久,我都快以为你翘了!”
“你才翘了。”碗碗呛回他,心里当下就觉得自己刚才居然会觉得他哪里变得不一样了,真是个严重的错觉,他这种说话不经大脑的毒舌,就是怎么变也变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