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柳冷笑一声:“陈老爷您可真会说笑话,人都醉成这样了,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跑到你家表小姐房里耍无赖?你当立夏他们是一屋子的孤儿,所以就好欺负?”
这话可说的是半分情面都不留,陈老爷的脸都涨红了,哆嗦着手半天没出声,转而看不远处的左府总管,却见他正俯□,一脸关切地检查着赵立秋的身体,好似想要确定有没有其他伤痕似的,显然是不打算搭理这边了。
陈老爷一面生气,一面却开始思量对策,若是左府出头,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之前因为轻看了赵家这一群孩子,他并没有做太多的手脚,事情做得并不算干净,当时只想着唬住这两孩子就够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两个程咬金,还是一个比一个狠的!这事若是一个没处理好,后果怕是有些麻烦了。
这时候,陈家的大夫请来了,陈老爷暗自松了口气,那头陈府总管已经领着大夫走到了赵立秋的跟前儿:“左大公子,左总管,白掌柜的,还是先请大夫给立秋把把脉吧。”
左柳哼道:“不必了,我家的大夫马上就到,不敢劳烦你们陈府的人!”
陈府总管嘴里发苦:“左大公子,就算您心里头再生气,这立秋少爷如今都已经晕过了,还是先让大夫给瞧瞧吧。”
“立秋是现在才晕过的?之前我们没来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知道他晕了过,需要大夫瞧瞧?”
陈家三公子瞅着情况不妙,连忙上前解释道:“左大公子,不是这样的,立秋他之前只是喝醉了,并没有晕过的,只是后来……”
“之前喝醉了没有晕过,只是后来一个人莫名其妙来了这个院子,进了那个所谓的表小姐的闺房,然后就晕过了。这晕的可真是巧啊!”左柳的声音没有半分掩饰,说到最后,屋子里头的哭闹声也消失了,院子里一片静谧。
过了一会儿,屋里头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不要啊!啊!”这惊叫声中,隐约还伴随了一声闷响,随后那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个丫鬟记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老爷,不好了!我家小姐她撞墙自尽了!”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陈老爷冲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叫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瞧瞧!”那老大夫连忙又拎起药箱,被半扶半拉地往屋里走。
陈老爷扭头看向左柳,难掩愤慨之色:“左大公子,你可满意了?我家表小姐都以死明志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是左大公子,我们陈家也绝不会轻易退缩!”
左柳冷冷地回视过,神情冷傲,没有半分愧色,也没有再出声。正街着,赵立夏终于带着两位大夫返回了,有一位还是这城里有名的女大夫,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即便陈老爷不愿意,那位女大夫还是理所当然的进了房门,接替了之前那位大夫的治疗。在接这位女大夫之前,左穆写了封信,让赵立夏转交给这位女大夫,赵立夏并不知道这信里写了些什么,女大夫看过之后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淡淡地吩咐他稍等片刻,她收拾些东西就出来了。此刻,在那位表小姐的闺房里,那位女大夫在把人都借口支开了之后,伸手探向那位表小姐的腹部。
院子里,左府来的大夫正在给赵立秋把脉,比起左家总管只会粗略的判断,这位可高明的多,把过脉之后,摸了摸长须,道:“这里可有空房空床?我需要施针。”
陈府总管看了眼陈老爷,立刻道:“有的,这间别院就有客房,请跟我来。”
等赵立秋被安置在客房里,陈府的总管被打发走之后,老大夫低声道:“这并非酒醉,而是误食了某样东西,我暂时也没完全的把握,先让我施针,待他醒来询问一番便知。”
作者有话要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