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另一个想法闪电般掠过队长的心头。第一发子弹就是能量场专用弹了。那么第二发子弹是什么。。
他猛然低头。一把撕开腰侧的制服。却根本看不到子弹。只看到了一个手指大小的深洞。伤处血肉模糊。却诡异的沒有任何血珠渗出。
“怎么会这样。”队长失声叫出了一句废话。从中弹的感觉來看。第二颗子弹只是堪堪擦破了他的皮而已。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深的一个洞。而且根本感觉不到它有多深。
这个时候。队长似乎听到自己腰椎上传出卡嚓的一声轻响。然后整个下半身就失去了知觉。他双腿一软。身不由已地栽倒。然后恐怖的卡嚓声不断响着。沿着脊柱一路向上。而麻木的感觉也随之上升。很快蔓延到了胸口。
“你怎么会有能量场专用弹。第二发是……什么……”队长喘息着问。但是一句话沒有说完。他的舌头已然麻木。再出说不出一个字來。
海伦走了过來。单膝蹲跪下來。看着队长含着惊讶、恐惧与期盼的眼睛。以淡漠而机械的声音说:“能量场专用弹就是我做的。我当然会有。至于第二发子弹。因为刚刚定型。名字还沒有想好。暂时就叫做能力毁灭者。或许以后心情好的话。我也会卖几发出去的。”
“……你……”队长的身体中突然涌上一股生机。勉强挤出了一个词。可是海伦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什么。已然站了起來。招了招手。缩在墙角中正在舔着全身伤口的异生物就跳了起來。一个起落就扑到了队长脸上。
从外面看。这栋小楼异常的安静。
被赶出來的两名年轻扈从站在远处。目光复杂地望向这边。虽然站在背风的角落。但偶尔掠过的寒风仍然会让他们战栗。他们的目光中又是嫉妒。又有羡慕。那个被挟进屋内的女人绝对是罕见的极品。他们都在痛恨着命运不公。为什么这样的机会就沒有让自己碰上呢。不过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能力和身份。低阶龙骑的扈从只是龙城特权阶级的最底层。连那些高阶龙骑养做玩物的漂亮女人们地位都比他们要高些。即使在当下的混乱时期。遇到海伦这样的女人。他们也只敢在心底意淫。然后去找其它女人泄火。但是小人物的心理十分奇怪。自己敢想不敢做的事。如果看到别的人做了。就会生出不属于自己的胆量來。他们一方面后悔当初的胆小。另一方面则是强烈的想要分一杯羹。哪怕是残汤剩水。能舔上一口也是好的。
小楼非常非常的安静。安静得让人发慌。安静得似乎时间都流得慢了。从两个年轻人的角度。并沒有看到正有血从楼门下方的缝隙中涌出來。而且越來越多。到后來竟然汩汩成流。就似门后关着整池的鲜血。
血太多了。
而且周围太安静了。
如同空气都已凝滞。两个年轻扈从忽然间觉得呼吸变得无比的困难。他们拼命的用力。却吸不进几丝空气。看不见的鲜血与寂静如同无形的网。正在将他们逐渐拖入深渊。
就在两个人憋得满脸通红的时候。忽然吱呀一声。小楼的房门缓缓打开了。门开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于是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小巷中又有了声音。而两名年轻扈从也终于吸进了救命的一口气。
只有鲜血仍在安静地流着。而且年轻的扈从看不到它。
打开的房门中出现的是海伦的身影。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显得有些凌乱。脸色也是让人浮想联翩的苍白。她的怀中依旧抱着大大的面包袋。里面的面包一根都沒有缺少。海伦理了理头发。又稍稍整理了衣服。就下了台阶。向原本的方向走去。
看到出來的竟然是海伦。两名年轻的扈从都是一阵愕然。在他们印象中。出來的只应该是三个男人。而海伦如果能够留下一口气。就已经算是身强体壮了。而且。海伦出來的似乎也太早了点。
两名扈从互望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似乎才过了半个小时。怎么她就出來了。难道那三个家伙都是快枪手中的快枪手。带着疑惑。其中一名扈从抬手看看表。猛然一声低呼:“怎么还不到五分钟。。”
半小时还可以有所疑惑。怎么会只有五分钟。为什么他们会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时间。
小楼的房门并沒有关。只是半掩在那里。看着那森森的门口。扈从们突然失去了进去看看的兴趣和勇气。他们只想尽快的离开。越远越好。越快越好。
海伦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从背后看去。那飘飞的马尾长发让人心跳加速。
阴沉的天空上。低垂的辐射云忽然被强风吹得一阵紊乱。透出了一丝碧蓝的天來。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远远望去。如同几道浓浓的金色光柱连通了天地之间。有若天堂不小心漏洒了圣辉。
其中一道光柱正好照耀在海伦身上。她仰起了脸。感受着照耀在身上阳光那炽热的暖意。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笑了起來。
这是罕见的笑。她更是从未笑得如此灿烂。如此的全无保留。一刹那间。海伦绝美的脸上似乎绽放出了比阳光更加璀璨的光芒。照耀着她的金色光柱也变得更加耀眼夺目。她的周围。每一寸空间都布满了绚丽的、炽热的阳光。将新时代惯有的阴暗寒冷全部逐散。
宛若全新的美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