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座荤素精致的酒菜被摆上厅中的餐桌,秦谊禄和刘继礼两位大忙人也颠颠地来到赵府赴宴。
赵兴将自己手下主管财务的哼哈二将向卫臻做了介绍,卫臻急忙起身行,对二人同样行的晚辈之礼。
只要是跟晋国有着生意往来的豪门大族,可以不知道赵兴,但绝对不能忽视了秦谊禄和刘继礼。只因为这二人的一句话便有可能让你大赚特赚,也有可能让你成为被晋国工商联合会所拒绝的黑户。因为秦谊禄掌管着晋国的商业物流,刘继礼掌管着晋国的金银兑换,这二人之中任何一人走出晋国,都是让天下商家为之侧目的狠角色。
赵兴招呼几人坐定,在他右手边第一位便安排了卫臻入座,这又让卫臻感到受宠若惊。在卫臻右手边则依次坐着秦谊禄与刘继礼;在赵兴的左手边则依次坐着陈珪和李儒二位谋士。
酒宴上,赵兴谈笑风生,几位陪酒的手下跟赵兴也极为熟悉,显得十分放松自在,只是难为死了卫臻这个跟谁都要称晚辈的贵宾。看着满桌的佳肴,卫臻还来不及夹上几筷子爽口的来吃,便被众人你一杯我一杯给灌了个晕晕乎乎。
赵兴这些年不知道用长河大曲灌醉了多少人,所以当他看到卫臻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便示意几人放缓了灌酒的速度,开始了这次轻松无比的忽悠。
赵兴一副关心的口气问卫臻:“卫公子,听说令尊卫公膝下子女颇多,惟独对你疼爱有加,看来卫家的家主之位,今后非你莫属啊!”
卫臻这一天来心情经历了太多的起起伏伏和患得患失,刚才又被赵兴先是威压然后热情地招呼,现在又被灌了一肚子的长河大曲,哪里还记得来时老曹的嘱托和老爹的交待。只见他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开始向着赵兴大吐心中的苦水。
卫臻说:“太傅大人您有所不知,能否接任家主之位,既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我父亲说了算,而是兖州牧曹公说了算。若是这次前来晋国的任务完不成,我这家主只怕是当不上的……来、来,太傅大人在上,让小辈再敬你一杯!”
一旁的李儒看似不经意地说:“唉,卫公子,看你也是个聪明之人,怎么此时犯了糊涂!能不能当卫家的家主,既不是乃父说了算,也不是曹黑子说了算,而是由太傅大人说了算!你仔细想一想,太傅大人如果愿意支持你,自然会让你完成而归,如果太傅大人不喜,就算那曹黑子亲自前来,又能如何!”
卫臻此时接着酒劲,胆子也大了不少,他接着李儒的话说:“小辈受教了!果然如文忧先生所言,能决定我当不当得家主之人,唯有太傅大人也!”
负责敲边鼓的秦谊禄适时插话进来,他关心地问卫臻:“那么兖州牧曹孟德此次让你前来,最想让你办成的都是哪几件事情?”
已经被彻底绕糊涂了的卫臻,此时哪里还会想到一旦说出了老曹的交待,无异于是将谈判的底牌提前亮了出来,他有些醉醺醺地回答说:“曹公要我无论如何都想办法将夏侯将军给营救回来,如果条件允许,顺便从晋国搞一批技艺精湛的手艺人回兖州。”
陈珪于是开口说道:“曹孟德让你前来办如此困难的事情,总要给你一些筹码吧?不然仅凭你的一张嘴再加上陈留卫家的面子,只怕也还不够吧?”
卫臻点头,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先生说的极是,曹公来时也给了我一些谈判的筹码。他说只要晋国愿意放回夏侯将军,兖州可以提供几位有大才之人进行交换,另外曹公还愿意折节将自己的长女献于太傅大人为妾。”
卫臻这话说完,桌上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