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根本没有想到索菲娜如此乖戾,前一秒还在道歉,后一秒就如同发疯的狂狗一般开始攻击,沉重的钢化茶几外加索菲娜的压迫,让船长已经几乎无法呼吸,只有睁大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用眼神不停求饶。
“居然说那种废物是我们的人,别开玩笑啦!要不是他还能凭借块头在这里赚点钱,你以为我们还会留着这种废物吗?!”索菲娜的表情异常狰狞,美丽的双眼中满是病态的黑暗火焰。
看着几乎要口吐白沫的船长,索菲娜突然松开了脚,放弃了对船长的攻击。
没有任何前兆,她的眼睛突然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楚楚可怜地哽咽道:“不过,他在这里辛苦地卖命赚钱,真的很不容易,他其实是个好人,我们真的很对不起他…”
“但是,你们汇报虚假数据,让那么一个高手和他打,还开出那种赔率,骗大家的钱,就说不过去了吧。”又是毫无征兆的,索菲娜的眼神变得深邃而空洞,就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渊,还泛着一丝饶有深意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更加令人心惊胆战的是,她前一秒流淌的眼泪,此时还挂在脸上没有干涸…
近乎分裂的人格,毫无逻辑的话语,简直是一个十足的疯子!说了这么多,她不过是不想把钱输在里面罢了!
约翰此时是敢怒不敢言。
讲理?和一个疯子怎么讲理?!
动手?整艘船的人一起上,恐怕都奈何不了眼前这个少女!
还钱?一旦这事暴露出去,那么可就不是名誉受损的问题了!
一时间,约翰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当初就不该把那个叫韩暮的小子救上来!更不该什么都没试探,就让他来参加比赛!这下倒大霉了!
约翰冷汗直流地看了还在捂着胸口咳嗽的船长一眼,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索菲娜,别看索菲娜现在似乎在等待回答,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发起疯!
“索菲娜副队长,我们会尽我们所能,保住你们的赌资。”终于,约翰沉沉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哦?怎么保?我很有兴趣!”索菲娜一脸期待地看着约翰,那放光的双眼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等待睡前故事的小丫头。
约翰小心翼翼地将嘴凑到了索菲娜耳边,轻声诉说起来。
待约翰说完后,索菲娜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她甚至热情地给了约翰一个拥抱,随后高兴地说:“约翰副船长,您真是个天才,不当船长真是可惜了!怎么样?要不我帮你个忙,我现在把这船长杀了,你就可以上位了嘛!”
约翰冷汗直流地说:“抱歉,索菲娜副队长,船长是我尊敬的人,还请不要伤害他。”
索菲娜听后不开心地皱了皱小鼻子,嘀咕道:“哼,口是心非,浪费人家一片热情。”她说完,伸了个懒腰,慢慢地向门外走去,看起来似乎是暂时对约翰的秘密计划比较满意。
就在约翰松了口气,把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时,索菲娜突然回过了头。
她的脸上充斥着病态的笑意,配合那左眼上的疤痕,整个人如同黑化一般狰狞,只听她笑道:“约翰副船长,假如计划失败的话,那我也只好一边痛哭惋惜您这样的天才,一边将您杀掉喽,放心,如果真是这样,我会找个空闲的日子,把那个叫韩暮的家伙也送下去陪您的。”
索菲娜说完,给呆若木鸡的约翰来了一个飞吻,伴随着雪茄在空中留下的丝丝痕迹,消失在了贵宾室中。
而此时,回过神的约翰只有咬着牙,忍受着她的死亡威胁,他还不想死!还有那么多美食没有品尝,还有那么多美酒没有畅饮,还有那么多美女没有玩够,他怎么能死?!既然不想死,那么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约翰拿出了通讯器,冷冷地说道:“杰克,我需要你办一件事,如果办不妥,我遭殃,也不会放过你!”
韩暮此时已经在休息室休息了,几个技师正在给他的肌肉按摩。
比赛中是不允许包扎的,韩暮也没有让别人给他的伤口涂一点药水,更没有去喝一点葡萄糖补充下体力,毕竟这艘船他不熟悉,提高一些警惕还是有必要的。
就在韩暮闭着眼睛恢复体力时,他身后一名按摩技师对同伴悄悄地使了一个眼色,那名技师会意地点了点头,她的手指轻轻地捏上了韩暮的肩膀,并且一点一点向他的脖颈挪去。
“咔…”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声,韩暮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一般跳起,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对着那名女技师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韩暮丝毫没有保留力量,以至于直接将那名技师的半张脸都抽得爆裂开来,血肉模糊得让人有些惨不忍睹。
韩暮此时心中邪火直冒,也还好这名技师就是捏错了地方,让他的脖颈不小心扭了一下,万一力道再大一些,或者自己身体再差一些,这么一捏还指不定要出什么大事情!尤其是在脖颈这种敏感部位!
“老子让你乱捏!”韩暮气得牙直痒痒,本来和布鲁克的战斗就不轻松,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居然还碰到这么蹩脚的技师,他丝毫没有理会捂脸痛哭道歉的女祭司,抓起椅子就开始砸向她的脑袋。
一连砸了好几下,直到女技师几乎都叫破了喉咙,休息室外才传来动静,只见杰克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他急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韩暮先生?”
“你自己问问这个烂货,她干了什么好事?!”
杰克从痛哭的女技师那了解情况后,狠狠把女技师训斥了一顿,随后把她赶出了门外。
待女技师哭着离开后,杰克赶紧换上一副笑脸,开始安抚韩暮的情绪:“韩暮先生,您看,她也就是不小心,您也出过气了,这事我给您陪个不是,您就消消火吧,一会还要比赛呢。”
韩暮冷冷地切了一声,扭了扭脖子,也觉得没什么大碍了,就没有再追究责任。与此同时,裁判也走到了门外,敲了敲门,示意韩暮比赛马上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