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心中一惊，急切地问道：“哦？什么功能？”

这个移植到韩暮身上的机械义眼绝对是最高科技的结晶，仅仅一个生物信号分析系统就已经是无价之宝，这次黑默丁格又要给他什么惊喜？

黑默丁格说道：“首先是一些常规的功能，比如远视功能，通过不同的对焦，让你能看清更远的东西，然后是夜视功能，可以让你不佩戴夜视镜就在夜间行动，最后的是...”

韩暮此时已经有些欣喜若狂，这两个常规功能就已经足够他高兴好久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压轴的惊喜？！

“脑波等级分析系统。”

“啊？”韩暮被说的一头雾水，这个名号听起来和生物信号分析系统很像，但是什么叫做脑波等级分析系统？

黑默丁格坐到了椅子上，他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后沉默了许久，沉声说道：“韩暮，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这个世界比你想象得要可怕的多，还有着更多你想都不敢想的改造手术，那些可恶的科学家，他们早已经泯灭了人性，制造出一个又一个怪物。”韩暮默默地把初次遇到黑默丁格时，他对自己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在韩暮的脑海中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在复述时，几乎是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黑默丁格欣慰地点着头，默默说道：“看来你没有把我当疯子，真的把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

其实，韩暮最开始确实觉得黑默丁格在胡言乱语，但是在和索菲娜一战后，他就把这个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黑默丁格继续说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这个系统，是用来识别异常脑波的，换句话说，是用来识别某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

“特殊能力？”韩暮紧锁着眉头问道，“你是想说电影里才有的那种超能力？我真想不到，你这样的科学家居然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黑默丁格无奈地一笑，他问道：“韩暮，你觉得所谓的超能力是那种喷火吐冰，像魔法一样的东西吗？”

“难道不是吗？”

黑默丁格没有正面回答，他指了指电脑屏幕，微笑着问道：“这是那个有着8级生物信号的女孩的数据，从这些数据来看，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她可以轻松杀死五个那日多杰这样的强悍人类，她可以轻易跳起数米，可以徒手撕裂钢板，粉碎磐石，你觉得她有没有超能力？”

韩暮沉默了许久，似乎陷入了沉思，并没有说话。

黑默丁格靠在了椅子上，淡淡地说道：“所谓超能力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它只是代表着一种正常人所没有的能力，而且严格遵循着科学原理，只不过有些能力还属于未知领域，暂时无法用科学解释罢了，而这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被艺术性地宣扬后，也就成为了电影里的那些东西。”

“其实，所谓的超能力只不过是普通人没有的，一种超乎常人的能力，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潜能，只不过人类压抑潜在意识的大脑新皮质过于发达，所以拥有超能力的人少之又少。”

黑默丁格的语气变得沉重，他沉沉地说道：“我想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我能通过人体改造手术来创造出一个强大的人类，那么也有人能够通过大脑改造手术，来对人体进行超能强化...”

韩暮紧紧地捏着拳头，他眯着眼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后有可能遇到拥有超能的人类？”

“存在这样的可能性，但是，这样的人类少之又少。首先，能利用大脑改造手术，来激活超能的科学家屈指可数，我所认识的也只有一个，而且这个人在经历无数实验后，似乎也没能做出一个完整的超能生命体。”黑默丁格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

“难道那个人就是你所说的，泯灭人性，制造出一个又一个怪物的科学家？”韩暮心中一沉，试探性地问道。

黑默丁格不予置否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没错，他比我更加厉害，因为他在精通大脑改造手术的同时，也精通人体改造，所以就算他没能制造出超能生命体，也制造出了许多杀戮机器。当然，这类人不只他一个，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是这样的科学家。只不过，我已经不再愿意用这些才能去制造生物兵器...”

“那么...”

黑默丁格摇着头说道：“韩暮，这件事你就不要追问了，一般来说，你一辈子都不会和这个人有交集。”

韩暮见黑默丁格不肯说，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直接转移了话题：“那么，你要给我安置的新系统，就是用来识别这些超能力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