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推开彭格列总部大门的那一瞬间,本来嗓门就大的纳克尔声音更是高了八度:
“玫兰萨,你怎么弄成这样?!”
“嘘——小点声我亲爱的神父,”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到,他已经够忙的了。”
纳克尔赶忙过来扶着我坐到椅子上,仔细检查着我腰上的伤口。
“伤口很深但是没有伤及要害,上帝保佑……你不是去谈判的么?”
“快别提那什么该死的谈判了。贝科鲁斯那帮混蛋们根本就没打算和我们合作,半路伏击我的那些人里竟然还混进了里佐塔家族的杀手……真是见鬼。”
我抬手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不知道谁的血液,浓烈的腥甜味呛得我一阵咳嗽。
这样的事情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稔熟的念着咒语,手掌下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着。
“玫兰萨!”
纳克尔惊叫着扶住险些跌倒在地的少年,他紧紧按住心脏的位置,脸色苍白停止呼吸足足有一分钟。
“我来帮你处理就好,干嘛这么勉强自己!”纳克尔有些生气。
“……养病的话会耽误工作的。”
的诅咒并发症让我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劲。
百慕达说我现在使用的咒术其本质和使用火焰一样,因为奶嘴没有形成实体形态,对诅咒的克制力也相对而言会小很多,越高阶的咒术反噬就越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向阳光的纳克尔难得叹了口气,“现在的局势很不明朗,难为你了玫兰萨。”
“你突然这样我有点接受不了……”
我宽慰的拍拍他的肩,“这点事算不了什么,为了成就理想付出再多也值不是么?”
“这话究极的对啊!”→立刻元气满满的某人。
“我得去洗个澡休息休息了,”我站起来活动活动酸痛的四肢,“哦对了,纳克尔大哥,我受了伤这件事可要对保密啊~”
“嗯,你就究极的放心吧!”
回房间的路上,我总感觉有什么人在跟着我,一再回头走廊上却一个人也没有。
可能是这些天有些紧绷,搞得我有点神经衰弱了吧-_-|||
不过事实证明了我的感觉真的一点也没错——
在我准备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腰上猛的一紧被拉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人在我耳畔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唇形:
“嘿,亲爱的,我才不在你身边几个月,你就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嗯?”
“!!!”
抽出别在腰侧的枪抵上凭空出现的身后人的下颚,我咬牙切齿的学着他的语气:
“嘿,尊敬的先生,我想您认错人了吧?还是说这是您的搭讪方式?”
然而那人并没有退却,反而开怀的笑了起来。
“库呋呋呋~~~你这是打算要谋杀亲夫么……哦亲爱的,我从来没发现你的身高竟然这么矮。”
我勒个去(⊙o⊙)
抛去远在百年以后的六道骸,这标志奇特的笑声除了d·斯佩多还能有谁!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认错人了不要紧,但能不能不要吐槽我的身高!
在认出这人的身份之后我立刻就风中凌乱了,然而让我更加凌乱的事情还在后头——我听见了颇为诧异的声音:
“戴蒙?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
斯佩多显然也十分惊讶,他踉跄的退后了两步指着我问,“你弟弟?”
我收起枪,“我叫玫兰萨,姓赛西利亚不姓vongole,尊敬的先生。”
“这位是d·斯佩多,是我在巴勒莫游历时认识的贵族。”
介绍道。
“难道他就是你之前说的很有才华近期就会来的……”我嘴角抽搐,“这个冬菇头?”
斯佩多礼节性的微微颔首,“你可以叫我斯佩多,小玫兰萨——不得不说一句,难道没人说过你们两个意外的相像么?”
此话一出盯着我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赞同的点点头说道,“还真是像亲兄弟一样。”
我耸了耸肩,“那我以后改姓vongole得了,正好我在这也没个正当的身份。”
“这听起来不错……等等,玫兰萨,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
……糟了!
衣服还没换呢就让给撞见了==。
我咧着嘴打哈哈,“没事没事,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进番茄堆里了……”
“……看来贝科鲁斯家族不肯合作。”
“嘛,里佐塔也一样。”
“果然被伏击了。”蔚蓝色的眼底满是担忧,“你跟我保证过除非重伤否则不再自己治疗的,玫兰萨。”
“……抱歉。”我歉意的一笑。
“明天你就在好好待在总部,阿斯托利亚家族的谈判由我和g去。”
“别这样,阿斯托利亚可是出了名的难缠,至少让我也跟着去……”
“库呋呋呋~~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小玫兰萨。”
好不容易插上话的斯佩多优雅的揽住的肩膀,“我来保护亲爱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不,你也留下来,受了伤就不要到处乱走。”
“库呋呋呋~~我可没受伤哟~”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侧腰,斯佩多锋利的剑眉蓦地皱了起来。
粘稠的腥甜像是接收到命令一般瞬间弥散开来,甚至盖过了我身上的血腥味,撤掉了幻术的伤口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冬菇怪兽宇宙人!>_<
看着这伤口的语气里似乎隐匿着怒气——
“就这样跑来,巴勒莫那边出事了么?”
“当然没有亲爱的,那边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vongole随时可以转战巴勒莫。”斯佩多动了动嘴唇,带着金属般质感嗓音优雅而低沉,“我只是想见你而已。”
“咳嗯——请原谅我先回房间,打情骂俏请继续,先生们。”
“玫兰萨,不是你想的那样。”
的脸立即蒙上两片红霞,斯佩多则用诡异的笑声差点笑到抽筋。
我用我卷着三圈的舌头向上帝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