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好高深。”陶保看着他爸,觉得这次旅行,对他们父子关系,有了质的改变,他由衷地说:“爸,没想到你还这么博学,竟然还知道哲学家的事情。”
陶庆为自信地一笑,“那算什么。”
前面的司机从倒后镜里看他们,这司机是这次临时聘的,平时做导游,这次说有国内土豪高薪请驾龄长的司机,他就托熟人上岗了,不过,土豪果然是土豪,刚说的,
那苏格拉底的包谷……应该是
——柏拉图的麦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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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伦敦南岸,royalfestivalhall。
大家在侧面的停车场下了车,往里走,南音和彩青走在最后,彩青看了看自己珠光粉的长裙,拉上南音,“快点,反正都要来,你磨磨蹭蹭也没什么意思。”
南音裹了下身上的淡粉色披肩,这里紧邻泰晤士河,晚上有点凉,她说:“你还不是高兴可以穿长裙,不然你一定也不来。”
“错!”彩青脚步一停,却伸出脚,“还因为可以穿新鞋,咱平时也没多少机会穿这种长裙,等会记得多拍点照片。”
南音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新鞋,没说话跟上了。
彩青又猛一拉她:“你等会一定要问问那女孩是谁,你真没出息,本来应该昨天问的,结果一见到他给你买的新衣服新鞋就高兴的忘了。”
“我至于那么眼皮浅吗?”南音很不服气,低声申辩道,“还不是想着昨天中午才收了他的滑冰鞋,晚上又收到了新裙子,你想想,一天收人家两次礼物,又和人家吵架,多没良心。”
“这可够新鲜的。”彩青看着前面的君显,确定他们听不到,“你怎么知道一定要吵架?”
“他不和我吵我也会找他吵的,”南音很奇葩地说,“不吵架怎么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彩青立刻鄙视地看着她,眼神像她是害虫。
南音说:“那你告诉我他心里怎么想的,我那天都抱他的手了,回去他也没说什么。”
彩青想,回去就是酒店了,大家人多,他俩又不住一起,要说也没机会,已经到了门口,阿显拉着门等她们,她立刻脚步放快,扯着南音,“都是你对,你常有理。”
一进大堂,意外的,并不华丽。
君显看着他姐身上略显隆重的长礼服,说道:“我早说了,不用穿这样的裙子,南音身上这种就可以。”
“不是音乐会吗?”彩青看着里面的人,和她想的全是看歌剧穿的那种华服根本不同。
君显说:“会场在楼上,今晚看表演的地方,是皇家节日大厅,这里一般就是用来举行一些艺术活动。不过你穿这样的衣服,也体现对人家乐团的重视,人家会高兴的。”
彩青冷哼一声,拉上南音,昂首细步向楼上走去,君显看了看旁边的升级电梯,最后还是没说话,跟着走了上去。
“君显——”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君显没回头就笑了。
南音和彩青也转身过来,看到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君显对面,倒是一表人才,彩青打量着那人身上的衣服,侧头对南音说:“赌一百块钱,这人是个公务员。”
“我不赌博!”南音说:“不过这里有中国人当公务员吗?”
“那就赌谁明天做饭。”彩青继续说,“英国怎么没有公务员。”
南音还是摇头,“我不会做饭,你又何必自虐。”
“真——没用呀!”彩青摇头,完全忽略了她自己也根本不会做饭。
那边就见君显已经为几位师兄介绍完,带那男人走上几步,君显说,“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一个朋友,陈琦,在咱们大使馆工作。”
南音和彩青和他打了招呼,却发现他和君显一起向上走去,彩青低声在后面和南音说,“君显有两张包厢的票,是不是有一张是给他的?”
南音摇头,“我怎么知道。——不过怎么不是在二楼?”
几个人一层层往上走,南音看到,第二层也有会场,不知在演什么,“这里地方真大。”
“看——”彩青猛然一捏她,南音都顾不上疼,就见一个女孩穿黑色的长裙从里面迎了出来,那长裙设计简洁大方,穿上却令人气质一流,关键是穿裙子的姑娘生的好,人家粉彩的物件,扔在什么地方都是有一眼。
这女孩自然是上次见的那个,她看到君显别提多高兴了,一个劲给他说话。南音的心里,醋瓶子,醋缸,醋坛子,碎的和某人的节操一样。——大庭广众就和别的女孩说说笑笑。
她恼怒地看着君显,忽觉怒发冲冠,恨不能转身而去,顺便把他买的皮鞋扔在他面前,彩青摸着她的胳膊,感受着她的怒气,但却反常的没说话。
开什么玩笑,当姐姐训人也是要挑时候的,南音如果真的生气,她通常也会避其锋芒,因为这人一贯都好说话,很少生气,所以她如果真的生气的时候,自然是少惹为妙。
刚想开解一下,就见那边君显抬手压了压,又看向她们,“南音——”
还叫她!
南音压着火气走过去,“来我给你介绍。”他扶着南音的肩膀,“这是olivia,你那天见过的。”又突然对刚刚见的陈琦说,“那天你女朋友提着行李去我家,我一看,忙着把人给你送过去,都没来得及介绍她们。”
而后他扶着南音的肩膀,很隆重地说:“这个——就是南音!”
伦敦的天,是出了名的怪,听阿显曾经说,可以一分钟下雨,一分钟后忽然放晴,南音不知道那是什么体验,因为她来了这些天,还没有下过雨,但是这一刻,她却有了放晴的感觉。
只觉得天高海阔,云淡风轻,人生,简直太美好了!
阿显,真的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