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不是,不过……”羽灵换了一只手,“希望父王到时别忽然发作才好。”到时弄得大条了,便不好收拾了。
而那头,彼岸连夜招来了大夫,连解衣准备上/床歇息的霍青风自己都懵住了,随即脸色涨红就要将人赶出去。彼岸被他这举动弄得不解了,“不舒服便要医治。”普通的凡人,若不医治便有可能小命不保的。
“你……我没有不舒服!”谁愿意让自己‘不举’之事宣扬出去?还看大夫?他就是死也丢不起这个脸。
很显然,彼岸与他的思想不是一条线上的,将大夫往前唤,然后拉着霍青风到榻上躺下,“听话。”他的语气重了些,不舒服便要医治。
而郭大夫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场面,带着老才的和蔼笑脸,“大公子不必害臊,老朽虽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却也略懂一二。”所以,放心大胆地给他诊治吧。
霍青风:“……”是这个原因的吗!
不过,话说回头,这老大夫这么说,是不是……转首疑惑地盯着居高临下的男人,对方一脸坦然让霍青风头一扭,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在回来的路上,这男人跟大夫解释了什么,但大夫都这么说了,应该是知道怎么一回事了。横竖都是死,霍青风头不肯扭回来,就任着大夫自己慢慢地诊治吧,他就当自己是死的好了。
彼岸虽不知霍青风为何这么表现,见其不再挣扎拒绝,便俯身拉过那白皙纤嫩的手放榻边,让郭大夫好好地诊治。而郭大夫也尽心,诊得很仔细,也观其色,闻其息,若不是时机不允许,他可能要拉下霍青风的裤头好好检查一番了,最后却只是摇首,“老朽一时也看不出问题出于何处。”收起诊包,“也许大公子只是身体虚弱又过于劳累而堆积使得无神,不如待过些时日再观上一观?”
被诊了大半响,霍青风虽然还涨红着脸,那想死的念头也还在,但好歹还能应一句:“……那,有劳大夫了。”其实,他思来想去,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能表现得那般镇定,没想到这男人行动倒是迅速,直接将大夫请来了,使得他尴尬得无与伦比。
虽查不出真正原因,郭大夫还是又给霍青风开了几贴滋补调身的药,然后是阿义负责将人送回去的。
瞧着那多管闲事的男人,霍青风想骂又不知该怎么骂,于是话不出口就只能这么瞪着。而被瞪的人有些无辜,“可是困了?”说着,便弯下腰将人抱起,回到床上放平,“时候不早了,该歇了。”
话落,屋里通明的烛火熄灭,留了门边一栈昏黄。
有气无处撒,霍青风身一翻,背过去睡了。
侧首看着那纤细而单薄的背影,彼岸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为了让自己心情舒畅,于是伸手将人搂掰了回来,然后抱在怀中,“睡吧。”
霍青风:“……”
动了几下,自己那一点力气一点用都没有,知道无果之后,霍青风也不再挣扎了,过还有些气不过,张口两排白牙在夜里显得有些恐怖,直接就对着人家胸口咬去。
好在隔了一层里衣,虽疼却未出血。
彼岸是连喘一声都没有,就任着这人胡乱咬人,待他松口之后,才抚上那唇,“可有咬疼了?”尽管他敛去了一身的修为,但霍青风好歹只是个凡人,那么用力去咬,牙不疼才奇怪。
即便是牙疼了,霍青风也不会承认的,于是在黑暗中哼了一声,没有出声。彼岸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就像在哄娃娃尽早入睡不得调皮。
屋里一片宁静,只有彼此的呼吸,仿佛均匀了。
可,彼岸仍是知晓对方未有入眠,便出声,“在气恼?”虽然不知为什么,可他隐约能感觉出霍青风的心情有些不爽的,所以任他咬也不作声。
听闻,霍青风又哼了一声,不过末了还是说话了,“这种事……你好歹与我商量一下吧?”怎么就那样直接去找大夫来,还告诉大夫这、这种事?
那大夫要怎么想自己了?
众所周知,霍家大公子目前尚未娶妻也未有纳妾,忽然有这种事情发生,人家该怎么想了?难道要别人猜测他堂堂的霍家大公子是一边自摸一边知晓自己‘不举’?
一想到这个,霍青风那想死的心又起了,头一撞,撞上那肉墙,不疼,却撞得有些晕。彼岸挡着他的额头,随便帮他揉几下,满是不解,“青风不舒服,该找大夫。”他本想说‘二哥说凡体便是要找大夫的’,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忽然改了。
也幸得他改口了,若是让霍青风知道不但找来了大夫,还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他真能跟这男人拼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