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凤君认真的想了想:“就是。”
两辈子的第一次,竟然这样毫无准备,自然的让她意外,苏梓萱咬了咬嘴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有同家里说吗,家里人是否也同意?”
她也没想到,此时此刻她最在乎的是这些问题。
薛凤君的面庞好似被那双灼热的眼点亮,耀眼逼人,他垂了眸虔诚的亲吻苏梓萱的手心:“这些都不用你来操心,你只管安安心心做我的新娘。”
这样的话比什么情话都让人更愿意听。
苏梓萱忽然笑了起来,如绽放的繁花一般轻盈美妙,她笑着向前跑去:“我可没有答应你什么!”
薛凤君一笑跟了上去:“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
从来都没有多余的情话,便是话也没有多少,可薛凤君却让苏梓萱足够的安心信任,这样相伴到地老天荒,想必是极好的.......
柳氏哄着茗哥睡下就听说苏文宇在范姨娘的屋子里歇下了,她垂着眸接过方妈妈手里的针线默默的做了起来,方妈妈看不过去忍了又忍还是垂了泪:“太太这到底受的是什么罪?如今连范氏那贱人骑到了太太头上!这针线奴婢来做吧,二太太要是怪罪,奴婢一个人担着!”
柳氏挡住了方妈妈的手:“不用了,这点小事我还做的了,至于范姨娘......”她停下来看着跳动的昏暗的烛火,眼眸锐利的好似一把刀子:“她会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当家太太.......”
苏老太太这两日身上好了些,不管怎样苏文祥作为新朝的新贵,还是十分体面的,原先的晋王妃,如今早没了王妃的封号,苏家上下都改了口叫姑奶奶,原本的晋王因为苏萍荷的原因也没了爵位,成了白身,苏萍荷失宠也在没了原先的光鲜亮丽,咄咄逼人。
她拉了苏老太太的手,嘤嘤的哭,整个人少了精气神,极其萎靡哀怜:“母亲,你要帮帮我,你不知道康晔他现在,整日的往那些狐狸精的屋子里跑,有两个肚子都大了,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苏老太太烦躁的挥了挥手:“我都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还怎么帮你,你也好意思拿这些事情来跟我这老太婆子说,说到底是因为自己爱乱掺合男人的事情,搅合的其柯那样好的孩子也没了前途,你怪的上谁?”
一想到大儿子苏萍荷悲从心来,大哭起来,紧紧拉着苏老太太的手:“母亲,你帮帮其柯吧,你跟护国公主说说,让她在皇上跟前替其柯说两句好话,让皇上饶恕了其柯,给他个一官半职吧!”
说起苏梓萱,苏老太太眼里的光亮暗淡的一大半,她强打起精神道:“其泽也是皇上的宠臣,你怎么不去找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儿子,还能比别人差?”
一提起康其泽,苏萍荷不自主的瑟缩了一下肩膀连哭声也小了不少:“母亲你是知道的,那孩子向来跟家里不亲近,若不是有些血缘关系只怕会将我们扫地出门,如今我哪里还敢用这些事情去烦他。”
说到底就是欺软怕硬,苏老太太冷哼了一声,疲惫的闭上眼:“我累了,要休息,你先下去吧。”
苏萍荷见苏老太太闭上眼,便不敢在多说了,不甘的抿了抿嘴叫丫头守在跟前,自己退了出去。
苏文宇在范姨娘屋子里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回了柳氏的屋子,一进门便瞧见柳氏一脸焦急的样子,他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坐在榻上一面喝茶一面道:“出了什么事?”
有了一个做了护国公主的女儿,苏文宇的气势一下子足了不少,柳氏说话也恭敬了起来,这让他很满意,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才能讨了这个大女儿的欢喜,好让他更风光一些。
“老爷难道忘了昨天公主说的话?她当年和王姨娘受人所害,要老爷找出真凶!”
苏文宇的神情一下子郑重了起来:“怎么,你有眉目?”
柳氏抿了抿嘴:“原本也不是很肯定,如今听了公主说的话,这才一下子想了起来,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熙萱新做了一双鞋子给苏文宇,特地送了过来,小小的院子挤了一家子人,下人也总是忙碌,柳氏的屋子外面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苏熙萱下意识的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恰巧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声音。
“......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年陷害护国公主母子给王姨娘下毒的就是范姨娘!”
苏熙萱觉得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滔天的愤怒和恐惧,如果到时候连苏梓萱也这样认为,那她的姨娘还有什么活路可言,她的姨娘胆小懦弱哪里有胆子陷害当时连太太也避其锋芒的王姨娘,这根本就是柳氏的栽赃陷害!
她颤抖着紧紧攥住手里的鞋子,远离了柳氏的屋子,转身小跑了起来,她必须去见她姨娘问一问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先找到苏梓萱将事情化解掉,姨娘就是她的命,她绝对不能让她的姨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