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鼓起勇气,再一次的站在了占据了自己身体的人面前,他注视着对方,目光不同于上一次的犹豫。他坚定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占据我的身体。”
对方眼神注视着泽田,触及他的目光,眉目柔和了几分,“看来你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泽田微微垂下头,他的内心还是懦弱,可是,在如何的懦弱,他还是像宁远说的一样,不想放弃自己的人生,更不想放弃那些出现在自己人生中的亲人朋友,无论占据自己存在的人多么优秀,他也无法拱手相让。
只有这一点,他必须捍卫。
再次抬起眼眸,泽田的神态已经如同燃气火焰时一般,那冷静的眼神,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决心,似乎在对他说着,自己的人生,就算战斗的话,也一定要夺回来。
泽田弟弟认真地注视着泽田的神态,确定他没有一丝想要放弃的念头后,眉眼微弯,他对着微怔的泽田轻轻地笑了,“恭喜你泽田,完成了里包恩的考试。”
“考试?”
泽田弟弟点了点头,“在三个月前,我忽然从你的身体里苏醒,虽然很想装作你的模样,但是却一眼就被里包恩看穿了,无奈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里,里包恩只好让我先在这个身体里暂时待着,而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全部的人性转,又失去了记忆。所以才没来得及跟你解释。而等我恢复记忆,发现你以另外一个身体存在着,里包恩又制作这个考试。”
泽田放松下来,神态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所以,大家都知道……”
“对的,恭喜你泽田,通过了里包恩的测试。”
“蠢纲,本来我打算如果这一次你还像上次一样丢脸的话,我一定要将你送进三川途去旅游!”神出鬼没的里包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天台,吓了泽田一跳,但是这种熟稔的感觉却让他忍不住开启了吐槽模式。“里包恩你不要忽然出啊喂!”
不过一提起这个,泽田就忍不住脸红,这确实不是他第一次来找泽田弟弟,第一次在旅游的沙滩上看到性转回来的泽田弟弟,并得知对方成为了自己存在,他就忍不住去找了泽田弟弟,找对方询问原因。然而,在对方我比你更优秀,更能满足周围人的期待时,被唤起内心自卑的泽田便忍不住地落荒而逃了。
不过幸好,幸好他通过了自己内心的考验。泽田挠了挠头,忍不住傻笑,然后就突然想到,“那么你到底是谁?”
对面的泽田弟弟轻轻笑了,没有回答泽田。
里包恩跳到泽田的肩膀上,说道,“这件事情你不必知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你身体的事情,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回到自己身体里吗?”
泽田茫然地看着里包恩。
里包恩淡淡地瞥了泽田一眼,似乎对他的智商丝毫没有期待,继续说道。“这一切的原因当然是因为爱吉了,我猜测,你的灵魂忽然离开身体,也是因为那个爱吉吧。”
泽田纠结,这话说得还真是没错。
里包恩忽然拿出了一直在草壁手中的游戏机,对他说道,“你想要恢复一切,估计还得靠爱吉的好感度。当他对云雀的好感度达到90的时候,我们全体恢复了性转和记忆,但是,云雀并没有达到攻略的满值一百。而因为性转回来,开启了友情直线,爱吉现在对你的友情直线,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也就是说,在他的心里,你算是一个比普通朋友要亲近一点的朋友。”
泽田听这么一分析,顿时对宁远感到了十分愧疚。他不仅没有告诉宁远有关于他附身的事情,更是欺骗了宁远大家性转的事情,而现在,宁远竟然还拿他当做朋友,并且鼓励他完成了里包恩的考试。
没有在乎泽田心里的想法,里包恩继续滑动着游戏平板,最后总结说道,“所以,也就是说,如果你想要恢复一切的话,就要让宁远对你的友情值达到满值。这是最好的做法。”
说完,里包恩瞬间拿出了一大堆关于宁远的性格分析图纸,看样子,这一段时间,里包恩还真是一直关注着宁远啊!
宁远觉得最近泽田变得非常怪异,当他问起有关于他和泽田弟弟的事情,泽田就会非常悲愤地捂脸,一脸感动万分的逃走。不禁如此,泽田更是变得非常热情,经常帮他拿这拿那,走个路都要护送,吃个饭都要夹菜,弄得宁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直秉承着直直直,非常直的宁远到没有往歪处想,只是觉得对方是不是吃错药了。而这一走神,宁远就像是泽田附身一样,脚底一滑,踩到了一个香蕉皮,眼看就要摔倒,随身护送的泽田保镖一看这是个机会,一个箭步上来,哐当,撞倒了刚稳住身体的宁远。
啪叽——
宁远被压在泽田身下,真是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泽田连忙站起来,战战兢兢地扶起宁远,满脸心酸,他已经可以想象,宁远好感度对他降落的声音了。
宁远满脸无奈地被泽田扶起来,膝盖什么的都只是擦破的皮外伤,就是脚腕被泽田那一撞,真是给扭住了。不稳当地单脚支撑着,旁边的泽田一看,非常自觉地,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宁远的腰,一只手轻轻地扶着宁远的手,带着他磕磕绊绊地向学校走去。
泽田qaq,“对不起。”
宁远无奈叹息,“我都已经习惯了。”
泽田tat,“真是十分抱歉!”
宁远:“唉。”
在两人互相搀扶远去的是背影身后,泽田弟弟的肩膀上站着小小的里包恩,他看着游戏里的好感度,温柔笑脸染上了几分无奈,“再这样下去,我看他的好感度会先被攻略到满值!”
里包恩始终一成不变的脸庞默默地注视着两人已经消失的背影,讽刺地吐出两个字,“蠢纲!”
送宁远来到学校的保健室,看着医生为宁远擦拭上药酒,泽田听从着医生的吩咐,准备为宁远按摩着肿大的脚踝。
低下头注视宁远肿的像馒头的脚腕,泽田轻轻地伸手按了按,宁远忍不住惊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