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好像生气了!卿卿眼睛眨巴眨巴,不明所以。主动走过去拉着西门吹雪的袖子轻轻晃了一下。头一次,西门吹雪没给她任何眼神。
叶孤城见此眸中微闪,道,“多年不见,阁下依然如初。莫姑娘,却是变化了不少。”
那好听的声音仿佛久经酝酿的美酒,低沉,清冷中带点蛊惑,让人听着就有一种醉醺醺的感觉。至少卿卿听着已经有些醉了。
晕晕乎乎地,那双好看的含情目直愣愣迷蒙蒙看着叶孤城,半遮的面纱反而更突出了眼睛,愈发显得专注,含情脉脉。她认真道,“漂亮哥哥直接叫我卿卿就好。”
西门吹雪冷冷道,“阁下也是风采依旧,只不知于剑术上可有进展。”那双黑眸里冷凝一片,个中执着与火热却好似一团烈焰燃烧。
叶孤城唇角微抿,孤傲而自信,“若能与阁下一战,此生所愿。”
卿卿骤然回神,急得几乎跳脚。刚才不还好好的邀请下去做客,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要比剑了。现在是大金鹏王的剧情,决战还没到好吧!这两个人怎么一提起剑就没边儿了呢!
大脑高速运转想着怎么把这段跳过去,最好是把师父拉走,以后都别跟叶孤城碰面。倒不是她对自家师父没信心,不管是原著还是现实,卿卿对西门吹雪都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更何况主角定律,西门吹雪可是未曾一败的。
卿卿担心的另有其事。首先就是叶孤城,这个在剑术上唯一能与西门吹雪一战的男人就是死在了决战之时她与叶孤城也算相识,自然不希望他落得原著的下场。
还有一件事就是,在原著里西门吹雪因为与叶孤城生死一战后坚定了剑之一道,连娇妻爱子都送走了。她自认不如孙秀青那么伟大,既是明白了对师父的心意就不会容许那种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至于所谓绝情绝心才能达到剑法至境,在卿卿看来就是个笑话。一个人绝了情绝了外物就算出剑再快也不过是个练剑机器,真那样了到底是人控制剑还是剑控制人还说不定呢!
带着这种想法,卿卿自然是不留余地阻止那情况发生,把面纱取下,没有孙秀青她也不想带着麻烦。轻轻咳了两声,把两个男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平时一个西门吹雪就让她不敢动了,现在又加了个不逊于师父的叶孤城,那压力不可谓不大。卿卿抬头看天,顿了两秒笑得眉眼弯弯,硬着头皮指了指天上道,“呵呵,那个,今晚的月亮真漂亮。”
西门吹雪,叶孤城:……
两道激光一样的视线射向卿卿,一个稍微温和带着笑意,一个冷得几乎要掉下冰渣。卿卿悲催的发现,那个极冷的来自西门吹雪。内里不由得泪流满面,师父她做错了什么说说骂骂都可以啊。这要杀人的视线算什么!死刑犯也得定个罪名啊,她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呢!
到底是受不住那强烈视线,卿卿默不作声后退了两步,一点一点往西门吹雪后面挪。心里想挪到后面西门吹雪的和叶孤城就都看不见自己了。面上还得把那句话说圆,“你们继续,当我不在。”好吧,她没种。用目光杀死你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儿还是留给这二位吧。
正是默默寻思着怎么把师父拉走时,忽然听到旁边响起噗嗤的笑声。回头一看,却是身着黑衣的青年男子。观他模样自然比不上其他两个,只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像只老狐狸。
但听他笑到,“这位姑娘说的不错,大好的夜色不到包房去喝酒玩玩美人就罢了,跑到屋顶上吹风算什么道理。”
这人来的倒巧,卿卿赞许地看了那男子一眼,顺势对西门吹雪道,“就是啊师父,你难得陪我出来逛一次,这还什么都没买呢!”说完见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又低声加了一句,“别忘了咱们还在给人帮忙呢!”却是指的陆小凤那事。
西门吹雪不觉皱了眉头,想来也确实不是比剑的时候。正准备说什么,耳中又听到卿卿低声嘟囔了一句道,“也别白费了我特意换衣服簪子和师父约会的机会啊……”
她声音极小,估计只是自己随便嘟囔,若不是正好顺风也传不进西门吹雪耳中。他忍不住抬眸看了看小徒弟头上的白玉簪,那颔首低头露出一小段脖颈的模样竟比往日多了一番女子的娇美。他不觉心中失笑,往日看她男装打扮习惯了,乍一换了个还真不习惯。
不说这师徒二人怎样暗潮涌动,那边的黑衣男子看了看卿卿的容貌和那眉眼竟是失口叫出声,“小丫头原来是你!”
卿卿:……“你才小你全家都小!”习惯性还嘴完毕,才发觉说话的人不是陆小凤,而是另一个不认识的人。下意识地看着西门吹雪道,“师父我真没见过他!”
西门吹雪淡淡,“嗯。”
那黑衣男子见此一笑,不甚在意。面上仍是一片诚恳,“在下銘修,卿卿姑娘不认识在下也是正常。我还道谁家能养出这般女子,原来是西门庄主的徒弟。今日遇上,也是缘分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