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我看你该去医院让医生好好给你开点药吃。”韩西气坏,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我先走了,这个女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温柔站在旁边看着有点难过的皱了眉,这个女人爱滕云爱的很深。
尤其是当她突然扑到站在旁边的滕云怀里在温柔跟滕云正在震惊韩西就这样要走的时候。
温柔吓的双手捂着胸口,还以为苏瑾要干嘛。
然后看着双手插兜的滕云就那么冷冷的站着紧皱眉头。
韩西走了,门被用力的甩上,之后房子里只剩下一个醉酒的女人跟两个还清醒的夫妻。
温柔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她男人啊,现在却在被别的女人抱着。
但是这个女人喝醉了,她又说不得骂不得的。
滕云一下子没办法只好伸手去掐住她的两根肩膀把她扶起来,苏瑾却委屈成泪人:让我抱一会儿,让我抱一会儿嘛!
“你忘记以前我伤心地时候你怎么抱着我吗?我酗酒你就陪着我寸步不离,我在外面喝醉了你就把我抱回家放在床上。”
苏瑾小声地嘀咕着,像是醉话,却又那么真实。
霸气十足的眉心紧拧,不自禁的朝着旁边的女人看去,温柔也抬眼看他,然后又宠辱不惊的垂了眸。
温柔知道,她一下子当了滕云的老婆苏瑾肯定接受不了,但是都已经好几个月了,难道苏瑾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你忘记曾经你怎么对我?我喝酒把胃喝坏了你亲自给我熬粥,端到我床边去亲自喂我喝,云,为什么你以前要对我那么好?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那么好你知道吗?就连你二弟也没有过。”
温柔差点忘记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命得到他那么多的关心,原来这男人是天生的菩萨心肠啊,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啊。
一下子就觉得哪里的东西翻了,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就转身上了楼。
滕云无奈轻叹,终是用力的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清醒点。
“我清醒不了,我宁愿就这么醉下去,只要你在我身边。”说着又把脑袋靠在他怀里,尽管他用力抓着她,她还是死皮赖脸往上贴。
最后滕云真的怒了却又没办法,给司机打了电话然后把她丢在了沙发里。
温柔站在卧室里却只是在门口,后背贴着冰冷的门板,门没关死,她听到下面传出来细微的声音。
她知道苏瑾跟滕云之间有很多过往,知道滕云曾经照顾她,但是却不知道他真的那么细微的照顾,都照顾到床上去了。
这男人到底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他要是见了哪个女人都那么怜香惜玉,那她……
他说他答应兄弟照顾苏瑾,他可没说还给苏瑾喂饭,还是在床上,还抱着上床,温柔只要一闭上眼就想到那样的画面,她老公在抱着别的女人到床上。
司机一来滕云开了门看了一眼沙发里,司机立即跑过去:苏瑾小姐。
苏瑾昏昏沉沉的也不说话,只是司机要扶她的时候她竟然要推开司机:我不要你碰。
“把她带走。”滕云冷冷的一声就往楼上走去。
司机怕老板不高兴自然立即就上前去把苏瑾连拖带拽的带走,滕云上了楼在房间里没看到温柔,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眉心然后到浴室门口去了。
温柔是在洗澡,洗完澡好睡觉,她困得很。
没心情再管人家以前是怎样的,以前的事情再美好有什么用?
又不能当饭吃。
还不如她给他生下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可以分他集团一些股份,百分之四十九啊,比他只差一点点,到那时候她就是富婆了。
还是富二代他娘。
还是富豪他——前妻?
温柔越想越烦躁,本来想到分钱挺开心的,然后越来越烦躁就用力的洗,洗够了一出门就看到某人诡异的笑着看着她。
他高挺的身材倾斜靠在墙边,双手环抱着手臂,看着她从里面出来被热水熏的红了的肌肤,不自禁的就意乱情迷。
“你有没有闻到我们家有股酸酸的味道?”
“没有!”
一个想要逗乐,另一个却丝毫不给面子。
温柔说着就往床那里走去,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他老婆有点泼辣呢。
“人家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脾气大,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一至理名言?”
温柔刚到床边还不等回头,听着他这话就来气,这不是说她不讲理?
只是什么还没等做,滕总突然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把她拽到眼皮子低下。
温柔一阵头晕目眩,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他那颠倒众生的脸,并且看到他那幽暗的眸光,瞬间所有的火气都发布出来,只是那么有些无所适从的望着他。
那一刻真感觉自己像是个会乱使性子的坏女人。
“我道歉。”
她不等说话他已经道歉。
明明他没有做错什么,那时候他们又不是这种夫妻关系,也不是什么男女关系,他跟苏瑾认识在先又,可是他就是道歉了。
陈晨说聪明的男人都会首先道歉,不管错的是谁。
但是为何她不是太喜欢呢?
“你道歉做什么?你们认识在先,你们先有约定在先。”温柔低了头,虽然嘴巴上不服气,但是心里已经软下来。
“我跟她之间所有的约定不过是想让她走出失去丈夫的痛苦中,而且,其实我们才是先认识的。”
温柔不自禁的抬眸:“我们先认识?”
寂静夜空里一颗流星划过,在那璀璨的星星之间一瞬即逝,却美好的如梦如幻。
正如温柔的眼睛,仿佛光芒万丈,就那么痴痴地昂首望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人。
而那向来寡淡的男人的眼里便也只有她:我去过你家,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看过你的照片。
“……是吗?”温柔疑惑。
“当然。”
温柔笑,有点得意,但是尽力隐忍不表现出来。
只是男人终于再也忍不住,看着他骄傲的小妻子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再度昂首,温柔还没等明白过来是什么事,浅薄的唇瓣已经将她柔软的唇瓣给盖住。
就那么寂静的纠缠,却又仿佛要将怀里的女人给吞入腹中。
终是到了床上,滕总忍笑:看来我有的等了。
温柔笑,不说话,也来不及说。
那天她把滕云的话说给陈晨跟允湘知道,陈晨因为不爽某个晚上的事情直接道了句:这么说你们家男人有恋童癖啊。
允湘刚喝了一口酒就差点喷出来,最后咳嗽不止。
温柔更是拿起旁边的钱包去拍她的脑袋:乱说什么呢?
陈晨一边躲又一边说:你别不信,不然你想啊,以你的资历他为什么让你当他的首席秘书?而且一坐就是七年多。
温柔……
允湘……
允湘用眼神打量着陈晨,她已经知道陈晨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如来太腹黑,把你使唤了七年多顺手的连你跟濮阳瑞丰结个婚也不让,后来直接把你纳入他那魔鬼身材之下让你继续给他当牛做马,温秘书你可真惨啊,当完专业秘书又当专业老婆,你这辈子……”
“等一下,你说他不让我跟濮阳瑞丰结婚是什么意思?他虽然不高兴但是也还是尊重我的选择了。”温柔立即替老公加老板大人辩护。
“尊重?你是怎么抓到濮阳瑞丰偷腥的你忘记了?”
陈晨这一提醒温柔稍加回忆便想起来:他表姐跟我说的。
“他表姐为什么跟你说那种事,他们是一家人哎,而且还亲自带你去捉奸。”陈晨继续说。
允湘的小厨房里还算热闹,允湘这时候也插言进来: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我只是这几天刚好认识了濮阳瑞丰的表姐。”陈晨颇为得意的说。
温柔却激动不起来,心里隐隐的不适:到底什么意思?
“你前男友的表姐亲口告诉我她是收了一个叫韩西的男人的好处,韩西是谁?韩西为什么要那么做?”
当陈晨一连抛出几个问题,温柔终是觉得有些头疼了。
是啊,韩西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除非……
允湘看着温柔突然沉闷下去不自禁的皱眉,用埋怨的眼神看陈晨,陈晨却就要报复滕云,而且说都说了。
温柔漫不经心的吃着碗里的饭,下午从允湘那里出来便是自己一个人在街上闲逛。
遇见濮阳瑞丰竟然那么轻易,濮阳瑞丰跟一个女孩从酒店里出来,然后看到温柔站在那里。
是的,温柔已经站了有一会儿,她本来还觉得有点愧疚,毕竟滕云在算计他,但是那一刻看着他搂着一个女孩的肩膀有说有笑的出来她就那么挺直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你先走吧,我跟朋友说几句话。”他淡淡的在女孩耳旁交代,女孩看了不远处站在那里的温柔便点点头走了。
温柔不得不佩服的淡笑了一下,之后他便带她去了咖啡厅。
“你怎么做到的?”温柔好奇的问。
“什么?”他更好奇。
“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她们却都那么听你的话。”温柔说出自己的疑惑。
他笑:也不尽然,比如你。
濮阳瑞丰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你怀孕了?
温柔也抬眼看他,两个人的眼神里都有些疏远,温柔还是点点头:嗯。
“恭喜。”他还算大度。
温柔低头笑了声,看着自己捧着杯子的手,手指上的婚戒。
“谢谢!”
怀孕这件事还是让她心情满沉重的,至少到现在,她还没有感觉到喜悦。
“滕云对你还好吧?”他说到滕云。
温柔点了点头没说话,却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你表姐来了这里?”
“嗯,她来出差。”他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看着温柔的眼神便多了些疑惑。
“你知道了什么?”他问。
温柔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神越发的深邃。
“我表姐这次来出差就是陈晨接待的,她们俩颇为投缘,所以——”
“你早就知道?”
温柔大惊。
“温柔,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天生一对,我知道滕云对你的心思,那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之所以不告诉你——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卑劣。”
濮阳瑞丰坦言,脸上的表情像是充满了忍耐。
这一刻他的表现,真的让人感觉滕云才是个混蛋不是么?
但是我们滕总其实只是个因为温秘书而腹黑的人。
“是滕云卑劣了!”温柔轻声道出,然后转头看着窗外,竟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发现她对滕云还有很多不了解。
她没想到他在生意场上的一些手段竟然也会用在她身上。
“如果那晚我表姐不带你去那里,现在你就不是滕云的妻子而是我濮阳瑞丰的。”
“那要是照你这么说,我突然不是很生他的气了。”他是救我于水火了呀,虽然有点卑鄙的手段。
他笑:是啊。
竟然只能惭愧的低了头。
“我可能也要结婚了!”他突然说,说完才抬眼看她。
其实濮阳瑞丰是有奢望的,如果温柔现在回头,他还是可以接受。
“是吗?啊,那恭喜啊!”温柔有点意外,但是竟然还是只能说这些话。
“对方人选是我父母订下的,是本城容家的二小姐。”温柔听着不自禁的点头,那个女孩她知道,在容氏集团当老总,将来容氏集团的接班人。
“我母亲这次过来便是因为她,但是温柔,我想你知道,无论我娶了谁,在我心里你的位置是无人能撼动的。”
温柔吃惊,他那么认真的说这些话,她却只能回以微笑。
她现在已经不是不懂他,只是就算再懂的,她却也是无法接受的。
“太晚了,我要回我妈妈那里一趟就——”
“我送你吧?”
她刚拿起包他就站了起来,他很坦然的样子倒是让温柔觉得不好拒绝了,点点头同意下来。
路上两个人没再说话,去她家的路他很熟悉,所以很快就到了。
“替我对伯母问候。”
他说。
温柔点头:好,路上慢点。
他走了,没再说别的。
其实除去那个不好的嗜好,他在别的事情上都很利落。
但是他们注定了不可能,温柔挎着包转身上了楼。
她一到楼上容艳就开了门,温柔还一惊喜:咦,怎么知道我到了?
“怎么是瑞丰送你回来?”容艳有点担心。
“刚好在路上遇到了,他就把我送回来,怎么了?”她进去之后转身看着妈妈满脸的担忧。
“哎呦,看您吓的,我现在都是滕云的老婆了,我还能跟他怎么着啊?”温柔立即说。
“正是因为你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了才更应该注意这种事,不管是别的男人还是瑞丰的车你都不能再随便上了知道吗?”
容艳说的有点严重,温柔有点呆,没反应过来。
“万一被狗仔拍到,再给你来个偷会旧相好的标语,你打算怎么解释?”
容艳一语道破,温柔终于领悟:以后再也不会了。
立即答应下来,她当时没想那么多。
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因为毕竟谈了几年恋爱吧,虽然那恋爱谈的干巴巴的。
“我回来了!”娘俩正聊着,温怡自己开门进来。
温柔没想到二妹回来倒是惊喜了一把:“我们的大忙人怎么有空回来?”
“就只准你回来啊?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家!”姐妹俩说话就没有那么客套,但是谁也不跟谁真生气。
温怡看着姐姐那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这当了大少奶奶就是不一样,看你以前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心情。
“以前什么样的心情?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姐妹俩坐在餐桌前聊天,温柔不自禁的托着下巴听妹妹说。
“以前你那次在家不是匆匆忙忙火急火燎的,好像忙的喘气都来不及,现在啊,好像挺享受的。”温怡打量着姐姐的样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尤其是那颇为悠闲的姿态。
温柔不自禁的笑了声,妹妹说的好似有些道理。
“你在公司最近怎么样?”
“拉客户,我一个搞设计的,现在竟然还要出去跑业务,哎,不易啊。”温怡不自禁的感叹。
不过温怡虽然叫苦却也不求姐姐帮忙,虽然知道姐姐可以帮她很多,但是她竟然还挺满足自给自足的生活。
虽然给家里帮不上忙,但是最起码也不用家里人操心了,偶尔也给弟弟妹妹点小钱买点零食。
“姐妹俩聊什么呢?聊的这么投入。”容艳切了水果给她们端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坐在了旁边,厨房已经炖着汤。
“你二女儿现在还挺能干的。”温柔说。
“我再能干也比不过你了,所以我决定只做自己,反正现在温晴跟温良也用不了多少钱了,我们家很轻松了是不是?”温怡其实很感动,这些年家里的困难让她也不敢太放肆。
容艳笑:我也不求你跟你姐姐似地那么拼,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都熬过去了,我只求你啊别像是你姐姐那么晚才把自己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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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最近有点黑白颠倒,我要死掉了。
如来……
温柔……
小虫:飘雪亲亲,你不要死呀,我还没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