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么急着见我是什么事情?”那拉氏一看到月兰进来后,就直接不耐烦的问出来了。老实说,那拉氏对于月兰这次能不能给予到帮助其实是不太报希望的。
月兰望着那拉氏不耐烦的神色,赶紧请安道:“妾耿氏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将礼行完后,月兰开口道:“福晋,妾此次是为了大阿哥的事情而来的,由于大阿哥再次发烧的事情,妾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
那拉氏听到这里,心里终于正视起了此次会面,道:“有什么赶紧说!不要吞吞吐吐。”
月兰道:“福晋,尹妹妹此次从流产到恢复,再随后离去的时间段里一直都是待在妾身的的屋子里的,期间妾身有几个时辰是待在尹妹妹身边陪伴她的,这段时间里尹氏做了许多噩梦,还说了许多梦话,本来妾身最开始听到的时候,是根本不相信那些胡话的,但到最后听到大阿哥又生病发烧后,这才不得不再次考虑那些梦话的真实性,然后就赶紧到这里来见福晋了。”
那拉氏几乎可以遇见接下来的内容了,那内容肯定是跟害自己的晖儿的凶手有关,心中隐隐泛起激动,嘴唇都微微地颤抖着,但那语调却是稳稳的道:“接着说下去,那梦话的内容是什么?”
此刻的月兰心中无比沉静,语调低沉地开口说道:“那些梦话里的内容大概意思是这样,这一次大阿哥的事情应该与德妃娘娘有关,因为尹氏曾经数次说梦话道‘德妃娘娘,婢妾完成任务了’又或者‘德妃娘娘,照顾婢妾的太医肯定会直接去给大阿哥看病的’着之类的话语,当初妾身听到的时候只是以为她说胡话,但刚刚听到大阿哥又再次生病后,心里就有了不好的猜想,所以马上赶来告诉福晋您了。”
一字一句地听完了月兰的话语,那拉氏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竟然是德妃,怎么能够是她,怎么能够是她,晖儿可是她的孙子啊,心中有一个地方在灼痛着,其实早就怀疑了德妃好久不是吗,只是心中还一直坚信着血缘的亲近,原来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尹氏的事情明明只是开局和幌子,之前自己不是早就得知了德妃要针对月兰的消息吗,原来那只是表面,自己真是糊涂了,最后害得晖儿出了这么一件事情。
艰难地转过头望了月兰一眼,尽管如此,眼神里也看不见什么,只有那张嘴在一张一合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有什么证据拿过来让我相信,单凭你一面之词吗?”
月兰立马跪下磕头道:“福晋,之前妾身不是被那个小雨污蔑害尹氏流产吗,她现在是不是还关在柴房,只要把她关起来刑讯逼供就可以了,可是福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大阿哥,那个安太医肯定有问题,当初之所以找那个太医不就是因为大阿哥病情危急,直接在妾身那里把安太医调动过去给大阿哥看病吗?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充满了预谋的感觉。”
那拉氏道:“安太医之前一直都是中立派啊,而且弘晖之前也是退烧了的,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月兰赶紧回道:“就是因为安太医的名声,福晋当初不是才放心由他给大阿哥写方子的,只是如果安太医没问题的话,大阿哥怎么会又立刻生病了,之前那药肯定有问题。”
其实那拉氏心中早就信了七七八八了,只是还不太愿意相信,毕竟这是自己判断失误,又一次输给了德妃,如今看来,当初自己难产肯定也是德妃干的吧,也许当时她就想自己一尸两命吧,可惜没有成功,如今才找到机会再次开始。
想明白了这些,那拉氏立即站起来,然后往外面走去,月兰见如此,赶紧道:“福晋,安太医不可信了,太医院里的那些太医也不知道能不能信,你赶快拿个主意吧。”
那拉氏什么都没有理会,只是不断加速前进着,月兰紧跟在后面,快速地走着。等到到了弘晖的房间门外后,月兰马上停了脚步,然后默默走到了武氏的身边,道:“武姐姐,难为你等候了这么久。”
武氏笑了笑,道:“怎么样,福晋有没有同意你的建议,让你把你们家的那个大夫请来为大阿哥看病?”
月兰摇了摇头,嘴角挂着苦涩地笑容道:“没有成功,不过福晋倒是说了,还会再请其他可靠的太医的,这样一想,福晋肯定是拿定主意了,大阿哥那里不会有问题的。”
武氏连忙安慰道:“不要沮丧了,福晋经历过得毕竟多一些,做出的决定肯定也是最好的。”
月兰勉强笑了笑,道:“也是,福晋最后做得决定肯定是最适合的。”
而那拉氏进入屋子里后,一眼就看到了照顾弘晖的顾嬷嬷,走到床边,立即道:“嬷嬷,安太医有问题,那药也不能喝了,你赶紧去请瞿太医来,现在我只敢信他了。”瞿太医得到过那拉氏父亲的帮忙,也一直都对那拉氏家保持着感激之情,如今那拉氏也只敢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