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雀跃不已,从手臂上的小口袋里抖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小小的手帕,先是拈起两块糖丢进嘴里,自己一个人偷偷陶醉了一会儿,然后把这些糖都放进了手帕里裹好打包,又塞回口袋里。
她舔舔手指,决定去看看热闹。
银锁从院子里翻到墙后,猫腰顺着墙角前进。其实墙角总有些地方是可以藏得好好的任人来去自如的,对银锁这种甚少走正路的人来,这里简直比哪里都平坦一些。
这条路她也常走,正是偷完糖去食堂偷饭吃的那条路,早已不知道走过多少次,就算闭着眼睛也能顺利摸到案台底下。厨房藏在前厅的东面,而前厅的西面便是方才喧嚣非凡看热闹的地方。
墙的另一头喧嚣声蓦地增大,她心里被勾得痒痒的,不由得从墙顶探出头来一看究竟,不料竟看见大师姐同一个从没见过的公子哥鏖战正酣。她这就来了精神,当即打算暂缓去厨房偷吃的,胆大包天躲在厅前挂的偌大牌匾后面,偷偷向外张望。
银锁看了一会儿,发现有些不对,大师姐从前打架绝类猛虎下山,从来都是横冲直撞,这回倒和人反过来了,那锦衣青年反倒拿着一把刀,冲过来冲过去的,把大师姐打得满场转。
初时她看得极为开心,因为大师姐终于也有被人赶得到处跑的一天了,有人替她出了气。再而看着看着却心头莫名起火:大师姐的武功胜我一筹,此人与大师姐对阵还能占了上风,难道是我武功不如人?不对不对,定是大师姐内伤未愈,这人虽然内功强横,但武功粗糙的很,水平定然在我和大师姐之间,是打不赢我的。
话虽是这样,但她心里邪火还是没有退,越看越是心里不忿:这是我的大师姐,你凭什么欺负她了?
大师姐真是太丢人了!怎么能任人欺负呢!怎么还不反击呢!她、她怎么了?何以身手变慢了,力气也不如从前了?她的功力就算只剩下四成,也远远不止这个水平……
她十足担心起来,恨不得立刻下场把金铃拖到没人的小角落里问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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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金铃并没有银锁以为的那么糟糕,只不过她上一次这么孱弱已经是七八年前了,被迫使用的这种打法也并不是很熟悉,与银锁走的流派相距甚远,渐渐熟了之后,也不是每一次都到处躲闪,而是能立刻反击回去,打得萧荀手忙脚乱。
银锁揪着前襟,从匾额后面探出个头来,正好看见金铃躲过萧荀一刀,凌空跃起刺下的英姿,不由暗赞一声漂亮。
接着又想了一下,不由得跳脚:这好像是我想出来的招式吧!
萧荀一撑地面,长刀又劈过来,只不过这次力道稍小,跟着几招连招,分从四面八方袭来。
他满以为这一招出来,定能将金铃吓得不知如何应对,却不知这样的速度与银锁的快刀差得远了,金铃学着银锁,长剑如手挥五弦急点,分别击在萧荀刀刃气力断档之处,竟能抵消他的速度,将他的攻势尽数挡下。然而萧荀不愧是上过战场,遇到这种奇事,手中招式丝毫未慢,跨步上前,大开大阖,挡住金铃左右通路,免得她再跑了。
金铃手中快剑既起,也丝毫没想着要停下来,精神集中在萧荀右臂上,只要他肩膀一动,金铃便知他下一招要砍何处,手中绵力使出来,将他长刀缠住。萧荀大刀劈砍之力无法发挥,却被她快剑连消带打,还能还好几招。
只一会儿的时间,萧荀手臂小腿接连中招,虽然金铃此时手臂无力,刺中的又不是躯干关节等要害处,但他目前仅仅划了金铃一刀,还只是擦过左手手臂,若是两人真刀实枪,只怕仅仅只能划破她的衣袖。
两人这样一比较,他可真的是落了下风。王妃的侍女居然各个都向着小郡主,一旦金铃刺中他,就有掌声如雷,集体欢呼,反倒没人把他这个英俊潇洒俘获了许多少女心的少主公放在心上。
难道她们都看上这个冒牌的小郡主了?
反观他的一干随从,居然全都安安静静,加油声呢?欢呼声呢?掌声呢?
他蓦地大吼一声,冲到金铃面前,比前几次都要迅速,长刀舞成一片光幕,仔细分辨,便能看出他一刀下去,跟着三刀就把余下几个方向全都封死了,金铃深吸一口气,只当这些刀光是风中落叶,迎着刀锋递上长剑。
不料萧荀这一刀力道大得出乎意料,她此时内力未复,虎口被这一刀震得酸麻,险些连剑也捏不住了,情急之下,她向后退了两步,想以此消解劈砍之力,萧荀也跨了两步跟了上来,手上长刀依旧不停。金铃勉力在刀光之中穿梭,长剑震颤不已,与他对攻,场中刀剑长鸣,金铃渐渐不敌,脚踩九宫步绕到萧荀身后打算偷袭。
作者有话要:昨晚四点多快五点睡的,其实也不是工作很忙啦(一般忙)……就是摸了一下鱼……写了一下poi的同人_(:3 」∠)_
啊啊啊啊肖姐_(:3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