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见了他们,忙行礼道:“影月右使,云旗主,曼副旗主。”
银锁道:“康旗主,受伤了?”
康禄赫道:“这个许笑寒,挺厉害的,老康没下狠手,又没带趁手兵器,自然吃了点亏,幸亏我不拘小节……”
阿曼问道:“怎么?”
康禄赫笑道:“老康一把蒙汗药,把他拿下了。”
大家都笑起来。银锁问道:“有没有事?”
康禄赫笑道:“皮外伤。”
“那就好,那就好,若是康旗主受伤了,师父只怕要唯我是问。”
康禄赫问道:“你们如何?”
银锁洋洋得意扬起手中黑布裹缚的长刀,道:“就这个,抢过来了。”
康禄赫接过刀,扯断绳子,抖开黑布,露出里面的刀来。
刀柄呈龙雀之相,金银铜三色交错,雀头向下弯曲作护手,雀尾纠缠刀身作平错金纹,尾羽在柄尾圈做一圈,乃是大环刀的制式。
康禄赫拔刀出鞘,刀身精光一瞬间晃了所有人的眼。大家眯起眼睛,一道审视这刀,见刀身遍布乱雪纹,是铁色却又晶莹玲珑,光晕流转下,紫色青色黄色红色绿色一圈一圈透将上来,混在一处,叫人看不清它到底是何模样。
“康旗主,如何?”
康禄赫把刀刃对着火光,细细顺着刀锋看了一遍,忽然一刀斩在桌上,只听“夺”地一声轻响,刀刃已然穿过桌面,挥了个空。康禄赫一推桌子,桌面忽然下陷,往中间坍塌下去。
他叹道:“虽然老康没见过大夏龙雀,不过这若还不是真的,我实在想不出真的会是如何一样神兵利器了。对了,老胡呢?”
宇文攸走进来,笑道:“外面委实太过危险,我不能把他放在外面,又不能让他清醒着进来,下三滥的手段,也不得以用上了那么一点。”
他背上的胡旦,依稀发出熟睡的鼾声。
银锁忍不住笑道:“宇文做得好。”
康禄赫接过胡旦,自己站起来,把床榻让给他。
银锁道:“康叔叔的杀手锏,真是厉害。”
康禄赫道:“那是自然,能认识老胡,真是天佑圣教。”
银锁接过刀啧啧称奇,遂又还回鞘中,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朱家兄弟仿得还挺像真货,只不过这把刀的料,实在是铁中之精魄,非凡铁所能比较。”
康禄赫道:“不错,我把它藏起来,然后传信给教主,问他下一步的计划。”
银锁点头道:“康旗主来保管,再好也没有啦。我还有点事,你们有伤的包扎一下,没伤的都回去休息吧。巡逻的都换班,睡足了再出来。宇文?”
宇文攸一拍胸口,道:“包在我身上,影月右使但请放心。”
银锁点点头,从地下室里退了出去。
她换了身红衣,跳上房顶,急急往南平王府的方向走去。
金铃还被她捆在床上,再不去解救她,只怕要被她捉起来报复两天。
天色朦胧,东边的地平线越来越亮,山背后的天空像是烧起来一样,泛着橘黄色的光。
她加紧脚步,三两步便到了南平王府。府外的可疑江湖人士今天消失得干干净净,定然是参加今早的行动去了。她此次顺着上次金铃指的路,从鸿胪寺卿家中穿过,自小巷子上越过,翻进金铃的小院子里。
银锁站在窗外一小片空地上,确定了屋里除了金铃再没别人,便轻手轻脚推开窗子,跳了进去,顺手掩上了窗子。
今天阿曼和云寒都不在,安萨凡在隔壁厢房之中熟睡,很快她的侦查范围就缩小到只有这座房子外面这么大,她走到金铃床边,见她闭着眼睛,想她大约是睡着了,便坐在她床边。
金铃醒着的时候,总是一副严肃的神情,反倒睡觉的时候,脸上有一丝丝天真可爱的气息,从中能窥见她的真实年龄。
她不见金铃时心中有气,想了许久也不知到底在气什么,见了她的面,又生出一股不甘心来。
凭什么大师姐可以睡觉?凭什么我要这么着急她的事情?
金铃忽然又睁开了眼睛,把银锁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觉得不甘心就快点一刀捅死大师姐
神马你你舍不得?
刚刚杀人的时候不是毫不手软吗?
so sa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