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场不为人知的围城战
“那,再见。面包,走了。”
说罢,白痴转过头,招呼起面包,就要离开。
但……
“叭叭傻哔啊”
白痴不喜欢苦口婆心的劝人,这并不代表小面包不会。这个小丫头的正义心和同情心泛滥,如今已经抱起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
《你们必须要走因为就在这两三天内,罗马城有八成以上的几率会被攻破到时候,你们一定会被杀的》
这番话看的修女不明白了。她皱起眉头,不知这个小丫头到底想要说什么。就连躲在女神像之后的泽伦斯,如今也为那块牌子上的字感到困惑,袖子上的袖剑也是不由得收了回来。
“面包小姐,你的这些话……请原谅,我看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想?还有,白痴先生,这也是您的意思吗?”
白痴点点头,为了给这个小丫头的行动作出简单的说明,白痴再次开口,说道:“如果不是这丫头,担心你,和这些孩子。我,是绝对不会来通知你们的。”
《是的,你们会有危险你们绝对会有危险因为攻城的人是那个戴劳?古德塞,而这里是罗马,再加上今天赛撒将军被刺伤,所以,如果你们再呆在这里,一旦城破之后,你们就绝对会面临危险》
“那……你们是担心城破之后,那位古德塞公爵屠城吗?这点我认为倒是不用担心,那位古德塞公爵一路之上施行仁政,对于所占领的城池秋毫无犯,我认为,你们压根就不用为这种事担心。如果你们是担心我们被卷入战火的话,也请放心。修道院下面有地下室,一旦开战,我们会躲到地下室里,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呜呜呜呜——————”
小面包急的直跺脚,她是多么的希望可以直接将所有的问题,所有的分析都告诉给这位还在遮遮掩掩的修女啊可是,如果修女不承认,那她写再多也没有用在焦急之下,这个小丫头再次拉起牌子,想要书写。可这个时候,白痴却是一把拽住这个小丫头,将她往大门前扯。
“外面的戒严,越来越严了。面包,再不走,我们就回不去了。”
小面包含着眼泪,望着白痴。终于,在反复掂量之后,点了点头。
白痴打开教堂大门,望着外面那被灯火照的如同白昼的夜色。在离开之前,他突然转过身,看着那尊女神雕像。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说道——
“不想死的,就带着孩子离开。到底什么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希望,你想清楚。”
说罢,白痴立刻抱着面包冲出了教堂,消失在夜色之中……
片刻后,教堂的大门,被修女关起。
在大门合上的那一刻,女神像背后的泽伦斯终于呼出一口气,重新走了出来。
他无所谓的笑笑,坐在旁边的坐椅上,舒缓一下自己奔跑了一天的双腿。
“小泽,对于他的话,你怎么看。”
密斯特拉修女开口,说道。
泽伦斯皱起眉头,摇了摇头,笑道:“是恐吓吧?虽然他怀疑是我,但由于没有证据,所以就想逼我主动承认吧?”
修女看了看泽伦斯身上的稍许剑伤,再次说道:“他……很强吗?”
“嗯……要说强,那的确是很强。不过,比起强,他的意志力却是更让我感到惊讶。”
泽伦斯笑了笑,说道——
“那家伙跟了我一个下午,几乎把整个罗马城全部跑遍。阿姐,你想,能够跟着我跑遍全城?那是何等的意志力啊?”
“可他看起来不像是军人。”
“这也是,一般的军人可没有那种身手。我和我的兄弟们原本以为已经将他逼入死地了,可他依旧活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他追逐战的经验不足,对地形不够了解的话,我还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逃离他的追击。呼~~~仔细想想,和他玩追踪战,还真是可怕。”
修女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希望你还是能够小心点。至少,我相信他所说的罗马即将城破这件事,应该不会出错。赛撒将军受伤,罗马城群龙无首,恐怕……”
泽伦斯望着面前的女神雕像,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叹了口气,说道:“是,我知道了。罗马城危险,这段时间我会躲起来,直到风声过去之后再出现的。至于我的兄弟们,我也会传信给他们,让他们继续以平常的面貌见人,不要接手任何行动,也不要做出任何可疑的举动。”
“嗯,这就好。”
修女的嘴角再次溢出笑容,作为一名不够格的圣职者,她唯一所希望的就是能够保护这些孩子。
尽管,泽伦斯和他的那些兄弟们如今都已经长大,都已经离开了这座教堂。但对于这位修女来说,他们,也依然是孩子……
第二天,也就是4月24日,新一天的太阳,再次升了起来。
“攻击——————”
得到消息的雄鹿军队,在总帅戴劳?古德塞公爵的一声喝令之下,终于发起了盛大的猛攻雄鹿战士们擂起震天的鼓声,士兵们举着盾牌,浩浩荡荡的在城外喧嚣起来。一时之间嘶喊之声响彻天空,即使是这座坚固的罗马城,仿佛也为之撼动
让白痴感到遗憾的是,从昨晚开始,整座罗马城就陷入了戒严之中,城门紧锁,让他无法逃离。如今,他只能默默的坐在将军官邸中,和胡桃,面包,乖离一起,守候在还没有渡过危险期的赛撒将军的病床前,等待着。
外面,喊杀声震天响。
投石车投出的巨石砸中墙壁的声音如今也是此起彼伏。
巨大的声响来回交错,动荡着城内所有人的耳朵。对于这场雄鹿发出的最终决战,每个人,都在埋头,等待着他的结果的到来……
上午,到中午。
中午,到下午。
喊杀声没有减弱,但也没有接近。
这么说来,是那些将领们防御住了城池吗?
但……
不对。
从空气中传来的鼓声中,并没有听出擂鼓之声有丝毫的减弱。换言之,作为进攻方的雄鹿依旧在持之以恒的猛攻?
可是,这不对啊?
如果是连番猛攻了整整一天都无法攻下城池的话,雄鹿到底死伤了多少士兵?而戴劳这次所带的兵力,能够支撑这种源源不绝的攻击吗?
佯攻?
想到这里,白痴的双拳立刻捏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场佯攻的真正目的,很可能就是……
白痴,呼出一口气。
也是在他呼气的时候,在那不算太远的城墙边,一名守城的将领,却是突然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下一个瞬间,他的胸前就突出一把袖剑,贯穿了他的心脏……
《叭叭,这次,那些将领真的会全灭吗?》
“啊,是的。他们,全都会死,一个不留。”
《好可怜……面包不想看到有人死……》
“但,他们的缺点,注定了他们一定会死。”
“呜呜……”
“赛撒将军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将军,他运筹帷幄,将所有的手下将领如同使唤手指一般的运用。并且,运用的如此完美。对于他来说,这些将领们之间并没有一个高低分别,他们的职务并没有等级观念,只有团结在赛撒将军的麾下战斗的观念。”
《叭叭,赛撒将军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啊。》
“是的。这种指挥方式在他在的时候,的确是非常的完美。但,一旦作为领头羊的赛撒将军退下火线,那么这些互相之间并没有隶属关系,全都是同等职位的人立刻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呜呜……赛撒将军……》
“对于他们来说,心里的观念恐怕只有合作。这是一个好观念,但在战争时期,最需要的却远远不是互相之间的合作,而是一个统帅。”
“没有人能够站出来取代赛撒将军的位置,这些人在战场上也就会变成各自为战,或者说一味的去讲求配合,弥补对方的差错。但这样一来,反而会将自己的差错放大,让他们看似在互相合作,其实却是在互相扯后腿,最后,导致阵型的完全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