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现在傻子都知道股票赚钱了。”女摊主高兴道,“不瞒您说,我现在卖鱼只要对这客人说:牛年大吉,股市冲天。有时候遇见大方的还能给小费呢?也就大婶您跟我讲价。”
“哦!”陆江帆轻蹙着眉头,江惠芬看着儿子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江帆。”
陆江帆抬眼看着笑意满脸的女摊主道,“我很少陪爸妈出来买菜,认识人也是有缘。听我说:老板,尽快让你的丈夫把手中的股票全部出手了。”
“你这先生咋说话的,现在股市行情这么好,你怎么让我都卖了呀!你摆明了坑我啊!”女摊主这眉毛立马竖立起来。
江惠芬随即不乐意道,“我儿子坑您什么了,他是好心。”
“好心?”女摊主一副鬼才相信你的样子了,心里打定主意,甭想我再卖给你鱼。
“我儿子是证券公司的,他不比你懂股票!”江惠芬把儿子护到身后道,“我儿子是为你好,别不是好歹。”
“证券公司的?”女摊主狐疑地看着陆江帆上下打量道,这不会是骗子吧!
“是啊!还是经理呢?我们骗你干什么?”江惠芬嚷嚷道。
“哼!那可真是好大的经理啊!五毛钱还计较。”女摊主越看他们越不顺眼道。
“妈走啦!”陆江帆眼看着鱼老板拿起了手中的刀,泛着森森寒光,这眼见着要发飙扯着江惠芬道,然后边走边回头道,“老板,你要是听我的劝,就赶紧卖掉。”
“神经病?”女摊主看着他们一家三口道,眼神中还有着一丝同情,“不是看着你们年纪大,领着个傻儿子,老娘非好好的招呼招呼你们。”说着说着卷起了袖子道,手中的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怎么了,怎么了阿秀,他让你卖掉什么?”旁边的卖海鲜的摊贩看着鱼摊主道。
被叫的阿秀,卖鱼的女摊主说道,“卖掉股票,真是一大早开张,就遇见这晦气。”
“什么?阿秀你怎么能这么轻松的放他们走,应该拿着刀子,好好刮刮他们身上的皮,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海鲜老板气愤地说道,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算了,遇见一家子神经病,看他们穿的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里有病。”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哼!还说他儿子是证券公司的经理,真是他要是经理,我还是港督呢?”女摊主啐了一口道。
海鲜摊主同仇敌忾道,两人翻着花样,把他们一家三口问候了个遍。
直到有新的客人上门,才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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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帆接过菜篮子,三人开始继续走。
陆江帆眼看着这是要出菜市场,于是跟在最后面问道,“爸、妈,还买吗?”
“不买了,这够今儿吃的了。明儿再买也不迟。”陆忠福站在菜市场门口道,“我看这菜市场关不了门。”
“江帆,这股票真的要跌。”陆忠福忧心忡忡地看着他道。
“爸,我不是把手里的股票都套现了吗?”陆江帆打开车门,让父母先坐了进去,把手里的菜篮子放到了后备箱里,才又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上。
汽车发动起来,缓缓的行驶着他才又道,“除了认购的一些有增长潜能的原始股,其他的我都套现了。”
“那他们?”陆忠福回头看了一下菜市场。
“爸,您也看见了,我说话,差点儿没让人给揍了。”陆江帆苦笑道,“报纸上天天给股市泼冷水,可你看股市越发的沸腾了。”
“忠言逆耳,可惜没人听。”陆忠福叹声道。
“敢这么说我儿子,早知道,就不该给她那五毛。”江惠芬气呼呼地说道。
“妈,算了,别计较了。”陆江帆轻摇头道。
陆忠福沉声道,“江帆说的对,他们就是靠那五毛吃饭的人。你怎么连那点都不让,大过年的不能和家人一起过,还得出来摆摊。”
“知道了。”江惠芬缩缩脖子道,老头子思想教育课又来了,干嘛说她,明显是她不对吗?
小声地辩解道,“没有讲价的乐趣,还来这里干什么啊!去超市更好了,那里还真便宜。”
“不要废话了。”陆忠福又道,“在别的地方省着花就找补回来了。”
“唉……这种自由市场也不知道还能存在几年,商贩们都快没生意可做了。”陆忠福叹声道,“仅仅两年时间,这全港大大小小的超市都开了三、四百家了。”
“我现在真不愿意和你一起来市场。”江惠芬撇撇嘴道。
“我也一样!”陆忠福一脸淡然地说道,“不管什么东西,什么时候都要讲价。”
“读书人也很抠门。”江惠芬嘟囔道,心里嘀咕道:又不是我一个。
“将心比心,食客们都要让你打折,你喜欢吗?”陆忠福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不喜欢,这还用说嘛!”江惠芬立马说道。
“这不就得了。”陆忠福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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