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恼得扬手就打了过去:“你也来欺负他,你们以为有钱有权……”话没有骂完就听到文昭在喊姐姐,她低头对上文昭睁开的大眼睛,大滴的泪水落在文昭的脸上:“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她叫过琉璃来:“把大少爷安置在我房里,有谁敢进去抢人,你打不过就给我用刀子”
她说着话缓缓的站起来盯着贾氏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她们不让我们活,那我们也就不让她们活。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她俯下身子轻轻的道:“我不是在吓唬你,我是个恶人,杀人放火是本份。”
琉璃接过文昭就走,因为文昭的中衣解开衣带落在地上,被她一脚踩住差点摔倒,幸得丁侯爷及时接住。她连忙看向文昭怕他吓到,却和丁侯爷一样直了眼睛,在文昭的后背上全是伤痕,新的、旧得,烙印、鞭伤等等不一而足。
丁侯爷抬起头来看向贾氏和朱老爷:“这些伤,是怎么回事儿?”紫萱和文昭的娘,用命救了他回来,不管他和紫萱如何不痛快但是他不能忘了这份恩情,此时他再漠视他就认为自己当真不能算是个人。
贾氏缩了缩身子,而朱老爷也愣了愣喃喃的道:“男孩子调皮些……”
“放屁”这话不是丁侯爷说得,他不可能对朱老爷、他的岳父说出这句话来,说此话的人是水公子。
水公子脸上的笑意已经隐去,看着朱老爷道:“把你另外一个儿子衣服脱下来看看,全身上下只要有一处伤痕,本公子就让你的女儿向你现在的夫人赔礼道歉,一步一个头的叩到你们府门前,以赎她不孝之罪。”
紫萱听得大怒,她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陌生人做主?就算是为她说话,要怎么做也要问问她吧,如果不是看在门外有那些路人在支着耳朵,她真得会不客气的让他滚一边凉快去。现在,先忍了,一会儿再找他算帐。
“如果没有伤痕,就让贾氏一步一个头叩到我母亲坟前赔罪”紫萱当真是不能再姑息贾氏了,这个贾氏以前怎么对本尊的她可以不理会,可是贾氏母女心肠歹毒到如此地步,而把个朱老爷教成眼下这个样子,差点就要把文昭折磨死,实在是让她忍无可忍。
朱老爷低头看看身边细皮嬾肉的小儿子,他看看丁侯爷希望他开口解围,但是丁侯爷却低沉的道:“请岳父大人说一说舅弟身上何以有那么多的伤痕?小婿深受岳母大人救命之恩,看到此事绝不能不过问。”
朱老爷终于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忍不住瞪了贾氏一眼:真当无人会替文昭出头吗?现在把朱家的大靠山招惹出来,要怎么收场吧。
紫萱见朱老爷不说话也不动,过去扯过朱文德来把上衣扯开,人人都能看到朱文德身上没有那怕头发丝那样细的伤痕,白白胖胖的绝不是文昭的瘦弱可以比。
“现在你们还有何话要说?”逼视着朱老爷和贾氏,紫萱却突然一指紫芝和紫兰:“你们是死人吗,我说过就把她们扔出去,就是她们以后只要敢进丁府,她进一次你们就给我扔一次——这次记得扔远点。”
贾氏抬头:“你不孝还有理了不成?”
紫萱一掌打过去:“你虐待文昭还有理了不成?你烙了文昭多少下?打了文昭多少次?”她问一句就打一掌:“你也配作朱夫人,你乖乖的去做贾姨娘吧。“贾氏步步后退,紫萱就步步紧逼,一掌接一掌打过去:“不孝,你也敢说,你算是哪根葱哪根蒜,居然和我提不孝。我自有母亲,已经埋在黄土里,自有父亲就在眼前,你一个姨娘在我面前耍得什么威风?”
朱老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过去一把抱住贾氏害得紫萱差一点就打在他背上,好在及明收住:“够了,她怎么也是你的长辈,有错也不应该你来说,你来责罚。”
紫萱拍拍手:“我不怕担个恶名儿,你也可以去官府告我,丁家也可以休了我;”她摊手:“可是我就是要替文昭出这口气,就是要替我母亲教训她。人活一辈子如此委委屈屈的为个好名声,却要眼睁睁看着弟弟受死,我做不到。”
水公子拍手:“好,说得痛快”可是无人附和,使得他的声音显得特别突兀。
紫萱所为倒底在世人眼中是不对的,但是因为有前因在倒也不会有谁会多事状告紫萱。
朱老爷闻言无奈的道:“你倒底要如何?”他的女儿有丁侯爷撑腰,他现在不敢喝骂,生怕惹恼了丁家,以后没有了这座靠山。
“一步一个头叩到我娘的坟上,然后持上三牲祭品,让她披麻带孝给跪我娘三天赔罪。”已经做了不妨做得狠些,紫萱不介意为死去的朱夫人出口气。
贾氏闻言连忙哭着扯朱老爷的衣服:“妾,不要活了,妾没法活了。”
水公子甩手,一把短剑插在了贾氏的脚下,差一点点就会插在贾氏的脚上:“那本公子成全你——你几次三番的说不想活了,这里有这么多人作证,你死吧。”
紫芝和紫兰再次被扔出去后不敢进来,外面的人指着她们奚落耻笑,弄得她们也不敢扬声说话,看到那把短剑后姐妹二人相拥哭成一团:“娘,娘,你千万不要中计。”
一颗鸡蛋飞过来砸到紫芝的头上,有路人骂到:“中你母亲头的计”有人开了头,于是烂菜叶伴着鸡蛋就飞向紫芝和紫兰,砸得她们怪叫大哭着四处躲,却怎么也躲不开。
朱老爷被吓得连退几步,看向丁侯爷发现他脸无表情,也就明白了丁侯爷的心思,咬咬牙为了朱家他只能狠下心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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