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男女方面的感情,就是因为她想回去,不想在这里招惹一身的情债。拒绝吗?看到金乌的样子她怎么能狠得下心肠来说“我不欢喜你”不拒绝的话也不对啊,对人家无心岂能不清不楚的拖下去,给人无谓的希望呢。
她努力的挖着心思想找几句合适的话,能不伤害金乌且能让他明白他和自己是不可能的:只是,这样的话太难了,她急得鼻子上冒汗都没有想到这样的话语来。
晋亲王把酒喝干把酒杯轻轻的放下,看看紫萱一笑又斟了一杯酒递过去”看来需要壮胆的人,不只是一再个啊。饮杯酒,你会感觉好一些的。”
紫萱取酒来两口喝完,可是脑子里依然空空的:看着眼前的金乌,依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不是讨厌金乌,但又不想答应他或是给他希望,可是却无法在保有她秘密的同时,把话和事说清楚。
水慕霞把玩着酒杯,可是眼睛却看着紫萱:“的确,要以酒壮胆的人还真不少,在下就是一个。”他笑了笑:“我也没有想到,也有会以酒壮胆的一天。”
钱天估看看晋亲王、再看看水慕霞:“你们不会是想”两只龙眼包子不分前后的落进了嘴里,撑大了他的嘴巴使得他后面的话根本无法说出来。
晋亲王和水慕霞同时瞪了钱天估一眼,那意思是不要他来多事。
钱天估把包子吐出来喃喃的道:“我不多事你们就都闷着吧,闷到辅国县主六十六周岁的时候,你们孙子给她去拜寿!”这次的包子飞过来,不止是塞住了他的嘴,还把他的牙打得有点痛:于是,钱天估很识时务的闭紧嘴巴不敢说话了。
晋亲王的声音冷清清了的抢先了一步:“辅国县主”他说完忽然咳了一声:“我们认识好久了,我就叫你紫萱,你就叫我元彻吧。”紫萱看着晋亲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慌乱起来:“臣妾哪里、哪里敢?王爷实在是”实在是什么?抬举,好像她和晋亲王原本就是共过生死的朋友,这样说是不是太生份了些。
晋亲王打断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的摇头:“一杯酒能壮出多少胆气来?紫萱你不要说话,先听我把话说完,不然一会儿我只怕是没有这份勇气了。”他微顿看着紫萱:“我,也是认真的。原来不管是因为什么在帝前开口说要迎娶你,在现在开始我是认真的。”
紫萱脑子“嗡”了一声,看着晋亲王的脸眼前一huā,感觉看不清楚跟前的人了:晋亲王的确是说过要迎娶她的话,但是在那种时候她不认为晋亲王是真得对她生出男女之情来,不过是因势而为罢了。
现在,她听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她缓缓转过头去,看到金乌一脸的震惊,然后水慕霞的脸就映入她的眼睛:她看到水慕霞就仿佛捉到了一根稻草,连忙开口强笑:“王爷居然和我开起了玩笑来。”只是声音颇有些干巴巴的。
水慕霞是极聪明的人,也是最了解晋亲王的人,所以她只要听水慕霞说一句“晋亲王不过是开玩笑”那么她也就会轻松下来:同时,因为这样倒也能暂时把金乌应付过去,今天不再提这个事儿,明后天找个机会和金乌单独说清楚嗯,这个法子不错。
她还能思考,所以紫萱认为自己现在还是很镇定、很清醒的:嗯,那她应该猜得不错,是晋亲王过来开玩笑,借以给她解围免得当着这么多人难堪。
水慕霞看着紫萱,目光很稳很平静:“我想,他八成不是在开玩笑。”说完他狠狠的吐了一口气,显然他不想这么说得:“而且不只是王爷没有开玩笑,我同样也是认真的,紫萱。”他轻轻的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看着紫萱微笑:“我一直不敢正视,不敢面对,可能是多年前的心结吧?不过,现在我想通了。”
“紫萱,我欢喜你。”他又加上了一句:“原本我是来报恩的,真得不是对你存有其它的心思,在丁府几次帮你也只是为报恩: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报恩就不再是单纯的报恩,我会心疼、会心酸,会高兴。最后,我真得不是在报恩,只是想好好的保护你。”紫萱看着水慕霞终于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在心中她浮现出一个念头来:今天倒底是什么日子这么邪?回京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不知道找个黄道吉日再踏进京城呢。
火舞完全的呆住了,看着立在紫萱身边的三个大男人,张大嘴巴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做什么了。
钱天径眼睛直了:“你们,玩真得啊。”金乌也瞪大了一双眼睛,他是真得不知道晋亲王和水慕霞和对辅国郡主有意啊:嗯,就算是知道他就不对郡主说出心意了吗?当然一一,不!他欢喜郡主就要说出来,至于郡主欢喜谁那就是郡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