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阳这次乖乖的答应了父亲的话,再三保证不会多事,跟着府尹到了衙门就睡下,等着明天皇上的圣旨进宫。
丁老太爷看丁阳一眼:“明儿能不能进宫,还要看看再说:总之,你在大牢里要沉得住气,父亲会安排一切:只要时机到了,我们不但可以进宫,而且还是我们喊冤。”他伸手拍拍丁阳:“不要想得太多,
那种女子实在是没有必要痛惜。”
“再说贤贵妃也不一定愿意她活着,只是她不能说、不便做而已:要知道,她的所为连累的可不是她一个人,贤贵妃的名声也不大好。
如果只是平安做个贵妃养大儿子倒也无所谓,可是贤贵妃的心高着呢,所以她死予谁都只有好处。”
倒底不太放心儿子,怕他到了大牢中再一时心软,因而又叮嘱了他一番,这才唤来丁家的人抬起他向紫萱等人走过来。
“老臣不多说了,教子无方。”他对着晋亲王和紫萱一礼告退当真由人抬着走了。
紫萱看一眼芳菲和丁阳:“他,真得就这么走了?”丁家的老狐狸真得这么容易放弃,那还是丁家的老狐狸嘛。
墨随风用力的嗅了嗅:“有阴谋。、,
钱天估马上问:“什么阴谋?”刚刚水慕霞和晋亲王都没有猜出丁家父子和芳菲在做什么,如今听到墨随风开口,他连忙开口:弄不明白这事儿,今天晚上他肯定睡不着的。
墨随风摸了摸鼻子:“只是闻到了阴谋味儿,没有闻出是什么阴谋来。”钱天估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不要秀L说话,神医也是吹出来的。”
他很不屑的给墨随风一个白眼。
墨随风瞪眼:“我不知道是什么阴谋,但有人绝对知道。”紫萱等人闻言转头都看向了一个人,而钱天估撇撇嘴唇:“丁阳绝对知道但是不会说得,嗯,倒是有个人也许可能会说得吧?我看丁家父子待她可不和善呢。”“芳菲?”紫萱看她一眼:“还是各回各府吧,有什么话路上问吧:正好能把丁阳和芳芳菲隔开,免得丁阳捣乱。如果芳菲肯说,路上的时间足够了,她不肯说再长的时间也无用。”“在丁阳嘴里套不出东西来?”钱天估摸了摸下巴,看向水慕霞和墨随风:“你们去套丁阳的话,我和郡主、碧珠去套芳菲的话吧。”当下说定,府尹也松了一口气,众人终于离开了小巷。
紫萱刚走到平板车前,芳菲就冷冷的道:“不要想在我这里问出什么来,我不是傻子:不管丁家父子如何,我也没有忘了我之所以落得这般田地,是被谁所害。”
她狠狠的剜了紫萱一眼:“他日我脱出牢笼,定要生啖你的肉以解今日之恨。”她当真是把紫萱恨到了骨头里。
紫萱翻个白眼:“不可理喻。”她还真得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芳菲还是如此恨她?恨她恨得没有道理吧?不过和芳菲这种人理论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当真是困倦了,紫萱没有再和芳菲多话,和府尹道别后,由晋亲王陪着向护国夫人府走去。
水慕霞和墨随风、钱天估走时狠狠的拍了拍晋亲王的肩膀,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对着紫萱一抱拳就走了。
紫萱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长叹一声:“水公子,好像有心结?”“过去的事情了。怎么说呢,他原本有个红颜知己名字为司马霞,当时慕霞是不是欢喜司马霞,嗯,我还真是不知情,大家都是这么说他们两个的:因为他们两个人很谈得来,走动的很勤倒是真的。”“但是司马家和萧家有仇,萧家老爷和夫人知道后就去找司马霞姑娘,却不知为何他们见面的寺庙走水,司马霞姑娘原本已经被萧家老爷夫人骂走了,但是看到火光又跑回了寺庙。”
“当时走水发生了什么事情无人知道,但结果就是萧家老爷夫人活着回来了,而司马霞却死在寺庙中。,…晋亲王叹气:“后来我陪他去过寺庙,但是那里的和尚们死伤也很多。
“余下的和尚,有些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辜情,有两个却只看到几眼。”他看一眼紫萱:“就是这几眼,让慕霞至今心结难解。那两个和尚说,司马霞姑娘和萧家的老爷夫人刚刚逃出着火的房子,不知为什么他们又发生了争执,在拉扯间……”他一叹接着摇了摇头:“那两个和尚没有看到前面的,也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就急急的逃命去了。后来,萧家老爷和夫人生还,对当时的情形却三缄其口,就算是司马家到门上来闹,他们也默不作声。”
紫萱有些愕然:“有愧在心?司马霞是他们失手而致死的,而他们的性命却是司马霞姑娘所救?”“大家都是这样想,后来萧家给了司马家不知道什么好处 但也没有看到司马家多了什么产业,反正司马家就此认了:到前两年两家的人还走动起来,喏,现在居然还要联姻,当真是世事难料。”
晋亲王摇头:“司马霞是慕霞少有几个能谈得上来的朋友,如果不是因为和他来往也不会让萧家人堵在寺庙中,最终丧身火海连尸骨都没有找到。他有愧于心,这么多年一直放不下。”
紫萱也叹了口气:“换谁也放不下吧:被丁家老狐狸指责为不孝,实在是有点……”晋亲王看看紫萱想了想道:“外人说什么慕霞不在意的:至于他们两人是不是有私情,只有慕霞知道:本王不曾问过他,人已经死了再问没有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