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妃轻轻的开口了!“文家被她牵累已经完了,贤贵妃也因此而暴毙,能饶人处且饶人吧:倒底都是女子,何苦太过为难一个女子哟。”
她倒真是有副菩萨心肠,听得紫萱转过来头来:“世上有个字叫做罪有应得。今天芳菲会落得如此下场,不是我的加害、不是我的狠心,是她罪有应得。”
芳菲所为的种种不必细说,想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会相信的也自然会相信,不想知道或是不会相信的人,就算是她说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
她也在乎上唐的人会如何看待她,因为她不曾把这里当作是家园,也不曾打算长住在这里:不说她还想要回去原来的时代,就算是回不到她也会选择住在九黎〖自〗由自在,而不会在上唐看人脸色。
俯仰无愧于心便不会惧人说三道四。何况,紫萱很清楚,以芳菲和她结下的深仇,她是真得不会轻易放过芳菲,这和公义无关只是她的私愤:但就算是私愤,在不害到第三人的情形下,为什么不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使那个害人最终得到她最应该得到的?
太皇太妃的脸猛得一变:“辅国郡主,妇人有四德,每一样都以柔、善、顺为荨”
“我不要打算做个好人。”紫萱看着太皇太妃,没有让晋亲王开口免得他因自己和生母会更加的生份:“我宁为恶人,也不会容人欺辱我半分:人家如何对我的,我必会加倍的奉还。芳菲如是,其它害我的人也如是。”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紫萱微昂着头:“我不以做个恶妇为耻,因为三年的贤良换来的却一场骂名,如今做个恶妇,我感觉很好。”
太皇太妃被紫萱的话气到,扭过脸去不再说话:其实刚刚她那么说话,有那么一意思允朱紫萱入晋王府:王妃不可以,但是做个侧妃或是贵妾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却没有想到她的好意,被辅国郡主狠狠甩回掷在她的脸上。
太皇太后如今的后背有点发冷,原本她以为紫萱和晋亲王等人刚刚所说的,关于那些整治芳菲的话只是说来吓人的:却不料他们当真如此做了,且完全一副理当如此的样子。
杀掉一个妇人比把妇人送到那种地方可仁慈太多了,朱紫萱居然不介意落个恶名也不肯给文芳菲一个痛快。
就算是芳菲、贤贵妃和文家的确是可恶,但是晋亲王和紫萱你们岂能和芳菲等人一样的心狠手辣呢:要知道,好人总是心软的、做不出恶人那种狠心绝情之事来的。
眼下的朱紫萱却比那些恶人好像还要恶三分!她看一眼紫萱霎间有点恍惚,几乎要怀疑真正的恶人是谁了。
就在这个时候,晋亲王的目光和太皇太后相撞,不避不让冷冷冰冰,就如同是在看贤贵妃、芳菲一样:使得太皇太后一惊自心底凉上来,身上的一层薄汗猛得转凉,在温暖如春的屋里她打了几个寒颤。
晋亲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很明白现在晋亲王要对她说什么:如果她再敢动辅国郡主,或是对太皇太妃用什么心计的话,就算她贵为太皇太后、就算她是晋亲王的嫡母,晋亲王也不会饶过她。
那把长剑在灯光在闪着寒光,那道寒光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居然在她颈项间一闪而没。
皇帝看向丁阳:“你可知罪?”他刚刚也是用这样的声音问过贤贵妃,而贤贵妃如今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他是皇帝,他可以宠你信你给你权力,首先你要是个有用的人,对皇帝是个有用的人:你的确可以稍稍恃宠而骄,但也不是你做得所有错事皇帝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如果,你做得错事让他回护你会对皇帝有影响时,皇帝自然不会再保你。
如贤贵妃,其实她罪不至死吧?怎么说她也有个大皇子,打入冷宫也不是说不过去:但是,打入冷宫和死也没有什么分别,而贤贵妃活着予大皇子只有坏处而没有半点好处,因此皇帝才会赐死了她。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啊:你的一切是皇帝给得,让他不高兴了他自然会收回。
现在,轮到丁阳了。
说起来,皇帝还是有点不舍得,只是事情摆在这里且还有大阳蛮族的人知道,再回护丁阳的话,岂不是会让大阳蛮族的人笑他这个皇帝处事不公?
他在心中轻轻一叹,看来真得再找一个人了:可是,要找谁呢?曾陪他读过书的人虽然不多但也并不只是丁阳一人,只是那些人做此事却不合用。
想来想去他也没有好的人选,心中忍不住生出些烦燥来:“丁阳,朕问你话呢!”
丁阳被皇帝的怒火吓了一跳,而晋亲王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却看着自己的衣袖没有动。
“皇上,臣不知道那些事情三不管是肚兜、还是玉佩,都是芳菲对臣说得,臣只是被她骗了”丁阳此时只求保命,而且芳菲已经无舌可以说话,岂不是正好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她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