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酒楼外不少倒吸了一口气,竹子虽然说并不难养,但在这京城之中养好竹子可不是那么容易,且还是在屋里养得那么青翠欲滴,当真是用了极多的心思才会如此:就算你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得到这么好的竹子啊。
但是遇上了钱小国公那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居然不是观竹而要吃笋,为此把所有的竹子连根拔起,真真是牛嚼牡丹啊。
酒楼掌柜一脸的泪水:“国公啊,现在这个时节哪里有笋……”
“有笋的话哪个酒楼弄不出笋来给国公爷我吃,非得要到你摘星楼吗?就是因为现在没有笋才到你这里来。”钱天佑看了一眼楼上,知道楼上的人可不好请出去,那上面非富即贵,说不定就有王爷之流在宴客。
也因此酒楼的掌柜到现在虽然苦着脸,但并没有真正慌乱的原因。
钱老国公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好像在生气,却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紫萱吃着茶打圆场:“没有就算了,换一个菜吧。”
钱天佑答应的痛快,可是张口要得就不是现在能有的菜品,在连点十几个菜后他大怒:“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难我们。”
“国公爷,此事真得不是小的刁难,这时节根本没有的菜您让小的用什么来做?”掌柜的看看酒楼外:“请街坊们做个见证,此事怎么算是小的刁难国公爷呢。”
紫萱淡淡的开了口:“你是说,只要有材料你们摘星楼就能弄得出菜品来?”
“当然。”掌柜的傲然。这里可是摘星楼,就算是郡主又如何,楼上还有王爷在宴客的,当他们这酒楼是赌坊还是青楼?真真是不长眼睛啊,来他摘星楼找麻烦。
紫萱轻轻一挥手:“那好,我来点菜,材料我们给,你们做不出来的话,我们今天就拆了你的摘星楼——掌柜的可敢打赌?”
掌柜的马上点头:“当然。没有我们摘星楼弄出来的菜式。”一个小小的商人女懂什么?这世上的美味只怕眼前这位郡主很多都没有听说过吧?居然还敢吹这样的大气——他对紫萱十分的鄙夷。
“好。那先给我们上四个冷盘吧,切片狼心狗肺、拌恶人肝、盐水恶凤爪,还有怪味恶人脑。”紫萱看着掌柜的:“喏,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们了,快点啊,我们可不耐久等。”
她纤手一指就是赌坊的大掌柜和二掌柜,还有留仙阁的老鸨:“这几个人可都是黑透了心的恶人,材料十足,你们可不能昧了我们的材料去。”
“接下来再给我们弄几个热菜吧,溜个恶人肌、烤个全恶人……”紫萱也不去费心想什么菜名,反正是眼睛看到哪里就来个菜,煎炒蒸煮炸是一应俱全:“最后的汤嘛,就来个骨髓汤,这么冷的天大补啊。”
紫萱的话说完,钱天佑的眼睛瞪起:“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整治饭菜,想饿死你家郡主和国公爷啊。”
赌坊的掌柜和留仙阁的老鸨都跪倒在地上,不过已经吃过很多苦头的他们很乖巧的不敢乱叫乱喊:不说话还有可能保得一命,一开口说不定真把他们扔进锅里炸了。
酒楼掌柜的额头上见了汗,他刚刚把话说得太满,但是谁能想到有人会把人当材料弄饭菜呢:“郡主,这不是做菜这是杀人啊,小的不敢……”
紫萱看着他:“你不用他们来做饭菜?行啊,就用你的吧——去把他扔到水缸里洗剥干净,免得倒了我们的胃口。”
马上有人把掌柜的当真抬起来就走,不多时回来掌柜的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全身上下湿淋淋的,显然在水缸里好好的洗涮了一番。
钱天佑打量他:“不够干净啊。”
“郡主,凡事要讲个道理。”席蓉跨进大厅,看着紫萱的眼睛平平静静:“来酒楼吃饭不合胃口可以换一家,就算贵为郡主也不必因为一顿饭要如此为难百姓们吧?”
紫萱看着她:“他们居然让你一个姑娘家出面?也罢,反正是你们四大世家的事情,我倒不在意的。讲道理?谁要和你讲道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和你们讲道理了?我来摘星楼可不是来讲道理的,我是来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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