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寻死路。你以为那些鬼胎就是我一人用?”,夜艳气哼哼地将手搭在了一只役鬼的胳膊上。
此前,夜艳被夜无压制得不得自由,好不容易才趁着一定要出席的月报会议跑回去告了一状。
夜艳也是吃定了夜无会被追究才打小报告的,因为那些鬼胎和以往的所有东西,还有正在被跟踪的许洛秋一样,都有一份是要上供的。
夜无这一次,动到的不仅是夜艳一个人的利益。所以震怒的主人处罚做错事的灵鬼,就变得天经地义。
可等夜艳再回S市,那些植入母体的残魂已然被夜无莫名其妙的干扰折腾得没剩下多少。夜艳不得不开始琢磨着怎样尽可能地挽回前段时间的损失。
窗外秋高气爽,但被困在一屋之内的人只能看着窗外的艳阳叹气。
杜莎莎坐在床上笑盈盈地打发了来探病的杜妈妈,手里攥紧了一个小小的纸条。在康浩阳的帮助下,扶着高挺的腹部慢慢地滑下身子。
瞥了一眼走廊上远远站着的安保人员,杜莎莎勾住了康浩阳的脖子,两瓣嘴唇紧紧地贴上了男人的嘴。
眼睛余光看着安保人员如往日一样识相的扭开了头,杜莎莎笑着,迅速结束了例行的热吻,轻轻贴在了康浩阳的耳边,象是**地咬着他的耳垂,“浩阳,你回去要一切听我爸**,做好准备帮我逃出去。”
“过几天你还要手术……”,男人的惊诧又突然地淹没在了杜莎莎主动送上的热吻之中。
康浩阳闭上了眼,手掌有些僵硬地抬起,犹豫了下才轻轻地抚上了杜莎莎的背。
指望不上的没用东西!看着自家妈妈带着康浩阳一起道别离去,躺在病床的杜莎莎终于收起了甜蜜的笑容露出了一脸郁色。
康浩阳早在三天前就出院了,现在一直跟来S市的康家爸妈住在一起。
因为康妈妈心疼儿子大病初愈而且还在病中受苦受累伺候了杜莎莎小半月,所以三天来,这还是康浩阳第一次跟着杜家妈妈来看杜莎莎。
看着眼前的一片白色,摸着自个儿怀着胎儿的肚子,杜莎莎的胸中满是无法排遣的痛。
她又是象往常一样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啜泣了会儿,拉起被子,把头整个儿埋在了被子里,杜妈妈塞来的小纸条缓缓地在被子打了开来。
“傻蛋康浩阳!”,想着自个儿不堪的处境,再想想那个出院三天又收拾的人模狗样的男人,杜莎莎这一次真的哇的一下,在被子时痛哭了起来。
莫名地出现流产迹象被带到医院,可是却十来天都没再有任何动静。杜莎莎一直细心观察着周边,却是越看越怕。费用低廉却设备高档的单人病房,一个个几乎足不出户的病友,还有冷漠得从不与病人多做交流的医护人员。
几天前,杜妈妈将信将疑地把一个从外面带进来的纸条给她,纸条透露的事实很是让杜莎莎震惊。
而在某天装睡时,她是亲眼偷看到查房的医生里,真的有如纸条所提到的那个女人。
咬了咬被角,杜莎莎轻轻地骂出了声,“该死的许洛秋!”
正被骂着的许洛秋,面前的一面显示屏正展示着基地仪器的先进,屏幕的透视只调在低档,就已弄没了杜莎莎的被子,再推进了些,放在她手边的纸条内容已一览无余。
“晓棠,尽快把康浩阳弄回来,让他和杜莎莎一起接受治疗吧!”,许洛秋闭了闭眼,终于还是开口说了出会被诟病成圣母的请求。
“是呀,把康浩阳放在外面,他也危险。”,一向喊着杀他死的秦桐为了能早脱身也站在了洛秋一边。
艾晓棠沉默了会儿,摇了摇头。她与同为杜莎莎无冤无仇,说来也只是因为洛秋而产生的一些芥蒂。
可是,把根本就没得到治愈,只是解开他身上基地符咒师下的咒术放回去,把怀着鬼胎的杜莎莎扣下,是基地要钓鱼的决定。
也果不其然地,康浩阳出院的当天就已经被发现了,跟着就有人去找到了他。而在此前,杜家爸妈也早就有人联系上了。
这样恶心的事不能总是被动地治,要挖出幕后,这一点艾晓棠很是认同。她伸出手,握住了许洛秋的手。
“好吧!”,犹豫了下,许洛秋做了让步,“不管幕后人有有入套,他俩的问题必须在重阳节前处理完毕,不然可能真的要一下子死好几命了。”
因为独对了数日子等生死的寂寞,现下的许洛秋觉得无论什么,都比不上生命的重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