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死不了她怎么把蛊虫取出来?!
这种蛊虫除非在身体里死去才能把吸收身体的养分还给身体,如果取出来再杀,那它在离开身体的一瞬间会把自己的毒素留在寄宿的身体里。
而那毒素,是剧毒,就算是她,也没有办法保住板垣默语的命。
迹部景吾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等到半点动静,当下双手握拳,紧紧贴着墙面。
迹部景世见爸爸这模样,立马小手包在迹部景吾的拳头上,“爸爸,有你在,妈妈不会有事的。”
迹部景世带着满满的信任,可迹部景吾却知道,之前自己这句话不过是说出来让人安心的,其实他很担心,很担心。
人定胜天,可人的命,却还是要看上天的意思。
“啊嗯,那是自然。”迹部景吾强硬地肯定迹部景世的话。
与此同时,东京一角。
森川春熙跪坐在榻榻米上,面带浅笑。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正是之前在医院的那位秋元婆婆,只不过与当时的狼狈不同,她现在像一口深井,让人看不透。
同样,秋元婆婆也看不透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子。
“秋元老太,不知是谁有那个本事请您出山。您甚至为了那个人,而不顾我们之间的交情。”森川春熙笑得温和,就着上好的紫纱茶杯抿了一口。
“那你又是为了谁,和老太我杠上?”
两人如同大山一样沉稳,都不动声色,看不出对方心中真正所想。
“这样吧,秋元老太,我和你做比交易。”森川春熙比秋元婆婆急,她发现秋元婆婆在动手脚纯属偶然,可偏偏让她撞上了,且她又不想板垣默语死,只能用这样蹩脚的办法来拖延时间。
她和秋元婆婆有交情,也就因为这样的交情,她让人暗中看着秋元婆婆,得到秋元婆婆出院的消息后,她便想带着礼物上门拜访。
大概是偷偷摸摸的事情做多了,她没有走正门,而是掩藏在暗处看形势。
结果,她就发现秋元婆婆突然要求出院是有目的的。
她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博学多才”,什么鸡毛蒜皮的八卦事都要了解一下,这样的习惯其实挺好。
“哦?你拿什么和我做交易?”秋元婆婆倒是不急,她的手脚已做,一时半会儿对方定会焦头烂额,而她,也能在这段时间里把森川春熙这个不速之客请走。
“秋元老太可知道您收养的那几个兄弟窝里斗?”森川春熙皱皱眉,一副为秋元家操碎心的模样。
秋元婆婆显然不把森川春熙的态度放在眼里,她和蔼地笑着:“呵呵,我年纪大了,他们兄弟间的事就让他们年轻这辈自己处理,我可不想管喽。”
秋元婆婆端起茶杯,眼神中透露出的无非是:没事就回去吧。
森川春熙梗着脖子,稳坐着:“话是这么说,可您还是担心他们吧?”
秋元婆婆静默不语,森川春熙再提:“不然,您怎么会为了他们而出山?”
“您老斗了一辈子,可从未对谁屈服过,也从未被谁威胁过,这次他们拿您的孩子威胁您,您不反击他们还当您是宝刀生锈了呢。”
“你又何尝不是在威胁老身?”秋元婆婆很有深意地看了森川春熙一眼。
森川春熙要是个薄脸皮早就羞愤而去,可森川春熙这脸皮是宇宙第一厚,她“嘿嘿”一笑,就抓起一边的瓜果往嘴里塞。
“哪儿呀,我这是为秋元老太您不平吗?”她手指猛地一敲桌面,“对于威胁您的人,我们不能手软。”
“哦?哪怕对方是死神?”秋元婆婆一虚一实,放出话。
森川春熙却不以为然,畅快地将温热的茶一口饮尽:“死神哪有秋元老太您厉害。”
死神不过是夺人性命,可秋元婆婆却是让人生不如死且生死不能自主。
“那你可想试试老身的厉害?”秋元婆婆眼中一抹厉色,更在暗示森川春熙快走,别惹她。
“森川倒是想尝试一下,不过森川没有那个福气。秋元老太,五十年前的事情,你说,若是世人知道有秋元这样一个蛊毒之家,会怎么样?”森川春熙不怕死,她从来都不怕,也不怕被秋元婆婆下蛊。
“世人会怎样与老身有何干系?”
的确,世人会怎样,对秋元婆婆没有半点干系,但……
“上面的人一定会以为这个风声是秋元家散布出去的,原因是,秋元家不满他们的打压,想要重新出山。”
“秋元老太,您觉得这种可能存不存在?”森川春熙笑得甜美,那笑意也似乎到达眼底,只是怎么看怎么假。
秋元婆婆一口气噎在喉咙口,手指微动,当下,能力就减弱半成。
非洲宾馆内,板垣默语手腕上的蛊虫也似乎筋疲力尽,不再动弹了。
竹本母亲脸色惨白,为这蛊用了太多心神与精力,手指抖动得抓不稳银针。
一盏茶的时间,板垣默语两只手腕分别被扎了十针,密密麻麻,像个刺猬。
这段时间,竹本母亲也想明白板垣默语这是什么情况了。
这种蛊毒和她认知中的那种不同,对方竟然可以远程操控板垣默语身体内的那只蛊。按理说,中蛊之人,对方只要操控人就行了,很少有人能够操控蛊,显然对方的能力很强,比她强百倍不止。
现下,她虽然压制住了蛊虫,可看这蛊虫的样子还是未死。
体温过高也是会烧死人的,板垣这孩子……也不知能不能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