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克人和埃因霍温人更着急,哪是因为他们的皇帝比阿贾克斯人的皇帝更蠢。”听到克拉西奇这个名字,孙飞心中的杀意突然升腾起来,他冷笑着说道,忍住没有对眼前这个敌国皇子出手。
夜风狂啸,割面如刀,卷起千队沙。
想到了此行的目的,既然坐下来好好聊,孙飞慢慢抛开心中的恨意,抬头望月,突然之间小资情绪发酵,想了想,从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一个酒壶,两个酒樽,然后又慢文斯里地取出一些储存在里面解馋的精的糕点,摆放在华美的地毯上。
他自顾自倒了一杯酒饮下,咋了咂嘴,这才继续话题。
“在帝都圣彼得堡的这段时间和在随着大军来双旗城的路上,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听那些流浪的吟游诗人颂扬基伏大帝的睿智、仁慈和雄心,所以,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一个已经隐忍了二十六年的皇帝,怎么会突然之间没有了耐心?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的盟友都不愿意继续等待了……事实果然是如此。嘿嘿,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你最后这句话有意思……你说的不错,原本按照帝国的计划,这场战争,应该是在一年之后才开始。”费尔亨通并没有感受到孙飞心中的心理变化,不过他没有和孙飞客气,抓起酒壶为自己满满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美酒,一饮而尽,赞叹道:“泽尼特皇室的玉醇精酿?真是没救,只有泽尼特帝国肥沃丰饶的广袤大地,才能酿出这么醉人的美酒,阿贾克斯帝国的萧萧沙漠,从来只会掩埋死尸和枯骨,带来死亡和灾难。”
“对于土地和人口的觊觎,在任何时代一直都是战争爆发的原罪,这一点我完全能够理解阿贾克斯人,这个大陆上,谁都想要最肥沃丰腴的土地,谁都想要更为舒适的生存环境。”孙飞想起了前世某位大独裁者说过的话,此时的确是深有体验,理解到了深刻之处,轻轻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所以,就算是没有二十六年之前的破城之耻,战争还是会爆发,我说的对不对?”
费尔亨通点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他抓起了一块糕点,塞到嘴里,又抹了一把嘴角的糕点渣子,轻轻舔了舔嘴唇。
气氛有点儿诡异。
皇子殿下的举止表现越来越不像是一位帝国皇子——而且是一位和孙飞敌对的帝国皇子,孙飞的举动也不像是面对一位帝国皇子,两人倒更像是孙飞的某位经常蹭吃蹭喝的狐朋狗友,两个人三更半夜跑到操场上交流泡妞心得一般。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两人为了自己的某种野心,正在达成什么私下协议。
事实上,孙飞的确有这个打算。
笑了笑,国王陛下漫不经心地建议道:“你看,基伏大帝不想战争这么早就爆发,而泽尼特现在更是一团乱麻,我本人更加不想打仗,既然如此,那我们停战岂不是更好?等到一年之后,再来厮杀。”
“陛下说笑了。”费尔亨通抬起头,盯着孙飞的双瞳,看到孙飞眼神诚恳,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沉默了半晌,之后才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场战争如何进行,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更不算。”
“你这么说可真让人扫兴。”孙飞不满地撇撇嘴。
将费尔亨通手中的酒杯抢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国王陛下翻脸比翻还快,恶狠狠地威胁道:“信不信我将你打个半死抓紧双旗城,到时候阿贾克斯大军投鼠忌器,他们要是敢攻城,我就从你身上切一点鲜肉送过去,看看谁先着急!”
费尔亨通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个同龄人的对手,不过却没有丝毫的惧意,无奈地笑道:“你可……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不过,这个办法绝对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