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干什么啊,天都亮了这都!
“都散了吧。”
整了整嗓子,张道琛对一众正一道弟子说道。
虽说一天不休息,对修道之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但该休息的时候,还就得休息。
要不要休息,跟需不需要休息那是两回事。
张道琛都发话了,一众正一道弟子,也不好再多做逗留,纷纷离开了四合院,朝四面八方而去。
“道旭,明天这有客来访,你多留心一点。”
走之前,张道琛跟张道旭悄声说道,张道琛身为内阁成员,内阁还有这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不可能在四合院都做逗留。
张宇初这边的事情,也只能是交给张道旭。
近水楼台先得月,张道旭羡慕张道琛,张道琛何尝不羡慕张道旭,当然前提他得是楼台。
要是茅草房,那谁也没办法,张宇初也是回天乏术。
张道琛离开书房之后,张宇初便没有离开书房,而是在书房之内,吞吐纳吸了起来。
一天一夜的时间,没有片刻的停歇。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张宇初耳边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才从吞吐纳吸中醒来。
“何事?”
睁开眼,张宇初淡淡的问道。
“张先生,石勒请罪来了。”
门外的弟子恭敬的回答道,声音有些喘。
石勒背叛正一道之事,早在正一道内部传来了,若不是张宇初一直没有明确的指示,而且石勒道行修为又高,正一道弟子早收拾他去了。
现在倒好,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当然不是领着人,杀上门来的,而是赤着上身,背上绑着荆棘藤条,请罪来了。
一大早打开门,就发现石勒在大门口跪着,门子早早的就报给了张道旭,张道旭去看了一眼,也不敢擅自拿主意,便差人前来请张宇初。
“知道了。”
张宇初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的波澜,打开门走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
这个时候,唐昕也被外头这闹哄哄的声音给惊扰了,在张宇初打开书房门的同时,走出了房间,朝张宇初问道。
“石勒来了。”
“他来干什么?”
唐昕轻眉微蹙,也许是职业的原因,唐昕比一般人更加痛恨背叛,她对石勒的恨意,可比一般人强烈的多。
而且唐昕也是,除却张道润和石勒之外,唯一一个知道所有事情的人,若不是张宇初及时醒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请罪来了。”
张宇初笑了笑。
“他还有脸来请罪?”
唐昕气不打一处来。
“算了,不去理他,让他在外面跪着吧。”
张宇初淡淡的说道,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在唐昕的帮助下,洗漱了一番,任由石勒在府门外跪着。
从早上,一直跪倒了傍晚。
直到第二天早上,石勒依旧没有离开,还在跪在府门外,不少过往的人群都指指点点的。
开始,还以为是拍戏呢,毕竟派古装戏,这种请罪的镜头已经拍烂了都,没有一点新意可言。
逐渐的逐渐的,人们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早上上班的时候,石勒在大门前跪着,晚上下班回来,石勒还在,三更半夜的泡吧回家路过此地,石勒依旧在。
大半夜的怪吓人的,将他们的一家伙将他们的酒劲给吓醒了一半。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去上班,石勒还是跪在张家的府门前,正一道弟子,进进出出的倒也没有受到石勒的影响。
该进的进,该出的出,府门开关照常不误,就是在开门和关门的时候,门子都会狠狠的呸上一句。
跪上一天一夜的时间,对石勒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倒是路上行人对他指指点点,和正一道弟子那逼视的眼神,让他心里特别的难受。
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
这点屈辱石勒也认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总有一天他要将这里所受的屈辱,给加倍的找回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事情谁能够说的清楚。
“你怎么还在这?”
第三天早上,门子一开门,居然发现石勒还跪在府门前,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大庭广众的,石勒在府门前一跪就是两天,知道的明白石勒是前来负荆请罪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正一道仗势欺人,怎么滴了他呢!
这要是被弄到往上,或者是新闻媒体上宣传一下,那家伙……要是再让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编加个劲爆的标题,那效果……“我要向张先生请罪,张先生要是不肯见我,我就一直跪在这,不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张先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弄脏了这块风水宝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