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钮传善已经将郭泰收监了,那几位县令也被申斥了,另外两个条件还没有答应,说是要商量一下,少爷是不是要价太高了,钮传善不敢答应啊!”王天河向乔宇汇报。
“天河,就是要他受不了才好,不然咱们怎么扩大势力呢,加紧对钮传善的监视,这家伙还没有彻底认输,绝对会想要反击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渝城之中的其余势力一网打尽!”
乔宇直接逼宫其实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已经得到消息铁路督办大臣端方已经到了武汉,朝廷方面也在向赵尔丰施压,老头子估计很快就会回到成都,而革命党又得到了军火,不打起来就怪了,渝城方面的备战明显还不充足,最大的问题就出在商会身上。
这些大商人虽然都和乔宇绑在了一起,也支持乔宇的计划,但是他们毕竟身价丰厚,不愿冒险,他们更大的意愿是守住东川,甚至都没有控制全四川的野心,更别提去影响全国的局势了,而革命关头最重要的就是敢于冒险,因此乔宇才想着逼迫钮传善,让朝廷先做出过激的动作,然后正好借机向商会施压,告诉他们危机就在眼前,才好放手大干。
不过这要是弄不好也会玩火**,因此乔宇加紧了对渝城的控制避免出现意外情况,只要监督的就是水防营,这支军队足有一千五六百人,装备还算精良,凭借着港口的供养补给也很充足,因此也最受乔宇的关注,安插了不少间谍,另外又将混成协第一标的人马调动起来,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而水防营之中也是频频调动,加强了戒备,虽然做的很隐秘,但是也逃不过乔宇的监视。
钮传善一直借口推脱不落实乔宇的条件,而乔宇则是直接派下去了几队人马,将大足,江津,江北,长寿,永州等渝城周边的几个县全部控制起来,这几个县的官员纷纷向钮传善报告,希望道台大人出面制止,天天都有不少人到钮传善家中哭诉,不过这位道台大人似乎已经不管世事了一般,任凭怎么哭求,连面都不露。
不过钮传善的这种态度可瞒不过乔宇,这位大人虽然不声不响,但是黄师爷没少鬼鬼祟祟的进出府衙,四处联络帮手,渝城之中有人支持乔宇,自然就有人反对,有些老派的商人对于工厂极为排斥,他们多数靠着官府的特权活着,现在随着商会的势力膨胀,这些人上下其手欺压老百姓的空间越来越小,而他们又没有转型经营工厂的能力,只能眼看着市场一点点的萎缩,自然就视乔宇为眼中钉,一见道台大人似乎要对付乔宇,也纷纷跳了出来,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
双方都在加紧准备,渝城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很快就过去了三天时间,水防营之中已经将所有人马都动员起来,道台衙门之中差役也全部动员起来,加强戒备,谁都没有了退路。
安插在道台衙门之中间谍也将情报传了出来,钮传善准备今天晚上悄悄离开道台衙门,准备到水防营的军营之中,看来行动就在晚上了,此时乔宇的会议室之中混成协的营级以上军官全部到场,另外乔贞也参加了,他手下的边防军也扩充到了一千人,其中骨干都是在川边百战余生的老兵,战斗力很强。
“少爷,水防营的人马数量不多,就交给第二标吧,绝对轻松将他们拿下,钮传善不知好歹,连他也一块收拾了就完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杂碎,根本不值一提!”韩勇显得信心十足,主动请战。
“副协统您可不能争功啊,我们第一标也都求战心切,以往我们都是冲在最前面的,现在怎么能落后呢!协统您放心,我们根本不用一标人马,只要两个营就足够了,水防营的装备根本不能和咱们比,他们重机枪几乎没有,只要将几挺马克沁摆好之后,就足以将他们都消灭了!”
就在几个人都积极请战之时,乔贞突然插话了:“老三,我怎么绝对事情有些不对劲呢,按理说水防营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他们这不是以卵击石呢,钮传善这个人不傻,他会这么莽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