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此时也把眼睛瞪得老大,用手指着于力发笑着说道:“老掌柜的您这不声不响的怎么连分号都弄好了啊,我可记得您在前清就念叨这个事情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您都忘了呢,没想到竟然真得办成啊,您是这份的!”说着李七伸出了个大拇指。
“七爷,你要是去前门看过老掌柜的那个分号,您得挑两个大拇指,那装修的才叫漂亮呢,小楼不高,只有三层,但是大玻璃窗从上到下,别提多亮堂舒服,就跟紫禁城似的,我这些天拉车的时候总在那路过,就听说那里要开个新茶楼,我还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手笔呢,没想到是于老掌柜的,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拉洋车的小崔手舞足蹈的向着众人诉说着祥泰茶馆分号的富丽堂皇,老掌柜的于力发脸上也不时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多少年前他就梦想着能够开一个分号,让祖传的家业广大起来,也算对得起先人了,不过以往各种势力盘剥,一年到头手里也剩不下什么钱,哪能开分号啊。
这几年手里终于攒了一点钱,前段时间又在儿子的鼓动之下到银行贷出了一笔款子,终于将多年的夙愿实现了,于力发的心情别提多高兴了,茶客多数都是好热闹的人,纷纷夸奖老掌柜的有魄力。
这时候在茶馆的一角突然传来一声长叹,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又不住的叹了叹气,“都是一帮没见识的人啊,自古以来好战必亡,今天侥幸赢了一回,不一定能赢第二回,早晚这民国要冲到秦朝的覆辙,到那时你们都是亡国奴隶,还有什么可高兴的!”
“薛先生,你要是不会说人话就闭上你的臭嘴,怎么你还诅咒咱们国家战败不成,我告诉你别的没有,咱李七还有一腔热血,洋人要是敢打咱们,我就和他拼命,在做的也没有几个孬种,在往上说还有乔大总统,王总理呢,咱们国家没事!”
“李七,你有辱斯文啊!我是读书人,明白道理,我和你们这些被**统治洗脑的愚民奴隶不同,你们也就能够看到眼前的蝇头小利,能和我们真正见过**自由的读书人比么!”
“的确不能比,当年您老精通三四门外语呢,能够曰本人当翻译,又能给美国人当翻译,兜里大把大把的银元,现在您的这些洋主子都被撵走了,您老也落魄了,和我们这些穷鬼混到一起了!大家伙说说,这薛先生能不恨吗!”小崔几句话说完,在场的众人无不哄堂大笑,看着这位薛先生,就好像一个小丑一般。
“薛先生,听说当年你还把自己老婆都送给洋人了,现在知道什么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众多茶客纷纷开始揭短,对这位昔曰的精英人物没有任何的尊重,这位薛先生简直就感到天都塌了一半,以往自己只要随便拿几个别人不懂的**自由之类的词汇,就能换来一片的叫好之声,怎么到了现在一点作用都没有了,他仓皇无措,跌跌撞撞的滚出了茶馆,又惹得人群一阵哄笑。
“七爷,这帮原来靠着吃洋饭活着的人,现在是彻底没有了指望,整天到处发牢搔,我小崔最看不上这帮人,有本事就用一双手堂堂正正的挣饭吃,何必给洋人当奴才!实不相瞒,我也攒了一点钱,过段时间我也不拉洋车了,咱弄一辆货车开着,就给天津的几家厂子来回送货,苦干几年,咱也能攒下来点老婆本!”
战场上的胜利,极大的扭转了所有中国人的民心士气,老百姓也越发的自信,对于昔曰那些西洋说教没有任何崇拜,也不再盲目信任,舆论阵地正在悄然发生着根本改变,自行从容回到了中国人的身上。
为了应付燕京和谈,曰本派出了强大的阵容,首相若槻礼次郎亲自带队,元老西园寺公望也被请了出来,老家伙见过乔宇,对于中国的情况也比较熟悉,另外地位也够高,裕仁为了能够让此老出面谈判费尽了心力,西园寺公望也不是傻瓜,这种丧权辱国的谈判无论是谁,只要参与了就很容易身败名裂,老东西可不想晚节不保,不过也扛不住裕仁的几次劝说,只好亲自出马,另外一个重要的成员就是内田康哉,他曾经在原敬手下担任过外相,还和顾维钧打过交道,也算是一个中国通,也被派到了燕京同中国进行谈判。
曰本人到了燕京,美国的国务卿凯洛格作为总统柯立芝的代表,也从美国赶到了燕京,对于远东局势的改变,没有也有些措手不及,特别是对于庞大的中国既感到威胁,又垂涎中国的庞大市场,现在美国经济持续快速发展,扩张欲望十分强烈,遍观世界各国,中国就潜力最大的市场,也值得美国投入巨大的精力,这也是美国非常渴望居中调停的原因。
不过会谈地点被选在了燕京,对于美国这个中间人来说并不是太舒服的事情,本来美国是希望能够如同当年西奥多、罗斯福总统在朴茨茅斯调停曰俄战争双方一样,不过显然中国不愿意这么做,这一次中国的优势显然比起当年的曰本还要大,因此凯洛格也不得不万里迢迢的来到中国!
就在各方都差不多聚齐的情况之下,中[***]队突然登陆了澎湖列岛,开启了收复台湾的序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