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怀素纤腰款摆,缓缓行到纪若尘身前,胸前几乎触到了他的身体方才停下,仰首望着他,忽然笑道:“自然是为你这无胆色鬼当年做的好事!”
说话间,她真元急提,叱声中一个定身咒已然发了出去,同时左手如电般扣向纪若尘咽喉哪知她全身忽然一颤,那定身咒失了目标,根本没发出去,反而冲乱了自身真元,左手也抓了一个空
她面前空空如也,纪若尘早已不知去向
怀素心惊未定之际,一只冰凉的手已从后摸上了她的咽喉,然后纪若尘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耳边响起:“怀素师姐,这种玩笑可不好乱开啊!”
若论近身偷袭,赤手相搏,怀素哪可能是苦修棍术多年的纪若尘的对手?以已之短攻敌之长,自然一招间即已受制
怀素突然笑了起来,分毫无视纪若尘扣在她喉间之手,向后一倒,完全靠在了纪若尘身上,懒洋洋地道:“若尘,我可没和你开玩笑当初那件事你准备怎么办呢?”
纪若尘双眉紧皱,向后微退半步,仍不肯放开扣死她咽喉的手哪知怀素全身犹如没了骨头一般,顺势向后倒来,整个人都靠在了纪若尘身上纪若尘对她的无赖束手无策,又感觉她娇躯如火,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鼻中又冲一阵幽香,立时下身微起怀素立有所觉,不光没有闪避,反而更加贴得紧了
纪若尘心中微微一凛,虽然他已知道怀素身上必有古怪,但自己定力也不该如此不济,想来或许是凶星入命之法的原因他心念一动,一道冰线自眉心玄窍处涌出,直落下腹,瞬间平息了**,然后道:“怀素师姐,当初那件事我是遭人陷害,此事诸真人已有定论,又有何怎么办的?”
怀素有些慵慵懒懒地道:“我可没问你当初是不是有心,我只是想问你,何时准备娶我进门呢?”
这一问登时令纪若尘吃了一惊,道:“娶你?为何要娶你?”
怀素转头,幽怨地盯了他一眼,然后道:“难道你坏了我的身子,就可以这么算了不成?”
纪若尘这一惊更甚,忙道:“这话可不能乱讲!我何曾坏过你的身子?”
怀素转身盯着他,忽然晕红上脸,重重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怒道:“当然就是……就是那一天!你自己好好想想!”
纪若尘目瞪口呆道书中不乏合藉双修之法,他自也是熟读了的如今细细回想当日情形,也不是没有破身可能,但怎就会是这般巧法?
纪若尘镇定下来,稍理了理思绪,当下微笑道:“怀素师姐,有一事你有所不知,那即是真人们已然为我定了一门婚事,成亲怕是不行的了”
“什么?”这一次轮到怀素大吃一惊,她猛然一咬牙,恶狠狠地道:“妻不成,妾也可以!你给我等着!”
看着匆匆离去的怀素背影,纪若尘木然立了半天,忽然摇了摇头,微露冷笑,暗忖道:“怀素师姐……不论是妻是妾,我是断不会让一个心有杀意的人过门的”
匆匆间七日过去,纪若尘又恢复了过往那等不计日夜的修道生涯经历过数次生死之劫后,这等平静而紧张的修行对他来说就已是仙境不知是否因为命宫中四颗凶星的影响,他再施展出的道术威力均进了一筹,但也变得不易控制特别是丹鼎之道更受影响,几乎是十炉九毁偶而他也会为自己卜上一卦,依旧是大凶,有血光之灾
但此时再看到这等卦象,纪若尘却是一笑置之,不以为意了
如今他除了勤修三清真诀外,每天又用二个时辰专门修习棍术这一门本是源自黑店闷棍的招法一无口诀,二无真元提聚之法,有的只是千万个分解开来的动作,一遍遍练得熟了,到时自然而然地会因应当时情势场景重新组合起来,化成一记闷杀所以他每棍一击出,均是千变万化,绝无一棍相同当年龙门客栈数年勤修,早将这棍术溶入神识深处此时每一棍之生,都是自行在他心中浮现,完全不需思索
随着三清真诀修为上的点滴进步,纪若尘越来越发觉广成子所遗这门飞仙正法的大威力,大神通每当三清真诀有所进益,纪若尘所通的各种道法威力均会有所提升另外他过人灵觉本是得自于解离仙诀,但三清气成长后,灵觉也随之愈发敏锐诸如丹鼎卦术等方面,则也因灵觉进益而有所进步三清气越是强大,纪若尘对于天时地气的感应也就愈是透彻,棍术本身虽不因此而有所进步,但一来他对对手本身道行修为把握更准,出手也就更为有效,二来一棍击下,虽然不动真元,但威力不知为何也多少会有所提升因此棍术威力也随之骤增
三清真诀有如地基,每一分增高,都会将整栋房屋抬起一分
直至此刻,纪若尘才明白顾清让他修炼三清真诀的真意细细想来,自己已修了近六年三清真诀,顾清不过是翻阅了一遍三清真经,自身所修应该仍是云中居的玄黄宝录但仅是这样就能有如此认识,可见她在修道上的天资且她年纪与纪若尘相若,道行上的差距却不可以道里计,又兼胸有天地,诸法皆通,何以天地之间会有如此人物?
每思及此,纪若尘都又是惭愧,又是恍然,又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想到三月后的订亲及三年后的婚事,直似在云里梦中
只因他尚未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