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肿了一夜,管家用了不少冰敷药敷的方式,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总算是消下去了,不然就要顶着一张红印脸去上课了。
关于打自己的那五个人,雾雨昔时已经把情况全部说给家人听了,那五个人应该很快就能揪出来,但是没有想到赤司征十郎居然更快一步。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班主任突然叫自己去一趟,雾雨昔时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班级事务,结果班主任是带着自己去了大会议室。这肃穆的地方让雾雨昔时更是摸不着头脑,一进去,看见赤司征十郎和水原友香也在里面,氛围诡异。
目光纷纷投向刚刚走进来的雾雨昔时,但是水原友香一直保持着埋头静坐的动作,再扫了一圈,昨天打她的那五个人也在。
……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老师安排雾雨昔时坐在赤司征十郎旁边,她安静的听完了水原友香承认主谋以及年级组对水原友香做出的惩罚。其实类似的校园暴力从不少见,基本上是老师批评教育就不了了之,水原友香却得到这样严肃的处理,大概该谢谢赤司征十郎吧。
事情处理完之后,也就到了放学的时间了。离开大会议室的时候,赤司征十郎对雾雨昔时说道,“在教室里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篮球社,以后回家都跟我一起。”
“其实不……”对方的目光平静如常,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她下意识的妥协了,“好吧。”
水原友香一干人以后都不会出现在帝光了,这是学校的惩罚。雾雨昔时到篮球社之后,中途接到了上杉花荀的电话。
“尤子她们已经带人教训了一下那几个打你的人,直接把她们打成了猪头。省得她们不甘心再来报复你,让她们知道我们昔时娘家也是有人的,”上杉花荀故作惋惜啧啧几声,“尤子喜欢留长指甲你知道吧,她一看那个打你的姑娘指甲也很长,想到你要是没跑出来肯定要被她打耳光时用指甲划伤,尤子直接勾着指甲打的,那张脸啊……啧。”
冰帝的校园暴力不会比帝光少,雾雨昔时当然也都是知道的,只是她很少直接参与。倒是因为她人缘好家世也好,学校里的女生拉帮结派都喜欢带上她。雾雨昔时对此挺无奈的,姑娘们打完架还喜欢跟她讲讲。
听起来好惨,雾雨昔时叹气,“那就谢谢尤子了,让她们注意别被告到学校。”
“这你就放心,那几个打你的人估计是刚混没多久,没见识过我们冰帝的尤子姐姐这么凶的场面,吓得没胆了。人就这样,看你脾气好就欺负你,看你强势了就没人敢惹你了。而且她们打人在先,自认理亏,也不敢告状。你也不必担心她们会报复你了。”
听起来就好惨烈……
但还是有点开心,嗯,还有感动。
“哦对了,那个主谋水原友香,尤子她们本来也想教训教训她的,结果这姑娘也不知道被谁吓的,连忙道歉说再也不敢冒犯你了。态度之诚恳,尤子她们都一时没了脾气。”上杉花荀笑了一下,画风瞬间转变,揶揄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问问你家小皇帝?”
“你能不能让我多感动几秒?!”
在自己参加任何一个社团之前,大概就要像现在这样坐在一军等着赤司征十郎训练结束了。
放学回家的路上似乎与以前相比并没有任何差别,赤司征十郎似乎忘记了他之前还因为鬼屋的事情对她冷淡了许久,连带着之前她听到告白后过激的行为和逃跑也忘记了。但是她知道的,赤司征十郎不是真的忘记了,他只是在等她的解释而已。
不过在那之前,她要先去买把新的吉他。走进了比较喜欢的那家琴行,老板见到雾雨昔时就认出是个老顾客了,他笑道,“好久不见雾雨了,让我猜猜你是要来买什么的吧,是吉他?”
雾雨昔时给了个点赞手,“既然这么懂我,不快点拿出来给我看看?”
“稍等一下,我这就给你取下来。”琴行老板和买琴的人由音乐建立起来的心灵沟通,他毫不犹豫的将他猜的那把吉他拿给雾雨昔时,打了个响指,“我猜对没有?”
“看在我们这么心有灵犀的份上,赏不赏个脸让我试音?”
“这当然可以。”
雾雨昔时笑了一下,随意弹了几个音,随即开始弹奏。
赤司征十郎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那个抱着吉他的女孩子,抱着心心念念了一段时间的吉他,简直就像捡到宝了一样。
仔细听了一会儿,他听出来雾雨昔时弹奏的是不久前在冰帝演唱的《十年》,只是节奏和音阶稍作调整,整个曲调听起来很温柔。
一曲毕,雾雨昔时立即付完钱,抱着吉他时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雾雨昔时抚着吉他的袋子,走到赤司征十郎跟前才舍得离开目光,她抬头正要跟他说话,却见对方眼底带笑、神情温和的看着自己,她一时卡壳,傻傻的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需要我帮你拿吗?”赤司征十郎收起方才的神情,语气与平常无异,这让雾雨昔时一时有些恍惚是不是错觉。
“不需要!我连睡觉都舍不得放开!”雾雨昔时笑了一下,突然说道,“对了小征,你有没有听出来我刚刚弹的是什么?”
“《十年》。”
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小征果然好记性!不过关于这首歌有个秘密你肯定不知道!”
“是什么?”
“嘿,现在不告诉你,晚上你就知道啦。”
走过回家必经的天桥,桥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