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莫男爵坐在他的王座之上，下巴枕在合拢的双手上，从紫色面具的眼睛部位隐隐透出了不愉快。

“真是没想到。”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已经刻意地把权杖留给了斯塔克，他居然没有被诱惑。”

虽然他不知道托尼关于“奥创”的计划，但是斯塔克最近致力于人工智能的开发却不是什么秘密。九头蛇的科学家同样发现了洛基权杖的秘密。不过和电影里九头蛇恶棍西崔克男爵的选择不一样，泽莫是故意把权杖留给了斯塔克。

他们在复仇者大厦的内部还安插了眼线。借助斯塔克的技术，要开发出优秀的人工智能就比九头蛇自主研发成功率高多了。等斯塔克完成了工作，再想办法把那个智能搞到手。

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总喜欢和计划背道而驰。根据眼线传来的可靠消息，斯塔克在闪电侠的阻挠下刚刚放弃了人工智能程序的开发。

左思右想，为了不让这个计划直接破产，似乎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泽莫男爵在面前划拉出了蓝色透明的屏幕，接通了留在斯塔克大厦内部人员的通讯。屏幕上浮现了一条声波线路，随着说话声上下起伏。

“斯塔克的奥创计划终止的时候进行到了哪一步？”泽莫问道。

“他还没有进行到智能移植的阶段，现在奥创的程序还是个空壳......不过壳子已经做好了，剩下的只是开发出合适的智能进行一体化。”

对面的声音阴沉嘶哑，明显经过了变声处理以防被监听。而从对面听这边泽莫的声音其实也是一样。

泽莫当即道：“启用最后的备用方案。直接把我们得到的那个智能，哨兵的智能雏形，移植进斯塔克的那个空壳里。让我们看看它的造化。”

“知道了。”

嘶哑的声音沉寂了下去，山峰般起伏的声波变回了一条直线。

泽莫歪着脑袋，一手扶着额头，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思考着什么。

蓝色的屏幕上再次闪烁了起来，小喇叭的标志代表了通讯接入。泽莫接通了线路。

“什么事？”他问。

视频通话的屏幕亮了。这次是九头蛇的某个基地当警卫的特工。从他身后能看到不少倒在地上、或焦头烂额或抱着关节哀嚎的九头蛇特工们。

“是那对双胞胎！”

泽莫眼睛稍微一眯：“旺达和皮特罗？”

“就是他们！他们打伤了我们的人以后就逃走了！”

复仇者大厦。

布雷德斜靠在大厦奢华的玻璃墙上，身后的玻璃四十五度角倾斜，拥有从百层高楼鸟瞰全城最好的视角。蓝灯戒指闪烁着微光倒映在玻璃上，投射出透明的荧幕。

客厅里洋溢着热闹、欢快甚至疯狂的气氛。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们同样会享受庆功宴会的疯狂一刻。而那个靠在窗边的人就像成了暖流中的一粒冰，显得格格不入。

蓝色的屏幕上投影着伊莉娜对世界各地信息的监控情况，新闻、战乱、犯罪，什么都有。布雷德时常会浏览这些，以提醒自己时刻不忘世界的黑暗。自己选定了什么样的道路、要做些什么。就像营业员以自己惨淡的业绩来激励自己努力工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