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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又多一个骗子。
“……”
蓦地,江唯一似乎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
又是四目相对。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项御天从她眼里见到了厌恶和仇视,没有一点后悔,但很快,就被她全数收敛。
事到如今,她骗了他,竟然还敢这么看他?
真是不想活了。
项御天张开唇,江唯一比他更先开口——
“我要上厕所。”
“呵。”项御天冷笑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一个手下从外面搬进一张田园碎花的布艺木椅,确定椅子是干净的后,项御天坐上去,交叠起双腿,优雅恣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中露出一抹嘲笑。
“我要上厕所。”江唯一重复了一遍。
之前把她关禁闭的时候,也没有不准她去上厕所。
显然,她这一次犯的“错”更严重了。
“你以为你还有生存的权利?”坐在她的对面,项御天嘲笑她的无知,戒指上的狐狸头尤其阴森。
“为什么没有?”
“你说呢?”
“就因为我说了刚才那些话?”江唯一极力抑制住上厕所的欲/望,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项少,我没有一个字在撒谎,我小名就叫渺渺。”
假笑之类的……她半年来习以为常了。
“哦?”项御天轻蔑地看着她,嘴角噙着弧度,似笑非笑,“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我不记得了。”
“失忆?”连答案都和时洁那个贱女人一模一样。
一点新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