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宫平点了点头,装出一副笑脸,“这么说,确实不是外人。”
黄静在一旁听着,心不免有些惊讶。所谓的“段厅长”,她当然知道指的就是目前的风云人物段柏来,她只是没想到宫平竟然能与这位高官扯上关系。细一想,段柏来就是靠成国涛案起的家,宫平肯定也卷进了这案子里头,而与段柏来有了什么牵连。
这么一想,她不由更加好奇,想知道宫平在宾州,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不知宫平兄弟和段厅长是……”周九耘一边笑,一边试探着问。
“怎么说呢。”宫平笑了笑,“既然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瞒您了,您有空可以问问段厅长,如果您真是他的心腹之人,他一定会告诉您,他之所以能顺利地当上厅长,完全是我师父平安的功劳。我师父没有儿子,我就像他的儿子一样,您明白了吗?”
“我就说嘛。”周九耘一拍大腿,“不然的话,段厅长也不能亲自把电话打到长连和盘荣去嘛。咱们不是外人,我也不和你客套了,你来到唐乡,就是我的客人,老哥哥我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今天午我请客,你可别辞。”
“那当然。”宫平微微一笑,“这次回到唐乡来,我还有几件事要办,到时或许会麻烦到周老哥,那时您别说管不了就成。”
“那哪能呢?”周九耘呵呵笑着,“你老哥怎么说也是一市警务总管,就算有什么事我自己管不了,我还可以托朋友嘛。这事就定下了,我不打扰你和黄总聊天了,午十一点半,聚源酒店三楼,富贵厅,黄总到时也得赏光一起来啊。”
“一定。”黄静急忙点头。
“不光是她,我还有几个朋友,想一起带过去。”宫平一边站起身,和黄静一起送周九耘,一边笑着说。
“那更欢迎了。”周九耘笑着说,“我这人也喜欢结交朋友。”
送走了周九耘,回到办公室后,黄静着宫平,不住地点头:“好啊,你小子可真行啊,这么几个月的工夫,把一省警界大员的关系都攀上了。老实跟我说,宾州那边的事,你参与了多少?”
“不多不少。”宫平笑着说,“你就别细问了,总之,我交到了一大群朋友,段柏来之流的,虽然算不上是我的朋友,但起码,我可以随意指使他做任何事。”
一句“任何事”,可令黄静吃惊不小,她怔怔地着宫平,觉得他已再不是当初走时那个普通的男子,而俨然可以主宰一方大事的大人物,先前刨根问底打听宫平经历的想法,也立刻被她驱出了脑海。
有这样一个了不得的朋友就够了,千万不能幻想去掌握他的一切,那样只会适得其反。黄静这样年纪、这样经历的女人,当然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宫平是她的好朋友,是她可以借力之人,这已经足够,至于宫平到底有怎样的关系,有怎样的能力,那不是她应该掌握的事。
“他请你吃午饭,那我就请你吃晚饭吧。”黄静笑着说。
“好啊。”宫平一点头。“我还得去别的朋友,咱们午再见。”
离开了黄静那边,宫平先到陈大冲的按摩室了,老人一见宫平回来,高兴得不得了,说什么也要留宫平午吃饭,宫平只好把实话告诉了老人,并说:“师父,午这顿饭,您得我和一起去,不为别的,让周九耘知道您是我的师父,至少您这里将来不用担心治安方面的问题了。”
“那可怎么成?”陈大冲连连摇头,“我去不来那种场合的。”宫平一笑:“您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对了。”陈大冲老脸一红,说:“有件事得告诉你,我……我结婚了。”
“是和丘华阿姨?”宫平一脸惊喜,连忙问,陈大冲一点头:“是啊,有一个多月了。结婚之后,她就把原来的工作辞了,帮我打量这按摩室,我的脾气改了不少,所以生意就更好了。”
“她人呢?”宫平连忙问。
“去帮我买衣服了。”陈大冲不好意思地一笑,“我琢磨着,怎么也得请你喝顿喜酒,怎么能反过来让你请我呢?”
“好,这顿喜酒记着,哪天有空,我来找您喝!”宫平嘿嘿笑着,与老人又聊了一会儿后,直奔韩式发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