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贺大小姐。
林世杰一想到贺昭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难不成,真是那个一身骄娇之气的千金大小姐?后来,林世杰听店里的伙计详细说了那天的情形。伙计们都说,那位贺小姐似乎与叶紫灵有不共戴天之仇很,明显来找碴儿不说,说不上回句话,还劈手就要打人。叶紫灵虽然没有给她打到,可这结果似乎更加糟糕,人家千金大小姐,因为那一巴掌没打到,所以要用更狠毒的法子来教训叶紫灵了。
林世杰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住了,又赶忙安慰自己: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叶紫灵对殷公子又没有任何意思,那位贺小姐,不至于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吧。
可是,不是贺小姐,又能是谁呢?
严玉容?不可能。这些日子以来,没有了那个碎嘴子萍儿在一旁煽风点火,严玉容已经安静了许多,神智也比较清明了,只是身体越来越不好,林世杰弄了很多补药,但似乎作用不大,只能勉强维持着。像这样一个自身都难保的人,怎么可能去害别人?而且如今严玉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林世杰的掌握之中,她若是真做了这样的事,林世杰不会不知道。
高素月?也不可能。被困在洗衣房那片小小的天地之中,虽然有姜大娘那层关系在,她的境况好了许多,没再被人故意欺负,可也没什么自由,依旧是每年都要洗很多衣服,连洗衣房的大门都没出过,也没有洗衣房之外的人接触过她。所以,也不可能是她。
林世杰越想,越觉得就是贺昭云干的。可是,又没什么证据,即便有证据,也无济于事,人家可是北平王府的亲戚啊,就算是证据确凿去报官,想必齐大人也不敢将她怎么样。
那么,如果真是贺昭云干的,殷公子知不知道呢?
林世杰摇摇头,殷公子肯定是不知道的。那么,不如······
“世子,林家大少爷林世杰在营外求见。”一名随从走进军营,向正在研究兵书的殷子禀报。
殷子奇怪地放下了兵书:“林大少爷?他来做什么?”
随从说:“林大少爷只说是有要紧的事情告诉世子。”
“叫他进来吧。”殷子轻轻合上了兵书,心想林世杰居然跑这么远的路,到军营中来见自己,难道终于打算告诉自己叶紫灵的下落了?
虽然庆盛昌的每一个人都说,叶紫灵那天夜里突发急症,然后就辞工离开宁州了,可殷子并不相信这个说法。得了急症,生了重病,难道不会在宁州找个大夫先看看嘛?还是很严重的病症,让她不想活了?可是,叶紫灵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轻易就放弃的人啊!
所以,殷子觉得,今天林世杰来得正好,自己有许多的疑惑,要问他呢。
“草民叩见世子。”林世杰一见到殷子,就郑重其事地行大礼。
殷子急忙命人扶他起来:“林大少爷不必多礼。今天你专程到军营来见我,想必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吧。”
林世杰看了看两旁的随从士兵们。
殷子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那些随从和士兵们都退了出去。
殷子看着林世杰:“好了,现在这大帐里只有你我二人了,林大少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殷子的语气十分平静,心里却跳得厉害,他生怕,生怕林世杰告诉他,叶紫灵,真的患了重病。
林世杰忽然又开始行大礼:“请世子恕草民欺瞒之罪!紫灵她,其实并没有突发急症,也没有从庆盛昌辞工不干,更没有离开宁州。”
殷子暗自舒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林大少爷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林世杰抬起头来,看着他:“因为,紫灵她,昨天夜里失踪了。是被一群蒙面人劫持的,如今人在哪里,杳无音信。草民今日斗胆前来,是想求世子帮助草民寻找紫灵。草民知道,北平王府一向爱民如子,上次紫灵被劫持,若非世子派出军队寻找,恐怕紫灵也不能平安归来。这一次,劫持紫灵的人似乎比上一次要厉害百倍。从昨天子时直到现在,紫灵一点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