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窦怀德大叫起来,“扈七爷,扈七爷,您就行行好吧!我不是不还你的银子,而是现在手头没有啊。等我凑够了,一定还你,一定还你……”一个大男人,泣不成声。
可是扈七爷不管这些,给旁边那些打手使了个眼色,那些打手猛然冲上来,将小姑娘抓在了手中。
小姑娘这才惊慌起来,一边使劲儿挣扎一边叫道:“放开我!我才不会跟着你们去抵债!放开我……”
顿时,这间不大的客栈乱成了一锅粥。
叶紫灵注意到,老板、老板娘和很多伙计都围在楼梯拐角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想必是刚才在楼下,这个扈七爷威胁了他们,所以他们不敢报官。几乎所有住店的人也都从各自的房间里涌了出来,探着头看热闹。
一看就是个地头蛇,和宁州的活阎王仿佛差不多,说不定是欺负人呢。要不就是,窦怀德一个失手,将一件家具做坏了,这个扈七爷狮子大张口要他赔很多钱,而这个窦怀德,一看就是那种走街串巷的木匠,自然是赔不起的,所以带着家眷躲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客栈,却还是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叶紫灵觉得这个窦怀德也真够笨的,既然是躲,不会躲远一点啊?还住在客栈里面,人家怎么可能找不到?
扈七爷的手下紧紧抓着那小姑娘,那小姑娘忽然一低头,就在那个打手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我的妈呀!”那个打手顿时惨叫起来,紧接着就给了小姑娘一巴掌,“你个小兔崽子,竟敢咬我!”
小姑娘被这一巴掌打得一头撞在了墙上,头也磕破了。
而那个打手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冲上前去又将小姑娘拎起来:“好啊,你敢咬我!你现在就把你卖到醉香楼去,让醉香楼的驼子给你**!”
小姑娘吓得哇哇大哭:“放开我!放开我……”
不知道为什么,叶紫灵忽然头脑一热,就冲了出去:“放开这个小姑娘。”
所有的人都惊奇地看着这个多管闲事的女子。
扈七爷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叶紫灵平静地说:“将这个小姑娘放开。冤有头,债有主,做坏了你的家具的又不是她。你拿一个小孩子撒气,不觉得丢脸吗不跳字。
“你又是谁啊?”扈七爷对这个轻纱遮脸的女子来了些兴趣,“多管闲事,不怕祸及自己啊?”
叶紫灵心里说,我都不知道有几天好活呢,还怕你一个地头蛇不成?
又转向窦怀德:“窦师傅,你究竟做坏了什么样的家具?”
窦怀德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已经被打手放下来的小姑娘抢先说道:“那根本就不赖我爹!是他们在我爹专心干活儿的时候在一旁故意去欺负我娘,才使他算错了尺寸,做坏了一个镜台。虽然那木材的确是很值钱的红木,可我爹做坏的,也就只是一点点啊。”
“到底怎么回事?”叶紫灵听出来了,这个窦怀德,是因为妻子收入气氛不堪,才算错了尺寸,所以这扈七爷就不依不饶了,“做坏了那个镜台,究竟是谁的责任?”
那个被咬了手背的打手对小姑娘的插嘴十分不满,又想去将她拎起来,可是碰上了叶紫灵冷冷的目光。
打手不由得停住了手,悻悻地瞪了小姑娘一眼,退到了后面。
小姑娘方才就没有露出多少惧色,现在一看有人帮忙说话,更是胆子大了起来:“各位大伯大娘、叔叔婶子,我爹在这白水县做木匠也有些年头了,虽然比不上宁州的大工匠,可接到的活儿,也是用心对待,从没有出过差错,那天,我爹在扈七爷家做家具,因为扈七爷要的一个镜台样式十分复杂,所以需要精确地计算尺寸。我爹正在算尺寸的时候,他们——”拿手一指刚才抓她的打手和另外一个打手,“他们喝醉了酒,就来欺负我娘。我娘还给弟弟喂奶呢,他们就往屋子里面闯。我爹好不容易才把他们赶出去,然后接着算尺寸,却算错了,所以才将那个镜台做坏了,哦对了,还有四个巾架。这不能怨我爹,都是他们……他们欺负我娘,把我小dd都吓哭了!”小姑娘一边说,一边怒视着那两个打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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