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狗见鬼魂陈拒绝,皱眉想了想,只说了一句话:“医道同源。”说完便对我道:“你不是要帮忙吗?跟我来。”紧接着,便带我往老李家走去,期间我频频回头,也没有看见鬼魂陈的身影,但当我们达到李家时,我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研究,因为鬼魂陈已经到了,而这时,从老李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老李掀开帘子,几乎要哭了,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一看见小黄狗,立刻道:“医生,是不是你的药有问题,我媳妇她……她肚子肿起来了。”
肿起来?
我和小黄狗对视一眼,立刻朝着房门跑去,只见床上卧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消瘦,神情要死不活,但肚子却像怀胎四五个月一样鼓起来。
小黄狗连忙抓住那媳妇儿的手开始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黄狗脸色黑了下来,最后他朝我招了招手,道:“你来试试。”我好歹也跟大伯学过几年中医,虽说忘的差不多了,但诊脉还是没忘,这活儿一但学会就忘不了。
我按住老李媳妇的脉门,只觉得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这可是典型的滑脉,也就是喜脉的征兆,而且喜脉大多得两个月以后才能诊断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黄狗问我:“怎么样?”
我忍不住蹙眉,朝他点了点头。
小黄狗顿时苦笑你,看着老李,一幅欲说还休的表情,十分纠结,毕竟这事儿要是被说出口,没准儿会被人当骗子,而且作为一个医生,遇到这么奇怪的病症,又无从下手,实在很煎熬。
老李见我俩神情不对劲,急的眼眶发红,声音有些哽咽道:“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说吧,我、我受得了。”说话间,仅仅攥住了他媳妇儿的手。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鬼魂陈突然道:“这屋子里多出了一个人。”
老李不明所以,红着眼眶看向鬼魂陈。
鬼魂陈于是指了指他媳妇儿的肚子,道:“多出来的在里面。”这下,傻子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老李惊了,,忙说不可能,并且看我们的眼神,霎时间变得十分怀疑,好像我们是骗子,好像他媳妇儿是因为吃了小黄狗的药才变成这样,好像我们是故意摆脱嫌疑一样。
他的情绪,一时有些失控。
这时,只听鬼魂陈道:“如果你不信,我就让你看一看。”不等我们开口,鬼魂陈目光在房屋里巡视一圈,随后从床头拿下一个空水杯,紧接着,只见他手指一晃,竟然多出一张黄色的符纸。
那符纸上印着朱红色的符文,也看不出有什么意义,我正琢磨着鬼魂陈身上的符究竟藏在哪儿,就听他嘴里突然低喝一声‘着’,紧接着,符纸竟然燃烧起来,我们房间里的四人,包括床上的‘孕妇’,霎时间目瞪口呆。
这是真的吗?
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睁开,那张符已经烧成灰,而灰烬则落入了水杯里,紧接着,他对老李道:“去你们井里打一杯水,水装满一次再倒回井里,我只要第七次打的水。”
有了刚才那一招,老李已经目瞪口呆,哪里还敢说什么,立刻跑出去打水。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看鬼魂陈的眼光已经不同了,不是心狠手辣的精神分裂患者,而是降妖捉怪的大师,我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香港电影里的捉鬼道长。
我勒个去,鬼魂陈被林正英大叔附身了!
不多久,老李端回了一杯水,递给鬼魂陈道:“按你吩咐,这是第七便水。”鬼魂陈接过水,也没搭理他,将水兑进符灰里,随后掀起他媳妇儿的肚子,手指沾着符灰水,在他媳妇儿肚皮上画符,当然,只留下了一道半灰的印记,具体画的什么,我也不清楚,画完后,鬼魂陈又掏出一张符纸,突然将纸蒙到老李眼睛上,嘴里念了一段我听不懂的咒语,最后喝了声:“借天眼!开!”
我靠,这是在演电视剧啊!
随着鬼魂陈的喝声,那张符突然在老李的眼前贴眼而烧,但老李却似乎没有任何感觉,等符烧尽后,鬼魂陈指着老李媳妇儿的肚子,淡淡道:“你自己看吧?”
老李的眼睛不知怎么回事,变得血红血红的,他的眼珠子往他媳妇儿肚子上一转,突然死死的盯住了,紧接着,竟然浑身发抖,片刻后惊恐的大叫道:“不要再看了,有鬼!有鬼!”
鬼魂陈闻言,伸手猛的在老李的天灵盖上拍了一下,老李如遭雷击,浑身一个抖索,清醒过来。
我不知道老李刚才究竟看见了什么,鬼魂陈的表现,再一次将我的世界观颠覆了,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用了催眠术,我们眼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假象?
否则符纸怎么会凭空燃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