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手里的手电筒摔出去,整个人往流沙群里倒,以为自己这次要完蛋时,突然,脸上传来了一阵疼痛,就像是撞到地面时产生的一样,甚至我还感觉自己流鼻血了。
我不是应该栽进沙里面吗?怎么会这么疼?
这种疼痛几乎让我头晕眼花,半晌才睁开眼,然而一睁眼,我顿时愣了,因为我的眼睛看的很清楚,不再是夜里的模模糊糊,而且肆虐的风沙也突然停止了。
紧接着,没等我理清楚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人从地上拽起来,紧接着就有一个人影挡在了我的前面,一字一顿道:“你敢!”
这次我才清醒过来,发现挡在我身前的是王哥,而王哥对面,则站着鬼魂陈等人,老阿满在一旁不敢吭声,鬼魂陈其中一个三角眼的手下,正缓缓收脚,似乎刚才踢我那一脚,就是他干的。
而此刻却已经是白天,风沙也停止了,太阳十分炙热,地表是沙土结构,还十分坚硬,我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流沙,我们已经处于河道的尽头,在往前走,河道上升,又延伸进沙漠里了。
怎么回事?
我愣了。
怎么会突然变成白天,流沙怎么没有了?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王哥声音低哑的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那个三角眼冷笑一声,道:“怎么不敢,别太把自己当东西,我刚才不过是看他跟中邪了一样,踢一脚帮他醒醒神而已。”
果然是他踢我!
我抹了一把鼻血,从来不吃亏的性格,让我立刻做出了反应,逮着什么就砸,手边摸到了一个硬土块儿,便直接朝着三角眼那张尖嘴猴腮的脸砸过去,他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快,顿时被砸了个正着,一蹦三尺高。
一砸完我就后悔了,心说孙邈啊孙邈,大伯昨晚还让你忍来着,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三角眼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我打的他满脸是土,丢了面子,这还了得,他立刻从背后抽出枪,比着我和王哥,一脸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会开枪。
我惊了,这帮人真的不是人,太心狠手辣了,竟然动不动就想杀人。
而就在这时,大伯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拦住了三角眼的枪口,冷冷道:“你开枪,别的人我不敢保证,但我保证你活不下去!”
大伯平时就像个老顽童,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威慑力,但此刻,那种气场顿时就变了,变的十分冷酷和骇人,我这二十多年,从来也没有见过大伯有这么冷酷的一面。
别说我,三角眼显然也同样被震慑到了,但碍于面子,又不好直接收回枪,只是脸上的杀气以退,气势明显逊色了。
紧接着,大伯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头蹲到我身边,问我怎么回事。
我道:“我还想问你们怎么回事儿……”顿了顿,我将刚才的事情说了遍,忍不住道:“怎么才被人踢一脚,就什么都变了?”我说完,所有人都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那个三角眼更是不客气的说道:“你他娘的是见鬼了吧?”
他话音一落,大伯便皱眉解释道:“我们今早起来,发现你不见了,便在周围寻找,结果在这儿看到你,你就跟中了邪一样,坐在原地,自言自语,我还没来得及出声,这人就踢了你一脚解气。”
我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回想着昨晚救起的那个人,道:“我真的见鬼了?”
大伯点了点头,道:“这次我确定,不是他在搞鬼。”大伯嘴里所说的他,自然是鬼魂陈,但我却疑惑了,难道我天生就有招鬼的潜质?怎么什么鬼都找上我了?
回想昨晚的场景,我越想越觉得寒毛倒竖,事实上当时的疑点太多了,我却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来,当时除了救援时间有问题以外,还有那人的穿着,他承认自己是军人,但他的迷彩服,款式似乎和现代又有些不同,显得比较老旧,仿佛是穿了很久一样,头上的帽子更是破破烂烂。
他说飞机坠机,试问,有谁执行任务,会在出现沙尘暴的天气里执行?这不明显等着出事吗?
晦气,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