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多久,当火终于熄灭,地面只剩下一堆黑灰色的,如同煤渣一样的颗粒时,贱嘴腾出了一个放装备的小塑料袋,将骨灰给装了起来,扎好了口,扔进了装备包里。
我将笔记本带在了身上,这是一份比较重要的口供,相信对于张易霄会有很大的帮助,我现在只能祈祷,但愿张易霄还活着。
顺着这条潮湿的土洞,我和贱嘴艰难的往上走,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爬,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这条防空洞会修建的这么古怪。
贱嘴一边走一边猜测道:“这里的走势是向上的,会不会就是出口?没准儿出口就在山顶上。”
这个可能性很大,我说道:“但愿吧,之前张易霄所走的隧道也是向上的,希望我们能活着见面。”
就在我们说还关头,前方的贱嘴突然停了下来,我由于在埋头想事情,一不留神,脸差点儿贴到他的屁股上,于是我骂道:“操,怎么不走了?”
贱嘴回过头,指了指前方,道:“走不了了,你瞧。”我探头一看,也无语了。我们前方是条死路,潮乎乎的泥土纠结在一起,很明显,前方在很久以前,就因为沁水的原因而塌方了。
难道我们又得回去?
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心说我就是想拜访一些蛊王,怎么也能遭遇这种事情,到哪里都要钻地洞,难不成我上辈子是属鼠的?
正想着,我突然发现,就在塌方尽头的右侧,竟然有一个一人大小的洞口,而且洞口是圆溜溜的,竟然奇迹般的没有被盖住,仿佛等着我们去钻一样。
我瞬间意识到:说不定我上辈子真是属鼠的。
贱嘴显然也发现了,他道:“不对劲儿,这洞就在旁边,而且又不大,抗压能力也不强,按理说早该塌方了,怎么还好端端的?我怎么看着都像一个陷阱。”
可不是吗,这个不太合常理的洞,怎么看都像是个陷阱,但在这个地方,有谁会挖一个洞来做陷阱?
贱嘴摸着下巴,分析道:“这洞可以保持的这么好,只有一个可能,说明经常会有人在这里来回钻洞,使得周围的土被压的比较硬,即使有一段产生塌方,也马上被清理了出来,否则,哥们儿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的可能。”
贱嘴的话到有几分可信度,但问题是,这个经常在这里进出的人,又会是谁?
犹豫半晌,我们还是钻了进去,这次由我打头,毕竟我们不可能走回头路,不想被困死,就只能搏一搏了。
这条洞十分潮湿,我上半身是光着的,皮肤和潮湿的泥土摩擦,感觉十分恶心,而且洞里还隐隐有股怪味儿,往前爬了很长一段距离后,我耳里突然听到了一种声音,似乎是水声。
联系到这里潮湿的环境,我立刻意识到,附近或许有地下水。
水声就在我们的前方,地下水都有一个出口,一般顺着水流就能找到出口。我和贱嘴立刻较快速度,爬出洞口后,竟然到了一个岔路口。
路口的左侧是一个比较大型的空间,山石结构,水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而右侧,则又有一个洞口,并且是一个西变形,加了地砖的洞口,洞口倾斜向下。
我几乎立刻就意识到,这就是张易霄当时所爬的那个洞口,没有想到,转一圈之后,我们竟然又绕回来了,只不过是绕回了洞口的上面而已。
而贱嘴虽说的那个怪物也没有踪影,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地下水流动的声音。
那么张棠瑞呢?
这里泥土潮湿,如果他曾经在这里走过,肯定会留下脚印。我立刻蹲下身查看,人的脚印倒是没有发现,反而发现除了一条约半米宽的痕迹。
这种痕迹,就仿佛是某种巨大的爬行动物爬过时的踪迹。联想到贱嘴之前所说,我立刻意识到,这里很可能有一只大地蟒。
那是一种生活在地底下的蟒蛇,很多地方开垦荒山的时候,挖土机都挖出来过。
空气中有一种腥味儿,很浓重,我意识到,这可能是大地蟒的气味儿,顺着痕迹往前看,大地蟒一路朝前爬,尽头处走势转下,下方出现了一条地下河。
河水距离我们约有两米高左右,那条蛇爬进了水里。
我下意识的舒了口气,而这时,贱嘴还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瞎看什么?赶紧找一找,有没有张大警官的线索。”
我我们又在洞口附近找了一圈,没有看到脚印,唯一的印记,只有蛇留下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张易霄当时,真的还没有爬出这个洞口,就被蟒蛇活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