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狗问我为什么那么感兴趣,我一时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大概是这一年的牵扯下来,对鬼魂陈的身世比较好奇,对于他和上头似近非近的关系,也感觉纳闷,于是我道:“那假货回去了,东西又被陈默拿走,这事儿还没有玩,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多知道一些总是没错的。”
小黄狗听完,忽然摸了摸下巴,道:“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事儿,姓陈的会不会回那个地方去?”
那个地方?我心中一动,道:“北京城外的陈氏鬼宅?”
小黄狗道:“看来你已经查过了。”
“我就查出来这么一条信息,我相信你肯定知道的比我多,难道你认为,鬼魂陈会回那里去?那地方现在还存在?”
小黄狗点了点头,说:“或许,我得找个机会去看看,只不过那个地方……”
“怎么?”
他看了我一眼,忽然吐出三个字,道:“有厉鬼。”
我愣了愣,旋即道:“鬼我最近见多了,男的女的,老大少的,美不美?”
小黄狗摇了摇头,道:“你就是爱耍嘴皮子,只怕真去了要吓的尿裤子,那地方不是说去就能去的,得有一些准备,检查的结果,估计也过个三五天,你如果没事,就在我这儿住着。”
我哪里会没事,天津那边最近严打,很多铺子纷纷遭殃,再加上大伯也没有消息,我在北京城里哪里待得下去,便对小黄狗说:“结果出来再找我,北京和天津是兄弟,一个小时的车程,随时跑,不过说真的,你这‘病’到底能不能撑到那时候,别结果还没出来,你已经烂透了。”
小黄狗说除了乌青和恶臭外,身体机能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现在依旧吃嘛嘛香,暂时应该出不来大问题,于是第二天我便离开北京,回到了天津城。
原本我是打算,在铺子里照看着,等这两天过去,在回大伯家里一趟,大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去他家里或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给孙金金兑奶粉,小梦忽然蹬蹬蹬的跑上楼,一幅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说道:“老板,你是不是想解雇我?”
我愣了,端着奶盘子道:“解雇你?为什么这么问?虽然你一没屁股二没胸,长的难看,脑子又少根筋,但我也习惯了,只要你别做假账,别偷梁换栋卖假药,一切都不是问题。”
小梦闻言嘟着嘴,道:“那为什么会有人来应聘?你说过,铺子里养不起第四个人,我们已经养了一只又要喝奶又要吃牛肉的大猫咪,这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如果以后旺财回来,我们还需要买狗粮,老板,你知道现在的狗粮有多贵吗?一包狗粮等于两包泰国香米。”
应聘?冤枉,我哪里还请得起人,估计是一些刚出校门的学生,上门问工作吧,于是我对小梦道:“我没有发布招聘信息,你知己恩打发走就行了,就说我们不请人,对了,说话客气一点,别跟个母老虎似的,和气生财。”
小梦道:“我说过了,但他不走,说是你让来的,连你电话号码都知道。”一边说,一边跟要哭似的,说道:“老板,你不能喜新厌旧啊,你要是敢吵我鱿鱼,我就脱了衣服从这儿跳下去,说你强奸未遂。”
我差点儿没把手里的奶盘子打翻,为了不背上强奸未遂的罪名,只得赶紧下楼,准备将这个能背出我电话的应聘人员赶走,究竟是谁吃饱了没事儿干。
我下去一看,发现铺子前面做了一个年级跟我差不多的男人,穿着休闲服,五官平凡,属于街上一抓一大把的类型,我发誓,这人我没见过,他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我刚想开口,那人忽然道:“孙邈。”
我擦。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声音……这声音做梦也忘不了啊,我忙掏了掏耳朵,说道:“兄弟,再叫一声。”他看着我,又喊了我的名字,我吓呆了,这、这不是鬼魂陈的声音吗?
***,为了诈死,他去做整容手术了?
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慢吞吞的说道:“人皮面具。”店铺里没有人,小刘出去买菜了,只剩下小梦气呼呼的站在楼梯口,我们说话的声音比较小,她也听不见。
我立刻压低声音道:“你到我这儿来干什么?”在我的印象中,鬼魂陈一出现,就意味着麻烦又开始了,我实在是想消停一下。
紧接着,我又想到了一件事,忙说:“那个铁球呢?还在不在?需要它帮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