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的是查理老头那边的两个白人,外加波粒儿,三人都知道危险,因此警惕性很高,丝毫不敢偷懒,将篝火燃的非常旺,比我们平日的篝火足足大了三倍。
几人在火光的边缘处来回巡视,他们的认真让人有了一种安全感,这大概就是同伴,能在你最疲惫的时候,为你遮风挡雨。
我们的扎营地靠近湖边,我坐在湖边抽烟,烟是之前打劫来的外国货,不太习惯,但也勉强凑合,眼前的湖不太,但湖水很清澈,也不深,周边的地势都是斜坡向下,我立刻想明白了鬼魂陈是怎么找到这里了,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要顺着地势低的地方找,总能找到水源,即便不是活水,也能找到积聚的雨水。
正想着,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大半夜的,我又在走神,可够吓人的,一转身,发现是个白人,他不怎么客气,将枪塞给我,指了指自己的裤头,示意我去帮他顶岗,他要去放水。
这些白人心里自然对我们不满意,只是碍于查理老头才没有发难,我接过枪,便走到火堆的边缘处巡视,说实话,我有点儿近视,对外说自己视力一点零,那都是吹的,做人总得给自己找点乐趣,吹牛就是我的乐趣,这大半夜的,让我这个没戴眼镜的近视眼巡夜,还真是够呛。
我不敢松懈,虽然动作慢,但也调动起了所有的精神,那白人估计想偷懒,撒尿半天也不回来,没准这会儿正躲在哪个地方抽烟,算我倒霉,没事儿爬起来抽什么烟。
正想着,忽然发现远处红光一闪,似乎躲着什么东西,我现在对红色极为敏感,立刻道:“那边,去看看。”
守夜有一套手势,我们一个是土著,一个用中文,一个是英文,属于鸡同鸭讲,于是我用手势转达,那白人和波粒儿立刻举枪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我躲在后面,别说我胆小,就我现在这三等残废的伤势,万一真有个什么玩意儿,过去也是送死,所以这种表现的机会,还是留给高大健壮的国外友人。
我往后退,准备将鬼魂陈等人先叫醒,不管怎么说,多个心眼儿总是好的,然而还没进帐篷,已经走远的白人和波粒儿突然跑了回来,白人直接朝着查理老头的帐篷而去,而波粒儿则一脸焦急的冲我比手画脚,可惜没有翻译,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波粒儿急了,忽然拽住我的手,示意我往前走。
难道是让我自己去看?
他们发现了什么?
联想到刚才的红光,我心里有些发毛,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然而到了地方,并没有什么危险,唯一的发现只有一个,是一对人的脚印,而且很明显,这个人还穿着鞋。
是谁?
所有人都在湖边睡觉,唯一离开的只有刚才那个白人,但他所去的地方与这里截然相反,所以脚印不可能是他留下的。
难道除了我们,这里还有别人?
红光、脚印……联合在一起,我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个双眼血红发亮的人,在黑暗中头盔我们,这种画面,让人觉得头皮发麻,而这时,其余人也醒了,查理老头最先赶过来,脸色严峻,盯着脚印,用中文和英文分别问了一遍:“是谁的!”显然,他已经听白人说了刚才的状况,开始怀疑队伍里的人。
alexa这个女人心思比较多,立刻顺着话打量在场的所有人,用蹩脚的中文说道:“难道有人已经被诅咒,成为魔鬼的随从了?就和那些铁甲龙一样?”要不怎么说东西方文化差异大,我对于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实在佩服,成为魔鬼的随丛?这女人是美国电影看多了吧?
我心里正反驳,忽然觉得不对劲,我们这里少了一个人。
仔细一数,孙二没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没等缓过来,孙二已经从帐篷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嘴里叫道:“出什么事了,正做梦呢,都把她脱得只剩内裤了,这时候把我吵醒,太缺德了。”
我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完全被他丢光了……
ps:恢复正常的更新秩序了,有空会给大家加更补偿的。